只这一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变色,那名中年男子更是铁青着脸敢怒不敢言。 ( . . c o )新···中·文··首·发120105110;
肖笑冷冷扫一眼众人,一拂衣袖,趁热打铁决绝的道:“都听清楚了,维护师尊和族长,与神巫为敌者,就是我肖笑的朋友,若是与神巫狼狈为奸,便是我肖笑今生的敌人,休怪我不念你们往日与我爹的情份!”
越说越令人心寒,一些较有威望的长老纷纷望向白荨,想请他拿个主意。
白荨耸耸肩,道:“诸位,我要是有办法解决神巫和笑笑之间的矛盾,也犯不着大费周章把大家都召回来!自三神剑失踪以来,神族就再也没有了安宁的日子,现在,神族的劫难终于来临,这一场内乱将在所难免。我白荨再无力担任神族族长一职,请诸位另选贤能吧!”
白荨这是要撂挑子了,人是临危不惧,他倒好,临阵逃脱。他这儿吼了一嗓子,现场更混乱了,一些辈份较高的老者纷纷摇头扼腕,就差叹一声家门不幸了。
这时,有人高声喊了一句:“我们愿追随白族长和肖姑娘,肖姑娘是新一代的剑侍,我们誓与肖姑娘共存亡!”
“对,我们誓与肖姑娘共存亡!与白族长共存亡!”呼喝声很快响成一片,声势不容小觑。
白荨眯了眯眼,手里的扇子哗哗的摇着,风骚的很。
肖笑两眼凌厉的扫过人群,对其中几名面露愠色的中年男子说道:“劳烦几位去神殿走一躺,替我带句话给神巫,让他立刻把南宫辰羽从噬魂岭放出来,告诉他,三日后,我与他在九天阁上决一死战!”
众人听得胆颤心惊,白荨更是神色大变,凛然道:“笑笑,你胡涂了,神巫有法器在手,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肖笑嫣然一笑,唇角勾一抹淡淡的嘲讽,“他有上仙的法器,我也有神灵的力量,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我若是输了,我任他处置,我的人自当离去,永世不得踏进神族半步。他若是输了,我定将他挫骨扬灰,要他万劫不复!”
“笑笑,不要!”白荨大惊,心急的道:“这件事等见了仙尊再说,大家从长计议,总会有办法的!你这样太危险,这般拼命又是何苦?”
肖笑不以为然的道:“说来说去,事情终究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要找我爹,如果我不来神族,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想要神族子弟不再无辜枉死,我和神巫之间必须做个了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难不成,还真的要神族子弟分成两派拼个你死我活不成?”
无疑,肖笑的话很有说服力,没有人愿意神族中人自相残杀,更没有人愿意神族就此飞来横祸,遭受天谴。如果有选择,他们情愿用最小的牺牲来换取神族片刻的安宁。
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白荨都被堵得哑口无言,更不用说别人。
“神巫要想杀姑姑,就先杀了我们,我们才不怕死呢!”白天突然站了出来,胳膊一挥,小脸胀得通红。他早就憋不住了,这些所谓的前辈,枉他们空有一身法力和修为,关键时刻顶个屁用。
白尘也从白荨身后挤了出来,站在白天旁边,脸红脖子粗的嚷道:“要生一块儿生,要死一块儿死,姑姑要是死了,剑侍就没了,神剑再也找不回来了,你们谁也活不了!”
白荨咧了咧嘴,把白天白尘往后侧方拉了拉,低低笑道:“小兔崽子们,没白疼你们!”
肖笑笑了笑,安抚的拍拍白天的肩,放柔了声音,道:“放心,这是我跟神巫之间的恩怨,不会连累到大家。神巫伤了我的朋友,又害死长老,最后打伤我师尊,这笔帐,我会亲自跟他讨回来!你们俩好好照顾族长,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通知我,万不可再像以前那样替你们族长隐瞒!”
白天白尘拼命点头,“我们再也不敢欺瞒姑姑!”
白荨抽了抽嘴角,他这是替谁家养的娃呢?
肖笑抿唇一笑,淡声道:“诸位,都散了吧,我的话,还请诸位务必谨记于心!”
人群渐渐散去,有几名年轻的小伙子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愿意走,却也不敢上前,也都扭扭捏捏像个二愣小青年。
肖笑正欲转身进屋和白荨喝几杯,一名年轻男子忽然叫住了她,“肖姑娘,请留步!”
肖笑止住脚步,回过头诧异的望着三名看上去非常年轻的男子,“不知三位还有何事?”
为首的一名男子涨红了脸呐呐的道:“肖姑娘,在下徐磊,家中排行老三,大家也都叫我徐老三……恕在下冒昧,敢问肖姑娘是否许配人家?是否已有婚约?”
肖笑噎了一下,脑子里正想着这是个什么问题,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白荨却用扇子遮着脸吃吃的笑了起来,就连白天和白尘也都别过头,肩膀抖得厉害。
没等肖笑开口,一个邪魅的声音传了过来,“在下小白,是这位肖姑娘的夫郎之一,排行老四,徐三公子,你觉得这辈子你还有机会吗?”
徐磊回头望去,只见落日的余晖中,一道颀长的身影缓缓走来,如雪的华发绽放着绰绰闪闪的金光,倾倒众生的脸庞堪称人间绝色,唇角噙一抹冷邪的浅笑,只一眼,直叫天地失色。
“白、白公子,抱歉,是在下唐突了,抱歉,肖姑娘,请恕在下失言!诸位,告辞,族长,告辞了!”徐磊的抱拳行了一礼,和两位兄长飞也似的逃离了墨白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