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无聊的约会就此结束,一切风平浪静,没有谁送谁的纠结,学乖了的杨达远不再提议什么,各回各的家。
她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个段落,谁知道的,杨达远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到她去事务所上班,杨达远就跑到她家里来,一本正经地追问她和梁子彦的关系。
这个值得深究,在关系前面,他刻意加了“真正”两个字。
她大口吃着他买来的豆饼,抽空瞥了他一眼:“你没病吧?”
他看了她大半天,却最终个难以释怀,又继续说:“我们出去的那些日子,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
“你这人真搞笑。”她擦了擦嘴,起身整理小外套,提起包,要说没事还有那么一点儿,不过是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而已,最终都以她失利告终,傻了才会一五一十说出来,“是没睡醒吗?”
他语塞,但还是看着她,人人都在渴望真相,但过分执着就成了负累,杨达远是好,但总让人累,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扯开,她爽利地问:“吴书纯和你说什么了?”
这种事,除了吴书纯,不作第二人想,这女人也真是怪,自己得不到就算了,干嘛非得找个阿猫阿狗的来当垫背,正如她不接受杨达远,也不是因为喜欢了谁,仅仅因为不喜欢难道不可以吗?
一语中的,杨达远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也没说什么。
首先说,她对吴书纯绝对没有任何偏见,更不存在利益冲突印发的恶性竞争,从昨天晚上的迁怒到胡说八道,从疏远客气到冷淡如冰,一直都是吴书纯自觉有什么,难怪有人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一味软弱无力,只知道挨打,可不是她沐夕的性格。
“你怀疑我们有一腿?”她问得直截了当。
“也不必说得那样。”一直追问的杨达远反倒受不了,“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没别的意思,看你,又生气了。”
“吴书纯说的话,就是铁证如山了?”她接着问。
“我这不是还在核实吗?问过你,不是就算了。”杨达远忙自己往回收。
“那不行,一个命题既然已经展开,就不能这样说一句算了然后就草草了事,你也是律师,那么容易放弃?”她不留一丝余地,盯着他笑。
“又不是开辩论会,说什么命题。”他摆摆手,“快出门吧!你不是还有事吗?”
“不着急。”她索性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笑道,“你所谓的真正关系,指的是那种?ròu_tǐ还是精神?”
他涨红了一张脸,瞥着她。
“ròu_tǐ到什么程度,精神又到什么程度?给我个量化标准,我好给出具体的答案。”她煞有介事地说,“没事儿,国内目前没有通奸罪,就按************的程序来好了。”
“沐夕!”杨达远生气了,“你一生气就这样!”
“现在是你在生气,不是我。”她笑而露齿。
这是一场打地鼠的游戏,无论他从那个洞里钻出来,她都要敲一棒子,甭管打多少下,总有打醒的时候。
最终杨达远无功而返,她大获全胜,但心里却不太舒服,呕了一整天,晚饭时候,吴书纯来了,越过她径直走进杨达远的办公室,全无昨天晚上同吃同看电影的友好场面,娇娇姐的嘴翘上天,哼了一声又一声。
这种时候,自行收拾东西走人是最好的选择,打那个还得看主人,就算吴书纯有多傲慢,总也有杨达远的面子护体,她立即中断所有的工作,起身整理衣装。
“沐夕!你来一下。”杨达远偏偏在这个时候叫她。
她翻了个白眼,推门进去。
吴书纯坐在杨达远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细细地品着咖啡,脸色苍白如昔。
“怎么有个这样的案子?”杨达远从一大堆文件夹中挑出一个。
这家伙从来不认真看文件的,她刻意放在后面,只想他随意签过就过了。
“你今天是带着显微镜来上班吗?”她随口和他开玩笑,心里一阵无奈,拼命想该如何搪塞这个家伙。
“你说呢?”杨达远也笑,将东西扔回给她,“没有委托人的明确资料,这种案子我们不能做,万一涉及洗钱之类的事,我们就怎么也脱不掉关系了。”
“好。”吴书纯在,她就不多说了,将文件夹收好,转身要走。
“等等。”吴书纯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咖啡杯慢悠悠地放在桌上,厉声问道,“你就是这么和你们老板说话的?”
这忽然的发难带有很明显的私人感情,这女人真麻烦,喜欢公报私仇。
“从这里出去之后,你喜欢怎么和他相处都行,可是在这个事务所里,他就是老板,你吃着他的饭,端着他的碗,该对他有基本的敬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吴书纯朗声说完,又道,“你接了这样的工作,心里怀着什么样的鬼胎我们不清楚,但请你不要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没人是傻子。他随和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他倾慕不代表你可以轻慢。”
说句话都弄出排比句来了,她心里嗤笑,不露声色,就当老板娘训话,左耳进右耳出好了。
“少说两句,书纯。”梁子彦面如土色,他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奇怪的是,明明是吴书纯咄咄逼人,但他反而担心吴书纯,挥手让她快出去。
她走到门口,吴书纯满脸通红,怒不可遏地走到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你不说清楚这个委托人是谁就不能走!”
“书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