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她抓住他的手,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简直是浪费到犯罪!
“女士,要对自己好一点!女人一辈子就年轻一次,你真是幸福,有个这么好的男朋友!”店员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整个月的营业额,十分钟就超过,谁不高兴。
她瞥了一眼篮子,冷笑道:“你给我买那件内衣所有人的资料,不然的话,我什么都不会买!”
“女士,您何苦这样呢?”店员苦笑。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何苦这样呢?守着那些人的秘密不能当饭吃,告诉我就挣钱。”她拖住他往外走。
“好吧!好吧!”店员妥协,梁子彦真的花钱买下来所有他撤下来的内衣,那家伙眼睛也不眨一下,用一张小卡片顺理成章把她半年不吃不喝的薪水花出去。
孙伯庸打电话过来,说让他们去孙府。
从看了那些女人的资料之后,梁子彦就心事重重,一路开车都心不在焉的样子,她问也不回答。
一定有问题。
梁子彦不守律师守则,跑去找原告,当着警察的面却一口咬定自己作为律师要为委托人保守秘密,开始她只以为他和那个女人有一腿,怕说出来更影响自己的案子,现在看来,杨达远远没那么聪明,根本就是个感情用事的笨蛋。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不是感情用事,他又怎么会顶住压力用自己呢?
有些事,现在还不是追究的时候,可有些事却不能放过,就算梁子彦不说,她也看得出这些女人里哪一个才是出现在杨达远办公室里的。
买过这些衣服的一共是三个人。
一个是四十岁的阔太太,她的会员卡资料里,每逢有新款都会买,穿得是d罩杯,自然不可能,那女人皮鞋的款式很普通,也不是名牌,加上那么纤细的小腿,如果长了d罩杯的胸部,那就是叶子楣了,如果当天出现的是这等尤物,那娇娇姐怎么可能那么坐得住,还说对方是烫衣板?
一个是女白领,所有的内都是在买了这件内衣,用的是分期付款,是a罩杯,但却是38的,从这件内衣上来看,这位小姐的身材很明显,胖乎乎的,胸部很小。
另外一个是模特,除了这件内衣之外,还买了别的内衣,一个月之内居然消费了二十多万!她用手机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还真有这个女人的照片,高挑纤瘦,长发飘飘,神情冷漠高傲,是个典型性的美女。
尤其是穿着黑丝袜的腿,格外修长性感。
三流的平面模特,拍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广告,除了几张写真照片,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就在她冥思苦想之际,梁子彦又一次展现他开车的非凡技能,直接将一边车轮压在三十公分高的平台上,一边轮子在路上,差之毫厘地错过了两辆相互刮碰堵住去路的私家车,车体以超过三十度的倾斜开过去,她彻底被惊得目瞪口呆,先前上车忘了系好安全带,整个人向下坠,如果不是双手死死抓住车门上方的把手,用脚蹬着前面,她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了,愤怒地厉声问:“先告诉我一声你会怎么样?”
他没说话,将车子开回路面。
她惊魂未定,连忙将安全带系上。
他从脚下捡起她的手机,瞥了一眼,扬起一只眉头。
“你认识她,对不对?”她可以很肯定这件事。
“我不会推理,只看证据。”他回答得相当干脆,好像之前她做的都是无用功一样,她内心里偷偷窃喜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个性、行事方法,并不再会为此生气,现在有求于他,更不可能再冲他发脾气,所以一声不吭,埋头看那模特的资料。
季菲菲,年轻漂亮的三流模特,没有名气,没有机会,知名度和收入同样不高。
天台堕楼案的死者,养尊处优的保险公司女白领,位居高层,年入过百万。
看样子,她得去趟法院,看看这个季菲菲到底牵涉一个什么样的案件,和那个从天台堕楼的死者到底有什么关系。
别说,这回梁子彦还真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非但如此,还快人一步,他接到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警方已经查明,季菲菲就是杨达远这个案子的委托人,堕楼案的死者在三天前被季菲菲告上法庭,说对方诈骗保险金,两人对一笔五十万人民币的钱拉扯不清,季菲菲坚持说这是自己用来买保险的,而堕楼案的死者则坚持说这笔钱是她本人的,是之前自己借给孙菲菲的,现在孙菲菲还给她而已,并非用来买保险,死者还曾经提过,有一张孙菲菲写下的借条,但收到钱之后就还给孙菲菲了。
不是人家告她,反而是她告人家,这就更可笑了,杨达远到底去找人家做什么!他骗得了警察,骗不过她,这人啰嗦又麻烦,但在工作上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回到那案子上,细细一想,原告和被告都有一个共识,钱的确是季菲菲交给死者的,对于钱的用途双方各执一词,又都没有第三者知情,单看表面证据,谁输输赢还不知道,完全可以通过司法途径解决,怎么就至于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呢?
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就算孙菲菲打算用肉偿抵消诉讼费,杨达远也不会饥渴到这种地步,昨天中午在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是关键,那直接决定了杨达远有没有作案动机,该死的家伙根本没对警方提起那个女人脱衣服的事。
她和梁子彦找到季菲菲,她浓妆艳抹赶着去赴宴,只冷冷地说警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