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和凌歌从大殿出来之后,径直去了翠峰宫。站在宫苑之外,白泽凝眸问道:“接下来,娘子有何打算?”
凌歌不觉笑出了声,灵动的眸子转了一圈道:“有何打算?我这个人向来是喜欢随性而为,倒真是没有废那份心力和心思想过。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怕是去青岚院修习了。”
轻柔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到凌歌的乌黑的碎发之上,罩出一层浅浅的白光,温暖而柔软,仿若是一副静止的画作,画中的姑娘拥有这世上最美的笑容,最美的黑眸,纯净而澄澈,不掺杂一丝杂质,定格在这最美好的一刻。
白泽默了一默,唇角上扬,他禁不住的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原本就比凌歌高出了足足一头,轻易地就能触摸到她的头顶,轻柔的揉了揉凌歌的青丝。一时间,深邃的眸底灌满了笑意,一点点的荡漾开来。
他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你今后的打算是嫁给我。”
凌歌不甘示弱,明媚的一笑道:“本姑娘现在可是头脑清明,思维清晰,又没有的失心疯,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白泽笑道:“倘若这是我的想法呢?如果我想娶你呢?这样你就真的不用去思考未来的每一步如何走下去,我可以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所有你想要的。”
他的语气里掺杂着极其复杂的情绪,几分玩笑,几分试探,几分认真,几分期许。
凌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孟章白泽,如果你说的是玩笑话,那我就不再追究。如果你说的是真话,只能证明一点。”
“证明哪一点?”
“证明你真的不够了解我,我向来不喜欢依靠别人,更不需要像龙泽殿下这般厉害的势力。我倒是对于自己生存下去,还有几分信心。何况……”
凌歌沉吟了一下,何况,孟章白泽,你爱的真的是我吗?就只是我?还是我只是你心中的一个重合的倒影罢了。
“何况什么?”
凌歌笑了笑说:“何况我是万万不会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白泽眸子里划过一丝失落,他蓦地一笑,“我并不是不够了解你,只是心中还抱有一线希望。不过你若是如此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我的话也不会收回,假如有一天,你累了,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而且,你成为我孟章白泽的娘子是早晚之事,我为何不能早一步提出呢?”
白泽霸道而深情的望着她,眸子里映着凌歌恍如桃花的容颜,仿若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容不得别人不得不信。
凌歌心底的某个地方微微动容,她随即忽略到,无论是前世还是阴差阳错的重生之后,她早已习惯了像一只刺猬一般,在心外撑起一层层的倒刺,只为保护一颗心,不受任何的伤害。人生在世,已太过艰难,总要留个周全。
她淡淡的一笑,“你总是这么自信。”
白泽挑了挑眉毛,“我对于即定的事实,总是很有信心。”
“你们两个人走的可是真快!害我追的气喘吁吁!”玄冥一面走到两人近前,一面喘着粗气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