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激烈的暴雨过后的天空,清澈明净,安静祥和。
一缕温暖的阳光轻轻柔柔的洒在白小兔的床前。
白小兔揉着发昏的脑袋,摇摇晃晃的下了床,骨头散架了般的疼痛,眉头微微蹙起,嘴角还留着昨晚太过用力咬破的伤痕。
抬手将阳关挡在眼外,空气中夹杂着大雨过后泥土芬香,树木清香的气息……
原来,她还活着。
头疼得就像了炸开了似的,几次险些晕倒,白小兔摇摇晃晃的摸到床前,再次躺下。
……
尉迟寒一夜无眠。
抽了一整晚的雪茄,地上满是雪茄燃尽过后留下的灰烬和烟头。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耀进房间,冰冷的房间多了一丝残存的温暖。
慵懒疲惫的眼神移至窗外,不知不觉,天,亮了。
慵懒的起身下床。
脚下嗤嗤作响,低头一看,昨晚碎了的相框和照片还安静的躺在地上,照片上的两人依旧笑颜如花。
蹲下,伸出手,将其一一捡起。
没有感觉,不难过,不心疼……
似乎他捡起的是别人的东西,与他无关。
什么时候他变成了没心没肺的人了?
发现了地上已经干涸的鲜红血迹,眼神深邃流离,凤眉微微蹙起。
那该死的女人。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他,起身离开,捡起的照片悠然飘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他曾经爱的女人正一点点的消失,正被另一个人一点点的取代。
站在白小兔的房门口,抬手欲敲门,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无力放下。
昨晚他似乎有些过分了。
想到地上鲜红的血迹,想到她的伤,再次抬手叩响了门。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里面安静得可怕,没有一丝的声音。
“少爷,少夫人的伤不碍事,我已经替她包扎好了。”不知什么时候,管家莫名的出现在身后。
管家也是一夜没睡,苍老的眸子里满是久经生活阅历所带来的笃定,这女人即将成为少夫人,他看到了少爷眼里的担忧,虽是瞬间闪逝。
还有他刚才叫了少夫人,少爷没有反对,这么说也是默认了。
“我说我来看她的伤势了么?”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就算被猜中心事,依旧理直气壮的回答。
管家递上钥匙,“少爷,少夫人可能太累了。”
“就你话多,下去。”话依旧无情,不过阴冷的眸子柔和了许多。
接过钥匙,打开了门。
白小兔躺在床上,脸色潮红,汗珠涔涔落下,迷迷糊糊的。
头痛得欲裂开,昏昏沉沉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浑身瘫软无力,身上好热,感觉一团火在她身上燃烧。
白小兔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敲门,她想去开门,可试着爬起来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一会还要去上班啊,否则那个腹黑的家伙不知道又会怎么变着法的欺负她了……
……
床上的女孩,脸色通红,嘴唇没有血色,豆大的汗珠打湿了靠着的枕头,额前的流海也有些湿答答的贴在额头上……
尉迟寒眸色深邃不见底,透着让人看不懂,摸不透的心绪。
伸出手往她头上一模,好烫,湿漉漉的汗珠粘在他手上有些微凉。
眉头微蹙,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出了房间。
她发高烧了。
刚走到大厅,看到管家刚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今日的早餐。
看到少爷怀里抱着少夫人,脸色有些急切。
“少爷,你这是……”
“德叔,快给院长打电话,叫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等我过去。”说着抱着白小兔就往外面走去。
“少爷,等一下。”
“什么事,”回过头来看着管家,神情极其不耐烦。
管家指着他的身上,“少爷……”
尉迟寒低头看了眼身上,雕刻精美的俊脸黑得恐怖,他身上还穿着昨晚洗澡时换上的衣服。
将白小兔放到沙发上,黑着脸上了楼……
等他再次下楼的时候,白小兔已经起来坐在了沙发上,小手拼命的柔这太阳穴,管家正递给她湿湿的毛巾放在额头上冰敷。
啊!!!她头好晕啊!
今天的工作咋办?
“少爷。”看到少爷下了楼,管家起身站到一旁。
“尉迟寒?”白小兔惊讶,这时候怎么还会遇见他,他不是还有个早晨会议要开的么?
尉迟寒黑着一张俊脸没有说话,自顾的走到白小兔旁边,蹲下,准备将其抱起……
白小兔呆住了。
啊咧?这是什么节奏啊!不会是要把她扔出去吧!
管家见此情形,淡然的说道:“少爷,不用去医院了,刚才我打电话给李院长了,估计现在在来的路上……”
尉迟寒再次黑着一张难看的脸。
二十六年来,他尉迟寒双目时候这么出糗过,他的英明一世就都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
尉迟寒没有说话,只是将抱的动作改成了替白小兔换毛巾。
白小兔惊呼,“总,总裁,我,我自己来……”
看到尉迟寒给他换毛巾,白小兔花容失色,面色更加晕红了。
管家则在一旁叫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少爷的一举一动,嘴角尽是笑意。
“别动,你是病人。”尉迟寒冷冷命令到。
“可是,总裁,你今早的会议……”想着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