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寒起身,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走远,本才幽幽的对着**上的白小兔开口,“你究竟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白小兔睁开水灵的眸子,淡淡的说道:“刚才,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本微笑开口,“我就是看不惯他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霸气模样。”
“不可一世?是么?”她轻笑。
她的眼神空洞,没有半丝的情绪,淡得就像白开水。
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有些微微的疼。
这样的疼在白小兔的心底只不过如窗外飘零的雪花中的一朵,可以忽略。
白小兔起身,走到窗前……
雪轻落,一点一点消融;遥望中,一丝一丝心痛。
她的头发又长了许多,仅仅一个月的时间。
她淡问:“是你救活我的么?”
“除了我,没人能救活你。”本看着如此淡漠的女孩,心里竟然有一丝的惊艳。
这个女孩和他见过的西方女子截然不同。
她的周围总有一股清冷,纯洁之气萦绕,让人不敢靠近,又想靠近……
她就和雪一样的高尚,纯洁,美丽……
本深蓝色的眸子惊艳之后回归平静。
“为什么要救我。”她问,嘴角划过一抹自嘲。
她死了,不是更好?
她淡然的语气,脸上没有血色,苍白的指尖划过微微疼痛的胸口。
那晚的事。
历历在目。
那把锋利的刀就这样狠狠的插进自己的胸口。
尽管,她现在活了。
但心,在那一晚,彻底的死了。
没有心,就不会再疼痛,不会悲伤,不会难过,更不会流泪……
“为什么要救我……”
说出的话,没有得到回应,白小兔又冷冷的问了一遍。
此刻,本已经收拾好医药箱,来到了窗前,站在白小兔的身边。
温柔的给她披上一条毯子。
“这句话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他。”
仅仅**,她失去了所有,包括她的心。
“这么说,你也是因为他的命令才救的我?”她苍白的笑笑,没有拒绝他披在自己身上的毯子。
本茫然的点燃了一支烟,夹在修长的两指间,烟圈在空中飘散,消逝。
本说:“你应该说是他求我救的你。”
她抿唇一笑,“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的施救?”
本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眨巴着深蓝色的海一样的瞳,“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如果不按理?那是什么样?”白小兔露出好看的贝齿。
“你该感谢的是他……”
白小兔蹙眉,轻声咳了几声,不悦的看着这个帅气的西方男人。
换了一个话题。
“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我是病人,你还在我面前抽烟,你就是这样做医生的啊!”
白小兔看着他,眉眼动动。
“你不是病人,你是没有心的人……”本不以为意,继续抽烟。
“噗……”
白小兔轻笑出声,甜美的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
“你这是在夸奖我?”本抬眸凝视着白小兔好看的眸。
“算是吧!”白小兔干脆的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本问。
“白小兔,你呢?”
“本帕尔默。”
窗外的雪,还在一直下。
白小兔这才想起一个极大的问题。
雪天霹雳。
她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