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玥立刻道:“侯爷,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你说!”

孙芳玥堆着满面的笑,道:“侯爷,妙珠和小语及笄时间相差不过一个月,我觉得小语的及笄礼可以和妙珠的一起,到时候,咱们好好热闹热闹,您看如何?”

顾柏杨道:“你是说,把汐语的及笄礼推迟一个月?”

孙芳玥道:“正是啊。侯爷,您想想,您已经把要抬妾身为平妻的事公告出去,再过七天便要宴请宾客,这再过三天又宴请一次,似乎不太妥当呢!”

顾柏杨看了她一眼,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赵琴心却是嗤地一笑,道:“姐姐,这话不太妥当吧?”

孙芳玥心中暗恨,口中却是十分的虚心,道:“妹妹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赵琴心笑道:“侯爷,如果您真的这么决定了,那威远侯府就真的成了一个笑话了!”她转头看着孙芳玥,:“不知道姐姐是什么居心,竟然想让侯爷沦为京城里别人的笑话!”

孙芳玥咬牙道:“你少危言耸听,这怎么会成为笑话?”

赵琴心道:“咱们西越国是礼仪之邦,从来嫡庶之别规矩严整,姐姐你竟然提出来,要大小姐堂堂一个嫡小姐,和庶妹一起办及笄礼,而且,是庶妹正式及笄的日子,那到底是算嫡女的及笄礼,还是算庶女的及笄礼?”

孙芳玥辩道:“我不过是觉得,凡事从简为好,没有别的意思。侯爷,这及笄和抬为平妻,都是宴请的大事,相隔时间太短,总是不好啊!”

顾柏杨无可无不可地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琴心说的也对。”

孙芳玥立刻笑逐颜开地道:“侯爷,那你说这三桩大事,应该怎么安排?”她眼珠一转,道:“要不,让妙儿提前办及笄礼,和小语的一起办?”

赵琴心冷笑道:“姐姐,看来你是存着心一定要咱们侯府难看,给人耻笑啊?”

孙芳玥含怒道:“妹妹,你怎么总是和我过不去?我一切都是为了侯府,怎么会让侯府难看?”

赵琴心道:“是吗?那我问你。到时候要真是大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办及笄礼,那宾客来了可怎么说?大小姐是威远侯府嫡女,天下皆知。连及笄礼都和庶妹一起办,你是要叫人说咱们威远侯府不懂规矩呢,还是要叫人笑话侯爷省这几个小钱呢?”

孙芳玥也恼了,道:“那照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原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赵琴心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那这么一来,岂不是七天后宴请一次,再过三天宴请一次,再过一个月又宴请一次?”

“那有什么不可以?及笄是小姐们一辈子一次的大事,这一天,及笄的最大,哪有两个一起办的道理?除非孪生姐妹!”

孙芳玥求助地看向顾柏杨,道:“侯爷,咱们七天后为小语的及笄宴请一次,再过三天,又为您把我抬为平妻再宴请一次,是不是有点太劳民伤财了?”

顾柏杨点头道:“嗯,是!”

赵琴心笑道:“姐姐这话的确是啊,妹妹也觉得!”

孙芳玥以为她终于服软认输,心里直冷哼,小贱人,别以为侯爷真的要你管理什么中馈,你拿着鸡毛当令箭也就算了,还处处跟我作对。我和侯爷的关系,那是你能比的吗?怎么样,一见侯爷赞同我的话,你便蔫了吧?

顾柏杨看了赵琴心一眼,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赵琴心福了福身,无比清楚地道:“侯爷,妾身没有什么好办法,但妾身有点想法!”

“你说!”

赵琴心看了孙芳玥一眼,道:“琴心没什么见识,只是听说,博文院的主事严老大人曾经说过:‘嫡庶之分不可乱,长幼之序不可废,祖宗纲常也!以庶欺嫡,其家必祸不远;以幼乱长,其室必忧不远!嫡庶不分,天下笑柄;长幼无序,必乱纲常!’”

她看一眼顾柏杨,却又幽幽地叹道:“不过琴心还是太愚钝,一时纠结莫名,侯爷,嫡庶之分不可乱,长幼之序不可废,那如果嫡而非长,长而非嫡呢?到底是嫡更尊,还是长更尊?”

顾柏杨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难的,当然是嫡而非长更尊。”他自己当初就是嫡子,但却是第三子,几乎被庶长子哥哥害得不能继续爵位。

赵琴心道:“侯爷教训的是,那琴心再请问一句,如果这个长,是长辈呢?比如姨娘,庶叔伯?”

顾柏杨有些不耐烦地道:“那当然也是嫡更尊!”

赵琴心微微一笑,道:“有侯爷这句话,琴心就完全明白了。嫡出的身份如此尊贵,即使只是为了咱们侯府的脸面,对于大小姐的及笄之礼,咱们侯府也不能有丝毫轻慢。这毕竟关乎侯府的颜面,关乎侯爷的顔面和名声,若有不妥,会惹人耻笑。既然姐姐觉得,大小姐及笄之后三天再办饮宴不合适,那么看来,只能委屈姐姐了!”

“你什么意思?”

赵琴心笑了笑,道:“姐姐,侯爷刚才说的明白,嫡就是嫡,嫡更尊,既然嫡更尊,那么大小姐的及笄礼就非办不可,既然大小姐办了及笄礼,那姐姐的事,只好从简或者从免了!平妻虽然也是妻,但是大不过嫡长女去呀,你说是不是?”

孙芳玥脸上肌肉不住抽动,无比恼怒,可是她又得在顾柏杨面前做出一副知书达礼,温婉柔顺的样子,虽然一时没忍住质问出声,接着便立刻一脸幽怨地看着顾柏杨,委委屈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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