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开了一会,慕小小犹疑着,慢慢降低车速,最终停了下来。·奇·中·文·蛧·首·发
庄柳松在前面望见,也停下了车。
他将身子探出车窗外,朝后望着慕小小,大声问:“怎么了?”
慕小小慢吞吞将车往前开了一点,离庄柳松近一些,便于跟他说话。
她疑惑地问:“我们这是去哪?前面好象很偏僻,还没开发出来。你不可能让庄皓呆在这种地方,他应该在家里才对。”
庄柳松朝她望了一眼,眼神阴郁。
“皓皓的身体太弱,需要静养。所以我和他妈选了这边还未开发的地方,建了一座房子,让他住在这儿,免得受打扰。我们再往前走一点就能看到了。”
“哦。”
慕小小将信将疑,却又不知该怎样质疑庄柳松,只好这样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庄柳松说服了她,重又启动了车子,缓缓走在前面。
慕小小跟在他后面,一边开车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地方确实挺偏的,有山有树有大片新开垦过的荒地,远远的还有几个大厂房,却难见人烟。
她心里直打鼓,这种地方给她一种寂寥萧杀的感觉,仿佛潜藏着巨大的威胁。
她差点又想停下车。
但见庄柳松已经走到前面,拐了个弯,看不见了,她只好又往前赶过去。
她想赶过去之后,看看那边的情况。如果离庄皓住的地方很近了,就去看看他。如果还是象在这儿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她就不再往前走了。
慕小小主意打定,驱车前行,拐过了弯。
她望见庄柳松就在前面不远处,已经将车停了下来。
再往前,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依然空空的。不,应该是更空更荒凉,连厂房都看不见了。
慕小小心里直打鼓,她再往走了一点,来到庄柳松的车子旁边,停了下来。
问他说:“庄皓到底住在哪里?这里什么房子都没有,你骗我的对不对?”
庄柳松下了车,绕过慕小小的车头,来到她旁边,脸色沉郁地说:“你先下来,我再跟你说。”
慕小小直觉不对劲,庄柳松的眼神不对,他的脸色也不对。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丁点高兴的意思。
她没有下车,稳稳地坐在车上,说:“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庄皓到底怎么了?”
庄柳松透过车窗看着她,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渐渐聚了杀意。
“皓皓的病治不好了,”他哑声说,“你刚捐了骨髓的时候,他好象好了一点。但是现在,他的病又复发了。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痛苦虚弱。医生说,现在再治愈的可能性很小,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说到后来,庄柳松语音哽咽,难过得快要语不成调。
慕小小震惊莫名。
“你刚才不是说他好了吗?你不是表现得很高兴吗?你在骗我,你故意那样说,好骗我过来,是不是?”
她并不傻,她只是在很多她不怎么关心的问题上犯糊涂,她真正关心的事,她一向是看得很明白的。
庄柳松冷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听说我们要感谢你,巴巴地就跑过来了。慕小小,你真是个贪婪又恶毒的女人,跟你妈一样。”
慕小小蓦地就觉得愤怒的血液冲上了头顶。
她怒声叫道:“你不许胡说。你说我就说我,为什么要扯到我妈头上?我妈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坏,你不许侮辱她。”
“我就偏要侮辱她,又怎样?有其母,必有其女,什么样的货色就教出什么样的东西。”
庄柳松满脸的鄙夷,只差没有往地上唾上一口了。
慕小小又惊又怒,手一握车门,就想下车。
不过,她好歹还是保持了一点理智,知道现在的处境对她不利,呆在车上相对来说安全点。
如果她下车,庄柳松要对她做点什么,她是反抗不了他的。
而呆在车上,一旦情况不妙,她就可以及时开车逃走。
对了,说不定庄柳松就是故意用这些话来激她,好让她下车。她才不要上这个当。
慕小小想到这儿,心里的气平了一些,没有再计较庄柳松责骂慕雪霏的恶毒语言。
她冷冷地反击:“我并不想要你们的感谢,我会来见你,是因为你一直邀请,我不便推拒。我会来,主要是看在庄皓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贪图你们的感谢。”
“看在皓皓的面子上?”庄柳松突然放声大笑,“你还好意思提皓皓?我说你是个恶毒的女人,你就是。慕小小,你别以为你长了幅清纯善良的模样,我就会上你的当。我不是覃天,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清楚得很。”
慕小小闭嘴不言。
她既然知道了庄柳松对她的看法,知道了他想把她激下车的目的,就不会因为这些言语生气。
庄柳松见她不回答,只道她理亏,指着她的鼻子骂:“被我说中了?慕小小,你是杀皓皓的凶手,我今天把你带到这儿来,就是要向你讨一个说法,要替皓皓报仇。”
“你在胡说什么?”慕小小再忍不住叫了出来,“我怎么成了杀庄皓的凶手?我好心捐骨髓给他,怎么我反倒成了凶手了?我真想要他的命,我根本就不会捐骨髓。”
庄柳松恶狠狠地瞪着她,两眼通红。
“你还在装?你非要我明说不可?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故意答应捐骨髓,既博得了好名声,又趁机定下一条毒计。你故意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