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白把慕救到游艇上的时候,检查过她的伤处。)( b.
只是男女有别,他只替她身上露出衣服外面的部分上了药,被衣服盖住的部位,见没有血迹渗透出来,他就暂时没管。
现在,既然到了岛上,就得好好处理一下伤口了。
慕看着身上的伤,低下了头,黯然神伤。
她真想算了,不上药了,这些伤爱怎样就怎样吧,烂就烂好了。反正她的血肉之躯是那个男人给的,他要收回去,她就还给他好了。
但这话她如何能对池墨白?
池墨白看出她的不对劲,拿着药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疑惑地问:“怎么了?,你一直没告诉我,你的车为什么会开进河里,而且是那个偏僻的地方。是不是,还发生过什么事?你不是去见你爸了吗?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慕黯然摇摇头,:“没发生什么。我跟他见过面以后,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就开到那儿了。我不熟悉路,不知道那边没路,一不心就开进河里了。”
她不想告诉池墨白,关于庄柳松的事。毕竟,那是她家的私事,而池墨白只是一个生意上的朋友。
也许,他们根本算不上朋友,只是商业合作的关系吧。
池墨白眼中的疑惑之色却丝毫没有褪去,他指着她手臂上的伤口问:“那,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掉进河里的时候,不心撞到哪里了吧。那水下有一块大石头,被石头蹭破了也是有可能的。\///中\ .b~.”
“不可能。”池墨白摇着头,手指在慕手臂上比比划划,“你这两处伤倒象是在石头上擦伤的,这几处可不象。看这淤青,倒更象是被人打的。还有这伤口,又细又深,象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划伤的。”
慕知道瞒不过他,却也不想告诉他真相,只好闭嘴不言。
她已经忘了庄柳松把她揪下车的时候,是怎样拳打脚踢了。
她只记得身上很疼,好象还流了血。可能,这些伤口是被玻璃碎渣或者路边的树枝什么的弄的吧。
她相信,她身上被衣服盖住的地方一定还有更多的伤,更加惊心动魄的伤。
池墨白沉默地看了她一会。他的眼神犀利,象是要把她心底里藏着的东西给全部挖出来。
不过,最终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把药递给她,:“你身上的伤我不方便看,你自己擦点药吧。后背你自己看不见,我可以替你擦药。看看后背,应该不要紧吧。”
慕鼻子一酸,蓦地就很想掉泪。
一方面是亲生父亲带来的伤带来的差点毁灭的灾难,一方面却是一个萍水相逢并不熟悉的男人的关怀,这两者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
她吸了吸鼻子,埋着头,接过药,:“谢谢。我自己可以上药,不用麻烦你了。”
完,背过了身,先从手臂上开始上药。
池墨白跟她闲聊了几句,怕她不方便,道:“我出去一下,看看吃的准备好了没有。如果你需要帮忙,就叫我一声。我不会走远,随时都可以听见。”
站起了身,打算出去。
慕知道他是想要避嫌,怕他呆在这儿,她不便拉开衣服看身体别的部位,不禁为他的细心体贴感动。
就在这时,史蛟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白兄弟,酒菜已经准备好了。来,我们好好喝几杯。”
话音未落,人已经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
他把饭菜摆在一张桌子上,请池墨白和慕一起过去落座。
见慕手上拿着药,笑着:“我们这儿有一种伤药,治外伤很灵的,而且不会留下疤痕。我刚刚跟我老婆了,叫她去弄点过来。妹妹,你要是信得过,就试试我们的药吧。”
慕本来也不愿留下这些疤痕,刚刚跟池墨白闲聊的时候还提到过。听史蛟这样,马上把手上的药放回了药箱,:“好啊,我就试试你们的灵药。”
史蛟的女人很快拿了药过来,将慕接到另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里准备了一桶热水,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
慕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赤身露体,即便对方是个女人,她也不习惯。不过,因为要擦伤药,她只好当着史蛟女人的面,脱下身上半干的脏衣服,滑进浴桶沐浴。
史蛟的女人看见她身上的伤,倒吸一口凉气,叫道:“天了爷,妹妹,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怎么伤得这么重?不会是白兄弟打的吧?我看他对你挺好的呀。”
“不是他啦,”慕勉强笑了一下解释,“这些伤,是跟别人打架弄的。请你别告诉池墨白,也别告诉史蛟大哥。”
“不会是情敌吧?”史蛟的女人一脸我懂的笑容,“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慕沐浴完,上好了药,再穿上干净的衣服,一下子感觉到人清爽了很多。
当她在史蛟女人的陪伴下,回到先前她跟池墨白呆的房间时,发现池墨白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正跟史蛟一道坐在桌前聊着天。
史蛟一见她就叫:“妹妹,你可算来了。你不过来,白兄弟根本不动筷子,非要等你一块来吃。”
慕这才发现,桌上的饭菜一点都没有动过,还保持着原样。
池墨白笑着:“你别听他瞎,我也去洗了洗,换了衣服,才刚过来。而且,你是女孩子,男人肯定得照顾女人,哪有我们先吃,让你吃剩菜的道理。”
史蛟哈哈大笑,好在并没有什么打趣他们的话。
慕猜想,大概是池墨白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