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啊，”秦霜说，“他又跟我说了一些话，说他可以等我什么的，我没同意。我说我有事，不能再跟他聊了。正好我一个同学顺路来接我，我就跟他一起走了。”
“你现在跟你同学在一起？”姚素素紧张地问。
她生怕秦霜考虑不周，当着同学的面谈论这事。
要是事情传出去了，被别人知道了，姚馨语会觉得很没面子。
她怕姚馨语听见别人的议论，面对着别人的指指点点，再度受到伤害。
以姚馨语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怕经受不住。万一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就糟了。
秦霜连忙说：“没有没有，我现在没跟我同学在一起。素素姐，你放心吧，我知道这事不能随便跟人说，我任何人都没有告诉，连我爸妈和我哥嫂都没说。”
“那就好。”姚素素松了一口气。
秦霜却又用担忧的口吻说：“素素姐，你和兆业哥最好注意一下覃兆煌。我看他好象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姚素素连忙问。
姚馨语一直在听着她俩的对话，听见这话，脊背立刻挺直了，眼神专注，握着姚素素的手也抓得更紧了。
姚素素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心里还是满满的装着覃兆煌，还是在关心他的安危。
不论覃兆煌对她做过什么，她仍然没办法放下他，不会责怪他。
这真是孽缘，姚素素不禁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秦霜在电话那头说：“我看他脸色好象很不好看，象是生了病的样子。当时正好我同学来了，我坐他的车走了，没顾得跟覃兆煌多说。我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姚馨语神情更加紧张，几乎就要张口询问。
姚素素反倒松了口气，说：“他没生病，可能他就是心情不好。他这个人，一旦心情不好，脸色就很难看。我们看得多了，都习惯了。你放宽心吧。”
秦霜大大地呼出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那就好。”
“对了，”姚素素问，“秦霜，你刚才说你坐你同学的车，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我们一些同学组织好了要去参加一个活动，我这个同学正好顺路，就让我坐他家的车一道去。他家很有钱，有个司机专门帮他开车，不是他自己开。他跟我一样，还没到年龄，还不能考驾照呢。素素姐，你就放心好了。”
秦霜回答得十分自然，听起来，她大概是以为姚素素担心他们自己开车，危险，所以做了个解释。
姚素素关心的却是另一个方面的问题。
“秦霜，你那个同学不会对你有意思吧？你还小，可要注意着点。”
秦霜咯咯地笑：“素素姐，你真会想。我跟他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没有别的，你别想多了。”
大概是说到这儿，又想起了姚馨语的问题，笑声马上就收了回去。
语音沉重地说：“馨语姐，都怪我，要是那天我不去参加满月宴，就不会有这个误会了。”
“不怪你，这件事谁都不能怪，只是一个误会。没事的，我已经想通了，我不会再跟覃兆煌有什么关系了。秦霜，你千万别自责，这事真跟你没关系，我就怕你会这样想。”
姚馨语是真的怕秦霜自责，赶紧向她澄清。
“馨语姐，”秦霜说，“你能想开就好了。其实吧，我也觉得覃兆煌不是很适合你，他的性格好象有点偏激。以前我没跟他接触过，不知道。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素素姐一再让你考虑清楚，是否真的愿意嫁给他。馨语姐，咱不嫁他，比他好的人多着呢。”
“我知道。”姚馨语勉强笑了下说。
电话那头突然有了一些嘈杂声，秦霜急促地说：“素素姐，馨语姐，我是撇下我的同学，偷偷躲到一旁给你们打电话的。同学们都在叫我呢，我得去参加活动了。回头空了再聊。”
“你去吧。”姚素素说。
挂断秦霜的电话，姚素素搂着姚馨语在沙发上坐下来。
窗外变了天，狂风呼啸，暴雨如注。
好象就连老天也在为这件事抱不平，在为姚馨语伤心落泪似的。
姚馨语靠在姚素素肩上，透过窗户玻璃，望着外面绵密如网的雨帘，默然不语。
姚素素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就这样默默地陪着她坐着。
有些伤口，需要这样静静地舔。
可是，有人却偏不让她们疗伤。
安静的空气中，突然又响起了急促的电话铃声。
铃声响得太突然，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姚素素拿过手机，见是覃兆业打来的，便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接通电话。
电话才一接通，姚素素就忍不住抱怨：“兆业，你这个电话真是要吓死人了。”
“怎么了？”覃兆业关切地问，“素素，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你在怪我不该打电话？”
“那倒不是，”姚素素笑了，“是我们这边太安静，电话铃突然响起来，所以吓了一跳。对了，你打电话有什么事？”
姚素素很想问，覃兆煌是不是已经回家了，他的情况怎样。
但在看了眼旁边的姚馨语之后，这话她终是没问出口。
她可不想再在姚馨语面前提覃兆煌的名字。
可她不愿提，覃兆业偏要提到这个名字。
覃兆业说：“素素，兆煌刚刚说，他愿意娶馨语。”
“什么？”姚素素高声叫了起来，“他又愿意娶馨语了？他这个人怎么这样？他想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