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觉得覃兆业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但忍不住催促说:“爸,你们要快一点,我想快点见到覃天。”
姚素素安慰她:“小小,你别担心,小天也不是笨蛋。只要他心里还念着我们,他一定会想办法跟我们取得联系的。”
“嗯。”慕小小答应着,心里却起伏难定,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凭她的直觉,覃兆煌不是好对付的。
虽说他是覃天的父亲,可她感觉不到他对覃天的感情。
覃天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他带走,肯定被他控制得死死的,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姚素素朝窗外望了一眼,叫道:“呀,天都黑了,都这么晚了吗?小小,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慕小小跟覃兆业和姚素素一起去了主楼的餐厅,跟他们一道吃晚餐。
因为心里挂着覃天,这顿饭她吃得没滋没味的,连吃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见餐厅里面没有别人,慕小小忍不住问道:“爸、妈,覃兆煌说,你们养覃天是应该的,还说你们把小姨硬塞给他,从他那儿得到了很多好处,这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对覃兆煌非常有意见,所以再不管辈份的问题,直呼他的名字。
在她的心里,覃兆煌根本就不配当覃天的父亲。他明明知道覃天的存在,又有能力抚养他,这二十多年来却对他不闻不问,一点父亲的责任都没尽到,他还能算是父亲吗?
覃天的父亲,应该是覃兆业才对。
姚素素和覃兆业听见慕小小的话,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对望了一眼。
他们的眼神,均是十分复杂,难以捉摸。
慕小小知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太过敏感,这涉及到了许多覃家的隐密。
以她的身份,本来是不应该问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生怕他们生气,连忙解释:“爸、妈,我不是有意想打听过去的那些事。我只是担心覃天的安危,不知道覃兆煌会对他怎样。如果知道了过去的事,说不定能推断出来他的意图。如果你们觉得不方便告诉我,就当我没问吧。”
覃兆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深深地叹息。
“小小,过去的事跟覃天没有关系,知道了那些,也无法推断兆煌想对覃天怎样。不过,这些事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隐秘,告诉你没有关系。”
姚素素也说:“是啊,那些事,基本上都是误会。本来刚才就想告诉你的,正好兆煌来了电话,给打断了。”
慕小小见他们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松了口气。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安静地等待二老的讲述。
仍然是覃兆业先开了口。
覃兆业说:“馨语有了身孕,全家都很高兴。兆煌似乎对她更好了些,甚至经常带她去他的实验室。据他说,他是在进行胎教,要从小就培养他的儿子,让他子承父业。”
姚素素补充说:“馨语能跟兆煌接触更多,而且还可以亲眼看见他做实验的内容,跟他的关系前所未有的亲密,自然是很高兴。她根本就不在乎兆煌带她去实验室的目的,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她就满足了。”
说完,她摇了摇头。
慕小小闭上眼睛,想象着当时的情景。
一个是科学奇才,在实验室兴致高昂地鼓捣着他的研究。
一个是温良淑女,坐在一旁面带微笑,含情脉脉地看着心上人。
这幅画面,也挺美好的。
慕小小可以理解姚馨语那时的心情,她想,假如那个做研究的人是覃天,她也愿意很幸福地坐在一旁看着他。
不过,覃兆煌怎么能跟覃天比呢?
覃天的心里可是满满地都装着她啊。
慕小小便不由得更加佩服和同情姚馨语。
她情不自禁说:“小姨的爱太深沉了,她为了这份爱,什么都不计较,只愿付出,只愿心上人快乐。”
“可不是吗,”姚素素摇着头说,“正因为她爱得太深沉,所以后来兆煌冤枉了她,她才会悲痛欲绝,想不开……”
她的声音哽咽着,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覃兆煌冤枉她?为什么?”慕小小惊呼。
姚馨语为了爱人都做到这份上了,覃兆煌他是眼瞎看不见吗?他会为了什么事冤枉她?
覃兆业眼中也满是疼惜,不过他比姚素素稍好一点,至少还能顺畅地讲述这件往事。
覃兆煌的确是个科学奇人,他涉猎的研究范围很广。
据覃兆业所知,覃兆煌当时研究得最多的是生物与智能电子这两大领域的东西。
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领域,不知为什么,覃兆煌却几乎是在同步进行着研究。
覃兆业当时事业刚刚起步,做的正是电器方面的产业。
他对生物这方面的东西不懂,也不感兴趣,但对覃兆煌研究的电子方面的东西很感兴趣。
在那个时候,智能电子还是一个很高端的东西,覃兆煌更是走在了科学的前沿。
覃兆业偶尔跟他聊天时,提到这方面的研究,覃兆煌就会大感兴趣,眉飞色舞口若悬河跟他谈论不休。
对于许多专业性太强的东西,覃兆业听得似懂非懂,但他凭着商人敏锐的嗅觉,觉得覃兆煌的这些研究要是用在实用的电器上面,会给电器带来一场大革命。
当然,这同时也是极好的商机,经济价值不可限量。
覃兆业曾把这个想法告诉过覃兆煌,想跟他合作,却遭到了覃兆煌的严辞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