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覃兆煌没有在家等覃兆业,而是直接来到了他的公司。
当时,覃兆业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跟一个下属交待工作上的事情。
突然,他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办公室的门“呯”的一下被人给推开了。
一脸阴郁的覃兆煌出现在门口。
覃兆业的秘书惶恐地站在他的身后,向覃兆业报告:“对不起,覃总,他非要过来,我拦不住他。”
“没关系,”覃兆业说,“他是我弟弟,他可以随便来我办公室。你去做你的事吧。”
秘书听说闯来的这位帅哥是覃总的弟弟,脸上神情顿时放松了,答应了声:“是。”
然后就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覃兆业让他办公室的那位属下也先出去,工作的事稍后再说。
然后,他让覃兆煌进来,到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他自己则把门关好。
他坐到覃兆煌的对面,问:“兆煌,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话虽这么问,心里其实很明白覃兆煌所为何来。
他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必然是为着产品的技术问题来的。
看覃兆煌脸上的表情,似乎情况不太妙啊。
覃兆业心头不禁直打鼓。
覃兆煌两眼看着他说:“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直说了吧,我确信,明阳的技术是偷了我的。你可以把他叫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覃兆业心想,这件事是因明阳而起,不把他叫过来是不可能的。
因此,便打了个内线电话,把明阳叫了过来。
明阳接到电话后,只过了几分钟就来到了覃兆业的办公室。
他在外面轻轻地敲了敲门。
覃兆业说:“请进。”声音很平和,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明阳推开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覃兆煌。那一霎那,他的脸上现过惊慌之色。
不过,他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他的反应堪称快速,把自己掩藏得很好。可就那一瞬间的变化,却没能逃过覃兆业的眼睛。
覃兆业在给明阳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叫他过来。
他的目的,其实也是想看看,明阳在见到覃兆煌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有时候,人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那一刹那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反应。
可惜,明阳给了他一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答案。
覃兆业心里不禁七上八下直打鼓,对于自己原先确定无疑的看法,也有了动摇。
他按捺住自己心头的不安,让明阳过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覃兆业和颜悦色说:“明阳,这是我弟弟覃兆煌。你可能听说过,兆煌也有研究智能电子这一块。你跟他认识一下,说不定以后你们可以有交流的地方。”
明阳马上站起身,躬着腰,十分恭敬地向覃兆煌伸出手。
非常恭敬地招呼说:“原来是覃老师。覃老师,明阳久闻您的大名,一直想见见您,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能见到覃老师,真是太幸运了。”
覃兆煌却依然阴沉着一张脸,理也不理明阳伸过来的手,也不理会他的问候。
明阳的手僵在半空,见覃兆煌确实没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只好尴尬地收回了手,坐回到座位上。
覃兆煌沉着一张脸,问明阳:“我听说,我哥公司的产品是你开发出来的。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覃老师请讲,只要是明阳知道的,明阳一定会回答。”
覃兆煌话还没说完,明阳就急着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态度十分奉迎。
可惜,他表现得太过热情,反而让人对他的态度起疑。
覃兆煌依然用阴冷的语气说:“我想知道,你怎么想到要做这些研究的?你在做这些研究之前查找了哪些资料,做了哪些准备工作?你研究的过程是怎样的,用哪里的实验设备验证你的推断?”
他直接就问到了这些关键的地方,明阳不安地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下身子。
覃兆煌是专家,而且是被同行极为推崇的专家,他十分清楚这些实验的过程。
要想在他面前撒谎玩把戏,那是行不通的。
明阳挺直了身子坐着,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看似从容,但十根手指却扭结在一起,在在显示出他的紧张。
“啊,覃老师,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我还在上学期间就对这个研究领域很感兴趣,查找了大量的资料。资料实在太多,一时半会也记不清楚。”
“你可以例举几个最具代表性,给你的启发最大的资料。”覃兆煌打断他的话。
明阳只好举了几个例子。
覃兆煌听着,脸上的表情依旧,看不出什么变化。
明阳瞅了瞅他的脸色,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让他满意,只好接着说:“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做了一些实验,但是当时还没有得出满意的结果就毕业了。我毕业以后到了覃总的公司工作,在工作的时候,我也一直没有忘记这个研究。幸好我跟学校的老师关系很好,所以有时候可以借用学校的实验设备。”
“你撒谎。”覃兆煌冷冷地说。
“我,我没有啊,我说的全是真的。”
明阳不由得喊冤,眼睛望向了覃兆业,用眼神向他求情,请他帮忙替自己解围。
覃兆业这时可不会替明阳解围,因为他也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因此,他非但没有求情,反而问覃兆煌:“兆煌,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