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程箐这样一说,慕小小也觉得这事太凑巧了。
她们正想见覃天,覃兆煌就把窗户打开,让她们看见覃天。
慕小小蓦地拉了程箐一把说:“箐箐,你说,覃兆煌该不会是知道我们在这儿偷看,所以故意把窗户打开吧?”
程箐愣了一下,说:“这怎么可能?他的神通不会有这么大吧?要是他当真知道我们的计划,为什么不让人来把我们赶走,还要故意打开窗户让我们看呢?”
慕小小想了想,便觉得程箐说得有道理。
这事应该只是一个凑巧吧,是她太多虑了,太会联想了。
小会客室内,覃兆煌跟国王寒喧了几句,朝窗外看了一眼,说:“覃天,今天天气很好,外面花园也很漂亮,不如你陪吉娜公主去外面走走吧。”
国王马上说:“对对,你们一起出去走走,培养培养感情。年轻人,别跟我们两个中老年人呆在一起。”
覃天便站起身,彬彬有礼地向吉娜公主发出邀请。
“公主殿下,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陪您一道去花园走走?”
他其实很想拒绝覃兆煌的提议,很想甩手离开的。
但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无法控制自己的话语。
就好象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控制着他的大脑,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这只手都作了调整筛选。
覃天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昨天,他被覃兆煌麻醉了,醒来之后,他感到手臂处有点疼痛,低头一瞧,就见左手臂被包扎起来了。
不用说,一定是有个芯片被覃兆煌植入了他的左手臂。
覃天十分愤怒,一抬右手就想把那包扎给去掉,把里面的芯片给挖出来。
他宁愿把他这条手臂废了,也不愿自己被人操纵摆布。
覃兆煌在一旁静静地观看,并未阻止他。
覃天对他的行为略感奇怪,不过这并不能防碍他的想法。
但令覃天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刚抬起右手的时候,他的大脑当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不能把包扎去掉,更不能把芯片去掉。
这个想法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就好象是他自己的想法一样。
他再也无法将右手伸向左手臂。
再后来,他每每一看到自己的左手臂,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这个地方需要好好保护,绝对不能伤害到了。
他的脑中有时候很混乱,总觉得这个想法不对,可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要这样想。
就好象现在,他明明很想拒绝覃兆煌的话,可是,就在他要拒绝的时候,脑中却产生了另外一个想法。
他应该照覃兆煌说的去做,他应该讨好公主和国王,讨得他们的欢心。
他自然而然地站起来,向吉娜公主发出了邀请,就好象,这真的是他很想做的一件事。
吉娜公主一直默坐在一旁,事不关己地听着他们三个人的谈话。
这时,听见覃天的邀请,她漫不经心抬眼,朝他望了一眼,说:“花园有什么好逛的?太阳太大,皮肤都晒黑了。”
国王顿时板了脸,训斥说:“覃天是客人,他第一次来我们王宫,你作为主人,不是应该陪他逛逛吗?”
脸虽板着,眼中却充满了宠爱。
显然,国王对他的这个小孙女是宠爱有加的,不会当真责备她。
吉娜公主便漫不经心地站了起来,极傲慢的语气说:“好吧,爷爷说得对,今天你是客人,你爸爸又是我爷爷的好朋友,我应该尽尽地主之谊。”
覃天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说:“那就有劳公主殿下了。”
脸上虽然带着笑,心里却阵阵烦恼,这芯片如此厉害,他就连自己的表情都没办法控制了吗?
好在,他的思想还没有完全被这芯片给控制,他还能有自己的一部分思想。
只是,自己的思想掺杂在这芯片的思想中,让他时不时觉得很分裂,分裂得让他有些崩溃。
如果,芯片控制的只是他的行动,只是他的语言,那还好一点,至少思想还是他自己的。
可是现在,他就连思想都被芯片控制住了。
他有时候都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思想是他自己的,哪些思想是芯片强制加给他的。
所有的思想,都象是从他自己的大脑里面生出来的一样,这就更让他难以忍受。
好象他的体内现在有两个人,两个人持着不同的意见,时不时会产生冲突。
吉娜公主没有再正眼看覃天一眼,礼节性地向国王和覃兆煌告了辞,便带着覃天出去了。
两个年轻人在前面走,覃兆煌在他们身后笑着说:“陛下,如果这门亲事能成,我可就矮了你一辈了。”
国王哈哈大笑。
“就是就是,你就跟我儿子是亲家了,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得瑟。”
吉娜公主和覃天走出了小会客室,覃兆煌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了一个跟在公主身旁的侍女。
那个侍女随时都侍候在公主身旁,出于礼仪,她跟在公主和覃天的后面。
又因为今天覃天的特殊身份,她不便离这两个人太近,所以拉了一小段距离。
覃兆煌叫住她的时候,吉娜公主和覃天都已经走到外面去了,而这个侍女还在门内,还没有出去。
侍女当然知道覃兆煌跟国王的关系,被他叫住,不敢违抗,只得过来听候他的吩咐。
覃兆煌笑说:“我刚才确实思虑不周,忘了公主是个女孩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