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就需要巴结?”慕雪霏抢在慕小小前面说,“庄柳松,你倒说说看,你是怎么巴结陆家的?你在陆家又是个什么地位,比他家的哈叭狗有没有强一点?”
“够了。p:///#中.慕雪霏,你神经病,我懒得跟你说。”
庄柳松冲慕雪霏吼了一句,强忍着怒火看着慕小小,循循劝导。
“小小,你别学她。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得有没有道理?你只要答应我,去医院配一下型,不论配不配得上,我都会给你报酬。”
慕小小心里酸酸的难过。
庄柳松越是焦急,她就越是难过。
当年庄柳松对她的所作所为一幕幕闪现过眼前,记忆中,他似乎从来都没关心过她,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嫌恶,好象她是一个罪不容赦的绊脚石。
她忍着想掉泪的冲动,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问:“你很爱你儿子?为了他愿意付出所有?”
“付出所有?”庄柳松失声叫,“小小,你的胃口不小啊,比你妈还要狮子大开口。这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幸好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幸好我没有从你身上学到什么东西。你说吧,你到底愿不愿意付出所有?”
慕小小的声音很冷静,从未有过的冷静,以至于慕雪霏和呆在卧室的覃天都怀疑,说这话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可爱纯真的慕小小。
庄柳松懊恼地握了握拳头,叫道:“慕小小,你真的要逼我这样做?”
“你只回答你愿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
“好,我愿意,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慕小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庄柳松打断了。~~!中!~vv.
庄柳松吼完,抓起慕小小的手腕就要往外走:“走,我们这就去配型。”
慕小小用力挣脱他的手:“不,我还没有答应你。”
“你不是问我愿不愿意付出我所有吗?我都说了我愿意,你还要怎么样?你要先把东西拿到手?可以,我这就去给你办理转让手续。不过,只能是我名下的东西,皓皓妈名下的东西我没办法给你。当然,光这些东西也足够多了。”
庄柳松气急败坏,却还保持着理智,不忘跟慕小清楚,这付出的所有所包括的范围。
慕小:“我只问你愿不愿意,但没说这是我跟你交换的条件。对不起,我不想捐骨髓。”
说罢,就转过身去,半仰着头,装作欣赏墙上油画的样子,努力把溢到眼角的泪水逼回去。
她不想当着庄柳松的面流泪,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流泪。
原来,他对他儿子的爱竟到了这种程度,宁愿把他不惜手段得来的东西全都拿出来。
既然他这样宝贝他的儿子,她就偏不救他,偏要让他失去他的最爱。
那一刻,慕小小只觉得深埋在心底里的那颗仇恨的种子忽地就发了芽,迅速地成长,钻进了她全身的每个角落。
她从来不喜欢记恨什么人,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对庄柳松的恨。
庄柳松气得变了脸色,面部扭曲。
指着慕小小叫嚣:“你这个死脑筋,放着好好一财富不要。你这个狠毒的没良心的东西,老子好歹给了你这条命,你一点义务都不尽?”
慕小小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一个父亲,十几年没管过她的父亲,竟然用这样的字眼来责骂她。
慕雪霏听不下去了,用力推了庄柳松一把,叫道:“你这叫什么话?将心比心,你不要她了,她有什么义务需要为你尽?还有,这不叫死脑筋,这叫气节,懂吗?”
说一句,推一下,一直把庄柳松推到了门口。
庄柳松冷笑了一声说:“气节?慕雪霏,你好意思说这句话?你要是真有气节,当年就不会打发你女儿来缠着我,还装病要我去照顾你。”
“哪有这种事,你少来信口雌黄。”慕雪霏气得不轻。
她一直不知道当年慕小小独自去找庄柳松的事,只道她真是因为刚搬了家,不熟悉环境,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走迷了路了。
庄柳松撇撇嘴说:“踩到尾巴尖了?跳起来了?你不承认也没用,事实摆在那儿呢。你们刚搬走不久,你就打发你女儿使苦肉计,冒着大雨来找我,说你病了,让我回去照顾你。你那不是装可怜想让我回心转意是什么?”
慕雪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慕小小抹掉眼泪,回过身说:“没有,妈妈没有让我来找你,是我自己去的。我那时还小,不知道你跟妈妈之间是怎么回事,以为你和我们还是一家人,是我们最值得依靠的亲人,所以才会去找你。庄柳松,妈妈是最有骨气的人,才不会对你耍这种手腕。谢谢你,让我总算知道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个女儿。从你把我从你车子旁边推开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不是我的爸爸了。你走吧,不要再来。”
“我不管你们母女俩怎么狡辩,你最好聪明点,把骨髓捐出来。”庄柳松久谈不下,心头焦灼,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
慕雪霏突然就炸了,一把拉开房门,把庄柳松推到门外,把他送的礼品也一骨脑儿扔出门外,一件件砸到他身上。
“滚,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喂,你们不可以这样。我给你们时间,你们冷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庄柳松跳着脚叫。
慕雪霏用力关上了门,把他的叫声全部关到门外。
门外好一会没有动静,慕雪霏凑到猫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