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离音救主,且歌发威
萧姨娘被浅且歌一番话呛住,她以关心之名让倪羽当众掀开浅且歌衣袖,借机毁她清白,没想到竟被反咬一口!
这里下人众多,被比自己小的浅且萱如此训斥,萧姨娘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不得不继续隐忍,看向慕容德重楚楚可怜。“老爷,婢妾不是有心的,只因事发突然,妾身情急才失了分寸。”
“且歌!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刚才你萧姨娘是关心你,情急下才失了分寸,你还不识好人心,用如此严苛的话欺辱姨娘,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识礼数的女儿!”慕容德重看着爱妾如三月桃花柔嫩的脸颊,心疼不已。
浅且歌双眸蕴起一层寒冰,嘴角紧抿,淡薄身子站在寒风中令人心怜,“父亲莫不是忘了,女儿乃慕容家嫡女、皇室长公主之女,身份高贵,萧姨娘为妾,等同奴婢,即便放肆又如何?女儿有这个资本,离音,掌嘴!”
离音早就看不惯萧姨娘身为妾侍,对浅且歌放肆言行,又被她刚才陷害的事情刺激,听到浅且歌的命令,步子如风跑过去,抡起完好的手臂,对准萧姨娘就是啪啪两巴掌。
离音手劲儿极大,两巴掌打的响亮,萧姨娘的脸泛起红肿,眼泪欲流不流的徘徊眼眶,素颜模样令男人怜惜。
浅且歌冷眼站在一旁,看着名为父亲的那个人呵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前世的她拥有柔弱和善良,但结果如何?错信了身边花言巧语的人,对真心关心她的离音很少在乎,却总关心这些花言巧语的丫鬟。
“大小姐,萧姨娘平日那么关照你,夫人去了,还是姨娘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姨娘?”倪羽见自己主子被呛,当即抬高柳叶弯眉,睨了浅且歌一眼,讥讽道。
浅且歌斜了眼褐红色小袄子的倪羽,眸中泛起波涛,萧姨娘她恨之入骨,倪羽便是紧随其后之人。
前世倪羽没少帮萧姨娘欺骗自己,曾经赏过那些珍惜宝物,有些甚至是娘亲的陪嫁,被这贱人哄骗了去,到头来,自己悲惨时做猛虎爪牙,如今有教训她的机会,怎能放过。
“好个污蔑人的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以下犯上,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下人,贱婢就是贱婢,上不得台面,萧姨娘觉得本小姐说的可对?”浅且歌侧头看向萧姨娘,厉声道。
“大小姐,您不喜欢奴婢,奴婢一直都知道,但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婢妾?”萧姨娘被浅且歌说的气红了脸,今天过来太不划算,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倪羽见自己主子受挫,当即站出身,挡在萧姨娘浅浅,“大小姐这话太过分了,姨娘怎么说都是大小姐的庶母,以下犯上的是大小姐!”
“呵呵,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春晓,作为我身边的一等丫头,教教倪羽什么是为奴之道!”冷冷扫了倪羽一眼,乌墨的眼瞳侵满锐利锋芒,犀利看向萧姨娘,“萧姨娘也看好了,免得下次再犯。”
春晓看浅且歌点了自己的名,尴尬的点点头,悄悄看了眼萧姨娘,又看看突然手腕凌厉的浅且歌,犹豫片刻后冲到倪羽身边,伸手揪住倪羽的头发用力拉扯,空出一只手,巴掌狠狠甩在倪羽脸上。
被打的倪羽一下子懵了,当即红了眼眶,跪在萧姨娘面前抱怨自己的委屈,白嫩的脸蛋巴掌印凸显,“姨娘,你一定要给奴婢作主啊,奴婢说的话句句都是为了大小姐好,没想到大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对奴婢这样一顿暴打。”
离音捂着手臂一听,当即扬眉怒斥,“不长记性的小贱人,胡说八道,颠三倒四的污蔑我们小姐清誉,你再敢说一句,看我不撕了你这张贱嘴!”
离音面带怒意,语气格外凌厉,加上离音平日不声不响,注意时才发觉其身子比一般女子更高大些,倪羽对上那双蕴含愤怒的眸子缩下身子,看得浅且歌十分满意,娘亲的眼光就是好,留给她离音这么好的人。
“放肆!慕容且歌,当着为父的面居然这样放肆,殴打庶母,这就是你娘交给你的礼教?”慕容德重看着浅且歌放肆言行,越发认为那女人早死才是慕容府的福气。
眼光顺着慕容德重望去,浅且歌如宝石般的眼瞳布满了残酷,面容凛冽,抬起纤细嫩白的五指,轻轻擦拭,不紧不慢的道。“父亲,在做这等事前,注意身在何处,此乃皇室族人陵寝,布满皇室贵胄,父亲此番言语,当心祸从口出。”
慕容德重一听,脸色突然大变,眼神四散,仔细观察身边的人,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尖锐,说话句句带刺,对上那双和女人相似的眸子,让他芒刺在背。
倪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低垂的头掩过一丝狠辣,不甘心被这样欺负,慕容德重出面指责浅且歌,忙‘扑通’一声跪在慕容德重面前,学着萧姨娘楚楚可人模样,抽泣的耸肩道。“奴婢恳求老爷为姨娘和奴婢作主,姨娘关心大小姐,大小姐斥责掌掴,奴婢出言劝解,大小姐令人对奴婢打骂,奴婢知老爷公平公正,求老爷给个明白,奴婢没错,凭什么被打?”
果然是巧言令色,倪羽这张嘴能将黑白颠倒,不知真相为何的人必然会因倪羽这张嘴误导。
浅且歌当即冷笑一声,慢悠悠的走到倪羽身前,弯下腰抬起倪羽泪流满面却妆容不花的美丽容颜,回头看了眼思考对策的萧姨娘,嗤笑。“看来你还没学会什么是尊卑有别,不把我这个大小姐毫不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