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能言善辩，憋屈渣爹
萧姨娘揉着微红的眼睛，伸手将慕容且萱抱在怀里，窝在萧氏怀中的慕容且萱，听着母亲低声下气，心中愤愤不平，就算璇凝公主那女人在世，娘前也没这样卑微，气不打一处来，抬起头，看着老夫人语气愤慨，“祖母，您为何这样偏心大姐姐？大姐是嫡女不假，且萱也是慕容府的女儿，和大姐姐同是父亲的女儿，您这样做是为不公、不仁、不慈！”
“且萱，闭嘴，你怎么能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还不给老夫人和大小姐道歉！”萧姨娘闻言脸色大变，忙不送跌捂住慕容且萱的嘴，低声喝道，眼神瞟向老夫人。
老夫人脸色暗沉，眼神阴鸷的看着慕容且萱，原来这些年诸多孙女儿当中，她最为疼爱的慕容且萱这么看着她，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慕容且萱深得萧姨娘传承，一番话说罢，加上萧姨娘呵斥，心眼儿一转，捂着眼睛楚楚可怜的哭了起来。
慕容德重隔得老远就听到慕容且萱的哭声，加快步伐走进，看到心爱的妾侍眼眶通红，最为疼爱的女儿哭得撕心裂肺，脸色顿时黑得跟乌云一般。
拉开椅子坐上，眼神瞪视浅且歌，意有所指的冷声训斥道，“又是怎么回事？且歌，你作为姐姐不帮着妹妹，反倒屡次让妹妹在你眼前哭出来，女子的礼教学到哪里去了！”说着，慕容德重的手重重拍在桌案上，杯盏中的茶水泛起一阵涟漪。
浅且歌坐在床榻上不声不响，此时此刻靠在床上看狗咬狗最有趣儿，老夫人、萧姨娘、慕容且萱、慕容德重四人可是一道互相牵制的绳索。
“重儿，瞧你说的什么话？此事和且歌没关系，是母亲我说了两句。”老夫人眼神几乎冷漠，看着慕容德重尽是不满。“萧氏做错了事，还容不得说了？”
“母亲？”慕容德重顿时哑口无言，他能对浅且歌发火，却不能对生身之母有怨怼之言，“萧姨娘一直克尽己责照顾儿子，教导且萱循规蹈矩，若是有什么地方不足，母亲好好说就是，为何且萱哭得这般狼狈，您不是最喜欢且萱了吗？”
“爹爹，爹爹。”慕容且萱窝在萧氏怀里，感觉背脊上有少许推力，与萧姨娘对视一眼，顺着萧姨娘手的力道哭着跪到慕容德重面前，“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以下犯上，让祖母生气，祖母、大姐姐，你们别生气，都是且萱的错，且萱日后不会了。”
说完，慕容且萱抬起头，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身上粉红的裙摆上，染成一片。
慕容德重一看慕容且萱做出这幅委屈模样，心里疼惜的紧，对比浅且歌靠坐在床上神色淡然，当即盛怒的甩袖，将怒火对准浅且歌。“且歌，你是慕容家嫡长女，身份贵重，应该具有你嫡长女的气度，如今你妹妹道歉了，你这个做姐姐的难不成一点儿表示都没有？错不可能是一个人造成的，你也向且萱道歉！”
浅且歌嘴角漾起薄凉笑意，她想慕容且萱道歉？天大的讽刺，且不说她贵为宸珠宗姬，姓氏更改，早不是慕容氏之女，就凭她是女长女，也没必要向慕容且萱道歉，嫡庶尊卑有别，六个大字狠狠的压制着慕容且萱。
“父亲，女儿有一事询问。”浅且歌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看向慕容德重。
“你想问什么？”慕容德重皱了皱眉，看着浅且歌很是不悦，若是且萱，早就知道撒娇道歉了，他怎么就有这样的一个女儿，当初就不该生下来！
“父亲，女儿身为娘亲之女，慕容氏族谱记录嫡出，庶出之女、之子等同下人，这条规矩想必父亲不陌生，女儿为何要放下嫡女尊荣向二妹妹道歉？父亲身为臣子，乱了纲常法纪可是不好。”浅且歌语调平淡，殷红唇瓣吐出的字眼儿却压制的慕容德重无法反驳。
“你……你这逆女，且萱是你亲妹妹。”慕容德重被挤兑的脸色涨红，眼睛阴鸷的看着浅且歌的。“作为姐姐难道不应该让着妹妹？”
“父亲似乎忘记了，女儿如今姓浅。”挑眉看向暗自得意的慕容且萱，浅且歌扬起大大笑容，手指轻轻敲打柔软的床榻，一字一顿道，“于情你是父，但于理本宫是君！”
本宫是君！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房间内所有人屏息，包括下人在内纷纷低头，皇权不可挑衅，大小姐如今已是宗姬，身份代表皇室，再不是慕容府的大小姐了。
“即便你被册封宗姬，你依旧是我的女儿，作为父亲，你应当遵循孝道。”慕容德重一而再再而三被浅且歌压制，心里怒气膨胀，藏在袖口双掌紧握，“难不成且歌的意思是你和慕容府没有关系了？！”
浅且歌靠在康嬷嬷拿出的软垫，长发随意披在肩上，“父亲说这话是折煞女儿了，女儿虽说蒙圣上恩赐，册封宗姬，但是女儿从来都不否认且歌是慕容氏之女。”背负这个仇恨的姓氏，是她前世今生两辈子最大的耻辱。
挪了挪身子，浅且歌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今天这场戏足够精彩，萧氏和慕容且萱已经在老夫人眼中画上污点，接下来煽风点火等好戏上演便是，“康嬷嬷，既然父亲说了，你去将二小姐扶起来。”
康嬷嬷眼神不善的看着慕容德重，眉心拧成一团，慕容大人这番话是将小姐的名声彻底踩在地下，若是传到外面，小姐的名声岂不成了粗鄙庸俗的女子？
“是，二小姐，您赶紧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