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容华怒然将一个白玉美女耸肩瓶推到在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后,碎裂的玉碴子四处飞溅,惊的薇红慌忙去护着她,怕她踩到伤了脚。
“这琼华宫的奴才简直就是一帮子饭桶,什么都做不好,这么点子事做的漏洞百出,简直就是没用的废物!”折腾了这一场,卫容华只觉得浑身疲软,气的五脏六腑没一处不疼。
“皇后迟早会后悔的,她以为有老祖宗压着皇上,她就真的能如愿吗,我倒要看看,皇上是不是真会去她的椒房殿就寝,若是皇上不肯去,她这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咬牙说完这番话,卫容华转身往内室走去,“去派人盯着些,看皇上今晚究竟会歇在何处?皇上若敢食言,打的可是老祖宗的脸,逼着皇上去做他不愿做的事情,以皇上的性子,只会越加的厌恶皇后,看来帝后是很难有琴瑟相谐的那一天了。”
薇红苦心劝道:“小主,您就别操那些不相干的心了,眼下我们只要保住自己,小心翼翼的熬到您诞下皇嗣,卫大人若是再能为皇上立些功劳,那皇上说不定就会开恩让您自己养着这个孩子,如此小主以后也就有了依靠。帝后和不和,与我们终究也没什么相碍,您就还是只专心照顾好自己吧。”
卫容华气的不行,想了想又说:“这些日子,吩咐底下的奴才出去都低调着些,别再给我惹事,这会子我们惹不起任何人。出了事不管对错,皇上都会认为是我不安分,等到皇上气消了,心意转圜了,再说别的不迟。”
次日的册封皇贵妃大典,尽管皇上说会简化仪式,可这一番仪式下来,也已经近午时了,清辰先随着皇帝去了御书房,在那里歇了一会,才又乘坐软轿回自己的端阳宫。
昨晚椒房殿等到近子时,也没有等到皇帝的影子,皇后已经很不悦了,今晨又看到那样盛大的册封礼,皇帝与皇贵妃携手共享百官朝贺,她这个做皇后的,真是一颗心生生的给割的支离破碎,几次忍住不想出手掐死眼前那个盛装华服的女子。
可她不能,就这样强撑着笑脸忍了下来,忍的血气翻涌,忍的钻心刺骨,好容易熬到仪式结束,皇后进入凤辇,喆月放下帘子的那一刻,皇后从头上拔下一只凤钗,狠狠的扎在了手边的鹅羽软垫上,就像扎入了谁的身体一样,一下下刺着那么不解恨。
可终究是礼成了,以后后宫除了她这个名义上的皇后,便是皇贵妃唯我独尊,纵然不甘心,却也说什么都晚了。
卫容华眼看着清辰明黄色的金线龙凤呈祥图样的八人凤辇缓缓行过来,轿辇的四个角上,坠了明珠的流苏在风中一晃一晃的,那上面的珠子是那么的打眼。这么宽敞舒适的暖轿,华贵而又光彩夺目,丝毫不在皇后的凤辇之下。
卫容华在路旁缓缓福下身去,却黑沉着脸色没有言语。
云岚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隔着窗帘轻声道:“娘娘,卫容华在一旁向娘娘请安呢。”
清辰撩起窗帘见她那神色便知道她是不甘心的,因此吩咐道:“停轿。”
轿子稳稳落地,清辰扶着云岚的手下来,缓缓走到卫容华跟前,见她高抬着下巴,挑衅的望着她,目光桀骜不驯,却又不说话。
清辰轻哼一声,抬手用力嵌住卫贵人的下巴,指甲狠狠的掐入她那粉光若腻的皮肤里,转瞬间那莹白的小脸上便红了一大片。
卫容华吃痛,被人这样羞辱,心里委屈却又不敢反抗,只得硬硬的受着,眼泪在那一双愤怒的大眼睛里打转,却固执的不肯掉落下来。
清辰掌心里的伤还未痊愈,她是真的很想现在就将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都加倍的讨还回来,让卫容华也尝尝那种痛苦的滋味。
她的手上逐渐用了力,有一种想要恨不得掐断她脖子的冲动,可她还是忍住了,只是冷冷警告道:“从今天起,你最好给本宫安分点,不然,本宫必会让你生不如死。别以为有皇后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皇后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你!秦婉仪和林婉仪尚且还得在这宫里小心翼翼的求生存,你这蠢货居然如此的不识好歹,本宫就算杀了你,都觉得掉身价脏了本宫的手!”
说着她便猛的用力一推,将卫容华往后推了个趔趄,幸好薇红有准备,及时的将她给扶住了。
卫容华站稳了身子,受了点小小的惊吓,忍不住心中的怒气,质问道:“嫔妾自然是不能和娘娘想比的,可是嫔妾肚子里怀的也是皇上的骨肉,难道娘娘就不怕嫔妾有什么闪失,会被皇上治罪吗?”
清辰冷笑道:“你以为皇上在意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就同样会看重你肚子里的这个吗?别做梦了,怀胎十月,什么样的风险都有可能碰上,本宫奉劝你,就算想母凭子贵,也得要有本事将他生下来才行。”
“你……”卫容华气的浑身发抖,却不敢再说半句硬话,如今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得忍耐着不是?
“嫔妾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就不耽误皇贵妃的功夫了,嫔妾告退。”
卫容华哽咽的声音里带着几许恨意,福了福身,恨恨的甩着手里的帕子,带着薇红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清辰望着她那气急败坏的背影,冷冷勾了勾唇角,那双凛然的眸子里已然含了几分杀意。
云岚见卫容华走远了,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娘娘,外面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何必跟一个不识好歹的人生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