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目光沉沉点头道:“皇上说的是,一个小女子,说话做事处处耍威风,总想着要让人失败难堪给我们点颜色看看,我们却又不能真的与她一般见识,否则便要有人站出来说我们心胸狭隘,居然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大夏王派这个刁蛮公主过来,除了想扳回一局,挽回点颜面,也是想试探一下皇上对她的态度,想来他还是很疼爱这个公主的,不想所托非人,白白牺牲了绵月一生的幸福。”
“朕可没有这个心思,且不说她能不能适应大乾的风俗规矩,就说她这副性子,以后还不得把朕的后宫搅的鸡犬不宁?朕宁愿多派点将士去驻守边关,也不要将这样一个小祖宗接进宫来不得安宁。”
萧珺俯身抱起她往床榻走去,“朕有你就够了,这么多天没侍寝,你有没有想朕?”
清辰娇嗔道:“多少大事还理不清头绪呢,皇上居然还有这个心思。”
轻轻将她放在榻上,皇帝欺身压了上来,温软的语气里带着些迫不及待,“你是朕的嫔妃,难道还不允许朕和你有床榻之欢了……”
晨起打发他去上朝,临走前清辰又问了一句,“皇上今天可还要臣妾去接待绵月公主吗?下了早朝,是不是就该和安定王去谈边境的事情了?她一个女孩子总不至于连这些事情都要参与,难道要留她一个人在别苑等候?”
萧珺低头整着衣衫,老奸巨猾的笑道:“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天吧,朕让内务府采办上上的公公陪着绵月公主去京城逛逛,凡是她看上眼的,全都买下来送给她。哄住了她,朕也少些麻烦,反正朕总是要送回礼的,何不让她自己去挑?”
如此也好,想了想又说:“皇上中午可要来臣妾这里用午膳?”
“再说吧,若是能来,朕会着人提前过来告诉你。”
送走了皇帝,清辰用过早膳没什么事,便想去看看叶涵玉。
带着云岚来到漪兰轩,见静书正在吩咐两个小丫头打扫院子,看见她忙过来行礼说:“奴婢给宸妃娘娘请安,昨儿个晚上我家小主还念叨着娘娘来着,谁知今天一早娘娘就过来了,真是心有灵犀。娘娘快里面请吧,我家小主正闲着无聊呢。”
云岚将手里带来的糕点交到静书手里,便随着清辰进了屋子。
云岚将手里带来的糕点交到静书手里,便随着清辰进了屋子
叶涵玉正倚在炕桌上看书,见她进来忙起身迎接,笑吟吟道:“怎了来了也不让丫头进来说一声?”然后又吩咐正在屋子里打扫的紫竹说:“先别弄那些东西了,快去沏茶。”
清辰见她气色比前两天好了很多,看上去也有了精神,便欣慰道:“姐姐的病是不是好多了,脸上倒是比前几天红润不少。”
叶涵玉将手边的书往炕上一搁,拿帕子顺手盖了,似乎有些不自然的说:“你回来了,我觉得不再孤单,心里一宽病也就去的快些,再说这些日子,你不断的往我宫里送东西,我不理外事只安心静养,可不就好了许多吗。”
清辰瞥了一眼只当没看见,转眼见架子上的两盆兰花叶子凌乱的耷拉着,可见这段时间,她压根就没顾得上打理漪兰轩的这些兰草。
若说之前是因为病着,顾不上也就罢了,可现在内务府已经重新给拨了不少人过来伺候着,她这内室的花草居然还是这个样子,可见也是她自己无心去管了。更重要的是,除了静书和紫竹,怕是别人都不允许进入她这内室的。
清辰语气不自觉的就有些沉了下去,说:“姐姐这里的兰草,不及去年长得好了。我照顾不好它,是因为我心不静,且总是被琐事缠身,姐姐向来心性如兰,且也最懂的如何侍弄它们,怎么也养的这样无精打采了呢?”
叶涵玉回头看了一眼那两盆叶尖都已经开始干枯的兰草,怅然道:“先前病着顾不上,如今却是觉的君子之花就算再清高,也终究是离了深山幽林的清净之处,入了这金碧辉煌的富贵之地,倘不入,又有谁会真正的喜欢这样清冷寂寞的花草呢?”
清辰略有些忧虑的规劝道:“兰草的性情高洁,不在于它身在何处,而在于它能恪守自己的品德,这才是它的珍贵之处。倘若与众花混为一谈,那才是真正的辱没了它。”
叶涵玉冷冷勾了勾唇角没有言语,紫竹进来奉茶,叶涵玉便转了话题说:“内务府新送上来的青凤髓,我吃着还好,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清辰接过茶杯笑说:“姐姐是最懂茶艺的,你若觉得好,那必然是好的。”
叶涵玉叹道:“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谈茶艺,能有口茶吃就不错了。若不是托你的福,也许我这里连杯热水都没有了。”
“姐姐别这样说,姐姐病着的时候,正赶上皇上龙体不适,御前的人那个时候顾不过来也是没办法,姐姐多担待着点吧。”
叶涵玉倒不像之前那么哀怨了,也许当一个人学会珍惜自己的时候,别人如何就不那么重要了。横竖伤心失落过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回。
“辰儿,我已经习惯了,比起林贵仪我还是幸运的,至少他还能信我,不然我岂不是也要枉送了性命?”
清辰欣慰点头,忙道:“姐姐说的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姐姐的品行皇上心中是有数的,这情分终究是与别人不同的。”
“情分这两个字,也许以后就说不着了。”叶涵玉感慨道:“皇上曾经是那么喜欢绾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