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畏缩缩地坐在马车上,就连孙仲陵自己都有些忍受不了自己的恶臭了。抬眼去看是,章天赐就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地坐在那里,终于还是叫孙仲陵的心灵,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其实孙仲陵不知道,章天赐屏住呼吸,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吐纳。
要知道,孙仲陵身上的气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章天赐并不希望伤害到孙仲陵的自尊心,最重要的恶事,他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并不希望孙仲陵会因此记恨潇頌。
“你……”
孙仲陵欲言又止,他总是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具体应该说些什么。尽管他也不希望自己在章天赐面前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但是这样的场景,又有谁能够视若无事呢。
章天赐抬眼看了一眼孙仲陵,运气稳住自己的呼吸,“恩?”
轻轻地一声,已经交章天赐头昏脑涨了,但是看孙仲陵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来这个酷刑,是不能轻易放松了。
马车之中的气氛,连同着叫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同时凝固住了。
这样的氛围,加过去掉空气中的异味,以及孙仲陵那可怖的造型的话,还是一副叫人满意的耽美画风呢。
抱歉的是……
生活总是这样的不如人意。
并不是所有的娘炮,都能如常所愿地钓到金龟婿的,这就是现实。
孙仲陵脏脏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地,暴露了他的不安。
这样的单独相处,叫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心中小鹿乱撞,但是,又蓦地一疼,“其实,”孙仲陵很在一章天赐,也很刘鑫章天赐所有的人影,所以他知道,“你是喜欢那个死丫头的对不对?”
尽管孙仲陵很不喜欢潇頌,可是以公正的眼睛去看的话,潇頌长的极美,又极具个性,的确很吸引人。
再加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那些渊源,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章天赐一愣,隔墙有耳,别说马夫和小才就在马车之外,就算他们不在,章天赐也不会轻易承认的。
“都是些唬人的故事,何必当真呢。”
章天赐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这么极其聪明的撇清了和潇頌之间的所有关系。
孙仲陵一喜,黑了吧唧的脸上,就出现了一排白牙。
原本还很淡定的章天赐,终于受不了了。
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啊!
“请你,”章天赐有些为难地说道,“请你收起你的牙……”
孙仲陵的喜悦,瞬时凝固,他赶紧闭上了嘴,将嘴唇闭得死死的。
现在他甚至游戏而感谢脸上的粪便了,多亏了它们,刚好遮盖住了他一脸的羞涩和尴尬。
终于挨到了家,章天赐一下马车,管家就赶紧上来回话说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尽管早就已经有人通知了孙仲陵的具体状况,老管家张叔一见到孙仲陵的扮相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
张叔都活了五十几年了,还真是头一回见到从掉到粪坑里面的大活人。
正所谓,“活久见”,大抵就是如此吧。
“没关系的,”章天赐十分贴心地对孙仲陵说道,“我带你去吧。”
章天赐也不希望家里人因为孙仲陵的缘故,晚上会都吃不下去饭,要真是要减肥的话,这活罪还是留给他受吧。
孙仲陵受气小媳妇儿一样地低着头跟在章天赐身后,直到听到“吱呀”的开门声,他才终于放松了一点点。
孙仲陵呆呆地站在原地,章天赐将房门关上了,亲自用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你可以洗洗了。”
章天赐说完,也不离开,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着。
孙仲陵的话卡在了嘴边,说不出来,都是男人,他实在是不应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在章天赐面前赤-身-裸-体地去洗澡,怎么想都会觉得特别害羞。
“恩?还在等什么?”
也不知道章天赐是不是从小去惯了妓院的缘故,怎么说话的语气这么像是一个老道的嫖客呢。
那语气就好像在说,“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宝贝的,你还在等什么呢,子弹都已经上膛了,你是要急死我啊?”
孙仲陵就好像是受到了调戏一般,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咳咳,”章天赐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要是不需要我帮忙的话,那我就出去了。”
孙仲陵没有作答,只是闷闷地站在原地,直到章天赐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才喊住了他。
“假如,假如你不嫌弃的话,你能不能帮帮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孙仲陵尽管心中极其害羞,却依旧不愿意错失一点点和章天赐接触的机会。要知道,这样的亲密接触,绝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他心里对章天赐的感觉,也许这辈子,就只能留在心里了。
假如那样的话,今天豁出去了,放纵一回,又有什么关系呢。
章天赐停住了脚步,客气的一笑:“愿意效劳。”
一句简单的话,已经叫孙仲陵红了脸庞。
说完,就很绅士地将孙仲陵裹在身上的毯子揭了下来,伸手就要去帮他脱衣服。
孙仲陵一个闪身,“衣服我自己来就就好了,不要弄脏了你的手。”
章天赐感激地一笑,虽说是君子,是绅士,但是摸大便,也还是需要以下勇气的。
孙仲陵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其实脱掉衣服以后就可以发现,除了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