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画师,陆陆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潇頌的一顿臭骂,肯定是逃不开的了。
陆陆慢慢吞吞地蹭进了房间,站在墙边不敢吭声。
潇頌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陆陆一向办事都很靠谱,这一回,也是为难她了,“没有更好的了对不对?”
潇頌出奇的冷静,陆陆也是惊讶,竟然没有责骂,潇頌这是转性了么?
不过既然有机会,也确实要据理力争一下了。
确实,事情就像潇頌说的,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好的画师,江南城之中还是有的。
听了陆陆的要求以后,也都愿意来。
只是那些人,大多都有来一睹潇頌的风采,顺便占些便宜的。
那样内心肮脏的人,陆陆怎么可能让他们来给潇頌画像呢?
这样一来,岂不是真的就将潇頌描绘成人尽可夫的坏女人了么?既然潇頌的想法已定,一定要画一张这样的画像。
那也一定要找一个心术纯良,真的将画画当作艺术的人来做。
潇頌感激地看了陆陆一眼,也就只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就算是连她做了这样的决定,都还在维护她吧。
“行了,你慢慢找着,画像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那明天,就将我老早之前就准备好的钢管拿出来吧。”
画像的事情,看来是要咯吱一段时间了。
好在潇頌深谋远虑,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会想一些小伎俩,就是为了在这种关键时刻,拿出来充充门面。
陆陆一听,喜笑颜开地去办了。
那个钢管的作用,陆陆是知道的。
跳个舞,也总比在世人面前袒露她的身子好吧。
潇頌看着陆陆欢欢喜喜的样子,真是哭瞎不得。
明明作践的是自己,怎么陆陆就这么上心呢。
就好像维护潇頌的尊严,比维护她自己的尊严更重要一样,这个傻瓜,难道忘了当初潇頌是怎么对她的么?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
丽春院。
人声鼎沸。
人员攒动。
门口,已经有人做起了黄牛的营生。
每个月的今天,想要踏进丽春院的大门,至少是千两黄金。
是的,就是这么任性。
潇頌坐在房间里面,房门已经遮挡不出人们喧闹的声音。
音浪一层接着一层地闯进房间之中,声声都是对潇頌的呼唤。
潇頌对着镜子,整理着她订制的紧身衣。
衣服的质地是丝绸的,紧紧地包裹着潇頌傲人的身材,酥-胸微露,一切都撩人的恰到好处。
潇頌在镜子面前转了一个圈,心里不由地感慨道:“你啊,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却偏偏要靠脸,真是调皮。”
如今,潇頌红牌的身份。
早就将她做古董商,做设计,做香水,做饭店老板的种种身份压了过去。
这丽春院不过是她对娘亲的缅怀,才不是她维持生计的营生呢。
“潇頌!潇頌!潇頌!”
门外的男人,一个个全都按捺不住了。
潇頌要是再不出现,他们就要用自己的嗓子,将潇頌的房门挣破了。
突然,噪音一下子变大,陆陆为难地推开了潇頌的房门:“老大,该出去了。”
丽春院的场面已经难以控制了,想必只有潇頌这一剂良药,才能将场面控制住。
潇頌点了点头,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是想要吊一吊男人们的胃口而已,现在看来,也是时候了。
终于。
千呼万唤始出来。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潇頌,在男人们的呼唤之中,缓步走出。
攀上钢管,音乐响起,瞬间,鸦雀无声。
她的每一个舞姿,都叫人浮想联翩。
旋转,跳跃,扭动。
潇頌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叫人移不开眼球。
什么绝世倾城,什么魅惑众生。
她都担得。
一舞作罢,全场鸦雀无声。
三年以来,潇頌的名声有增无减,对于一个红尘女子来说,实属不易。
“接下来,是竞价时间!”
陆陆在众人都未出生的时候,按照流程,要求各位竞价了。
这也是丽春院三年以来的规矩,潇頌从来不会专门陪任何一个人,价高者得,是这里的规矩。
陆陆此话一出,男人们便蠢蠢欲动。
各种叫人匪夷所思,真是都不敢去想想的价钱,接二连三地被人脱口而出。
就好像那一个个数字,就像是早结一样微不足道一般。
是啊,在那些男人的眼里,潇頌就是无价之宝,在搞的价钱,也是值得的。
“百万黄金。”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穿破了声浪,刺进了潇頌的耳朵。
百万黄金?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定义?
这三年以来,和潇頌共度春宵的价钱,水涨船高。
但是三年的价钱加起来,都不足百万黄金啊。
在场所有的人一听,也是唏嘘。
这个价钱,也值得无数座城池了,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口气,还是说,有人为了潇頌的美丽,已经疯魔了,说起胡话来了?
原本兴致缺缺的潇頌,也终于被这个价钱吸引,抬起了金贵的头。
是他?
一眼万年,望眼欲穿,故人重逢,却是为着一夜欢愉?
“巴尔蒙?”
岁月荏苒,即使三年未见,当初的青葱少年已经变作现在威武霸气的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