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了嫣儿以后,潇頌的心里面总算是舒畅了一点点。
但也不过就是一点点而已。
因为结下来,就到兴师问罪的时刻了。
还好章天赐是一个识时务的,还没等潇頌发话,就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了。
潇頌听来听去,给了一个经典的总结:“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确实合情合理。”
潇頌这么一说,章天赐反倒是慌了。
连忙一个劲儿地解释,这件事情都是陆玲儿一厢情愿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潇頌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啊。
潇頌心里暗暗的笑着。
章天赐对嫣儿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潇頌心里面跟明镜似的。
就那个眼儿,一看就是个矫情b。
章天赐也算是见过海洋的男人了,怎么会为了这种小河流停住脚步呢。
潇頌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在章天赐的书房里面溜达着。
“怎么,再看孙子兵法了?”潇頌瞅了一眼章天赐手边的书,心里面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把妹宝典》。
潇頌原本以为,章天赐竟然正是地将他和潇頌之间的感情,当做是战场一样了。
但是这一次,潇頌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我想要钻研一下兵法上的学问。”
章天赐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却不巧激怒了潇頌。
“去!我要吃银耳莲子汤!!”
章天赐不知道潇頌为何突然暴怒,女儿家的心思,真是的海底针,难猜得很啊。
章天赐灰头土脸地去厨房吩咐了。
潇頌大爷一样地在房间之中等着。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很难预料的。
人生,总是因为有很多玩笑在路上等待着人们。
生活,才会变得丰富多彩。
章天赐端着热乎乎的银耳莲子汤回到了书房。
潇頌并没有想平时那样,在章天赐的房间之中翻箱倒柜的,而是鬼鬼地趴在了书案上。
章天赐摇了摇头,这个小丫头,哪里是读书的料啊,这不,才看了多大一会儿功夫啊,就已经睡着了。
章天赐将汤羹放好,来到潇頌身边,试图唤醒潇頌的时候,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潇頌的嘴角,涔涔溢出的,是黑色的毒血。
“潇儿,潇儿你怎么了?”
章天赐紧张地将潇頌抱了起来,只是那副身子,轻得好像是没有重量一样,就连潇頌的体温,都很难感受得到。
章天赐慌了,大喊着去找郎中。
很明显,潇頌是中毒了。
但是刚刚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一点征兆都没有,就中毒晕了过去呢?
章天赐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找到其中的法门,但是潇頌现在的身体情况还没有定下来,他的大脑,根本就不能好好地运转好不好啊?
“大夫,潇儿怎么样了?”
这已经是章天赐问的地三倍六十回了,他不烦,大夫都烦了。
“中毒颇深,像是积累了一段时间了。”
什么?
章天赐的脑子嗡的一下子。
那看来潇頌不是在章府中的毒,原本章天赐还怀疑是嫣儿懂的手脚,这下子,算是排除了嫣儿作案的可能性。
那么还能有谁呢?
不管是谁,都不重要:“这毒,可有解法?”
线不追究事情是谁做的,现在救下潇頌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啊。
郎中无奈的摇了摇头,潇頌中的毒,很是奇怪,他平生素未见过。
自然没有解毒的办法了。
“再去请逼得郎中!”
无论如何,一定要将潇頌就醒过来才行!
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接连三天,全程数得上名号的郎中,都给潇頌把过脉了,结果都是一样,束手无策。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潇頌的生命迹象也越来越微弱。
所有的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地在寻找解毒的办法。
三天了,潇頌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已经三天了。
这对于向来都活蹦乱跳的潇頌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气急。
这一天,章天赐病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他一个人,默默地守护着潇頌。
尽管包括陆陆在内的丽春院上上下下的人,对于张天赐的做法,都十分不认同。
可是最后,大家还是妥协了。
这么多年了,潇頌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展现出真心。
或许,潇頌自己做决定的话,也是愿意和章天赐单独相处的。
人满为患的房间,转眼间就安静了下来。
只留下潇頌和章天赐两个人。
三天滴水未进的潇頌,早就已经没有血色了。
她就像是一个脆弱的纸人一样,只要稍微一碰,就会破碎的样子。
章天赐心疼地盯着潇頌,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
看的眼前的模糊了,看的还顺眼都不能对焦了,才肯罢休。
“潇儿,你这是怎么了?”
章天赐明明还记得,潇頌明明还因为嫣儿吃醋,和嫣儿斗嘴呢。
才不过转眼的工夫,潇頌就像是一个命薄如纸的小人儿一样。
章天赐伏在潇頌的床头,情绪已经崩溃:“潇儿,我离开的额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做才能救你!”
一直运筹帷幄的章天赐,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的无力。
章天赐垂泪地守护在潇頌的身边,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潇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