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锦娘也十分适时地跪在了地上,痛哭起来,还故意将身上的伤痕裸露出来,“还请少爷做主了。”
还真是母女连心,心有灵犀了。
潇頌一眨巴眼睛,锦娘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锦娘那一边哭得叫一个撕心裂肺啊,丽春院之中几个戏好的姑娘,早就梨花带雨地轨道了一片。
聪明如她、她、她,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的关窍呢。
“齐纳,这可是真的?”
西域少年的声音响起,“狗头男”早就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跪在了自家主子的脚下,“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他可是清楚自家主人的性子,做了这么没品的事情,他可是要到大霉了。
“托出去,打!”
少年立刻黑脸,不留情面地说完以后,就负手而去。
虽说已经意识到这将会是一场恶战,可是输的如此没脸面,就连事先准备好的台词都没来得及说,还真是叫西域少年气不打一处来。
“咦?”潇頌遗憾地想着,“这么帅的小男,也没留个联系方式,还真是可惜啊。”
事情算是解决,总而言之,就是虚惊一场。
算是个不好不坏的结果,估计那“狗头男”,以后是都不敢来滋事了。
锦娘赶紧上来查看,确定了潇頌无事才安心。
“你这孩子,以后可不敢这样了!”
刚刚那一场惊吓,可是叫锦娘唏嘘不已,要是万一那西域青年并不是个好说话的,潇頌定是要吃亏了。
“娘亲~”
潇頌甜甜地叫了一声,就攀上了锦娘的脖子,小下巴不安分地在锦娘的耳边蹭着,“可是我见不得你受委屈啊。”
说着,就连潇頌的鼻子,都酸起来了。
只要想到那个叫什么齐纳的“狗头男”,竟然敢欺负她的娘亲,潇頌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的儿……”
听了潇頌的话,锦娘也是眼眶一红,将潇頌搂得更紧了,“只要你平安,娘亲受什么苦都是值得的。”
原本无所畏惧的锦娘,如今越来越畏手畏脚的。
以前的她一致认为,不过就是一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女汉子。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有了羁绊,那就是潇頌。
“只要你好好的,娘亲就有活下去的理由。”
一个早就看破红尘的女人,潇頌的到来,究竟是对她的恩赐还是折磨,已经都不重要了。
可是不管怎样,一个人有了念想,总还是获得有奔头的。
就在这深情的母子情深戏码还没有完结的时候,紫萱的一声尖叫,又叫众人紧张起来了。
“呀,你又来做什么?”
刚刚那个想要动手的壮男人巴尔汗,急匆匆地又回到了丽春院。
锦娘还没回过神儿来,巴尔汗已经走到了他们母女俩的身边。
“你要干什么?”
锦娘无比紧张地问道。
巴尔汗也不回答,只是盯着潇頌使劲儿地看。
跟了小主子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遇上出师不利、铩羽而归的场景。
然而眼前的小不点儿,分明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而已。
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小主子,怎么会就这样走了,甚至还惩罚了自己人。
尽管巴尔汗也认为,齐纳做的有不妥的地方。
只是这样一味地胳膊肘向外拐,甚至还……究竟是为什么。
巴尔汗看了锦娘一样,如若不是在青楼卖笑的女人,他应该是会很欣赏锦娘略带泼辣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的,只是……
人一旦带上有色眼镜,就很难再准确地去评估自己看到的人事物了。
巴尔汗绕过了锦娘,将一个白色的利物伸向了潇頌。
“这是什么?”
潇頌倒是不怎么紧张,凭着那个西域少年的性子,估计有什么仇什么怨,当场就报了,不会走了以后又遣了下人过来滋事的。
“小主说了,以后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去找他,就当是欠你们的。”
自己的手下如此没品,动手打了女人,甚至还唆使他来讨还公道,真是想想都没脸见人。
“哦?”
潇頌结果了巴尔汗手里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某种动物的牙齿。
“哦。”
潇頌满不在乎地又“哦”了一声,实在看不出来手里的牙齿,究竟有什么门道。
巴尔汗见着自己家小主人最最珍贵的宝物被人如此轻待,哪里还咽得下那口气,于是强调道:“这虎牙可是能力的象征,我家小主可是唯一一个,没有成年就打死了老虎的。”
巴尔汗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炫耀的意味。
“哦,是么。”
或许其他人都很崇拜这样的男人吧,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火器,想要杀死想老虎一样的猛兽,就真的要靠自己的双拳双脚和真功夫,的确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可是在潇頌看来,老虎在她的印象里,不过会被关在动物园里面供人们关上的“病猫”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
潇頌的态度,令巴尔汗很不满,难耐自己的主人吩咐了,无论潇頌如何,都不许无力,否则就不要回去见他了。
锦娘一个劲儿地给潇頌使着眼色,她们丽春院这桩小庙,可是装不下这样的大佛的。
“好了好了,”潇頌怎么会看不出巴尔汗的脸色呢,“东西我手下了,替我谢过你家小主,不过我可是不喜欢麻烦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