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春院,院门紧闭。
“你是说,先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锦娘一脸不安,依旧不敢相信阿奴所说的话。
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是的,我去的时候,人已经僵硬了。”
阿奴的话,再一次叫整个丽春院,安静了下来。
每个人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喘息的声音,很显然,丽春院是很难脱得了干系了。
“这前后也不过就是一个时辰的功夫,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呢?”
可心紧张地揉搓着手里的丝绢,潇頌靠在可心的怀里,可以感受到可心心脏不安稳的跳动。
“没有什么说法么?”锦娘一边思索,一边继续询问道。
“恩……”
阿奴犹豫了,要说有说法吧,官府的依旧在调查,可是要是说没有说法的话,这件事情的矛头,又分明直指丽春院。
“小心打探着吧,随时回来禀告。”
锦娘一眼就看出了阿奴的为难之处,也就是说,丽春院真的就留难逃干系了。
她也不想吓着丽春院的姐妹们,也就不再追问。
“锦娘?”
可心但又地看向了锦娘,毕竟是教潇頌的先生,只怕流言蜚语又难以遏制了。
锦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可心一眼,表示她心里有数。
可心也就不再言语。
“都散了吧。”
这样围坐一团,也终究解决不了实际问题,锦娘遣散了众人,也自顾地回了房间。
毕竟事不关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看好了潇儿,最近她也累了,好好在房间歇着。”
锦娘疲倦地回头对可心嘱咐了一句,就回了房间。
除了疲倦以外,没有过多的情绪。
可心回手拉了潇頌一把,“走吧,回去歇着了。”
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就好像阿奴刚刚带回来的坏消息,凭空消失了一般。
原本丽春院之中叽叽喳喳的女人们,这一次也出奇的安静,未做过多的表示,就个子回房间歇下,准备晚上继续工作了。
“可心娘亲?”潇頌不禁疑惑,这件事情分明就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为什么这些人依旧是一点泛用都没有呢,“为什么你们都不担心呢?”
就潇頌对锦娘的了解,她绝对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女人。
但为什么对于这件人命关天的事情,及你娘偏偏就表现得这般冷淡呢?
还是说,锦娘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到会惹得一身骚?
“清者自清。”
这是可心关于这件事情,所表达的唯一一句意见。
这样的栽赃嫁祸,必定有所图谋,只要那恶意中伤之人心中有想法,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尽管守株待兔略显笨拙,可是在敌暗我明的时候,又不失为一个号的计策。
潇頌哑然,这看似笨拙的对策,实际上是要有多么强大的自信以及魄力啊。锦娘从来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人,越是如此,就越显得锦娘有一副巾帼英雄的气魄来了。
虽说潇頌是锦娘一手调教的,魄力自然也是遗传了一点,可是定力就不足了。
这不,趁着可心离开了,潇頌就再也沉不住气,跑到了三三哪里。
“三三娘亲,你在哪儿呢?”
潇頌小声地喊着,生怕惊动了旁人。
“这儿呢。”
但见三三手里举着菜刀,恶狠狠地从一堆瓜果蔬菜之中蹦了出来。
“哎呦我去。”
潇頌已经和三三相处了这么久,依旧是难以适应三三每次“闪亮”的出场方式。
这种用神命在博眼球、搏出位的做法,实在是叫潇頌有些吃不消了。
“别忙活了,出大事儿了!”
三三大条的神经,终于还是把潇頌逼疯了。
“死老头死掉了你知不知道!”
潇頌爆了一个惊天猛料,害得三三手里的菜刀,一个不小心,剁在了她的手指上。
“滋溜!”
三三吮着自己的指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潇頌,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真哒?死了好啊死了好了,他死了可是省了不少钱了,你也就不用天天肉痛了,”那掩饰不住的欣喜,就好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好消息一般,不过这对她们来说,也确实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你真是……”
虽然潇頌也巴不得地老头早点儿归西,可是好死不死的,那老头偏偏就死在了这个节骨眼儿上。
“你下得药量是怎么样的?会在人体之中维持多久,多久才能被代谢出去,或者存不存在这种情况,就是死老头体质太差,所以虽然是不知名的药,被他吃了,也是要死翘翘的?”
潇頌一连串的问题,将三三的脸,从一开始的茫然,问到迷惑,继而就是紧张,最后竟然是难以遏制的恐惧。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说……”三三心中的假象,都不敢说出口,可是转念一想,就又轻松地说道,“他都已经那么老了,大家都会认为他是老死的吧?”
心存侥幸地三三,满怀期待地看向潇頌。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
潇頌沉默,没有说什么,只是地摇了摇头。
这一下三三可是再也沉不住气了,就连平日里最最心爱的菜刀,也不过就是随手一丢,跑过来抓着小小的肩膀猛烈地摇晃起来,“不会吧?死老头被我们害死了?不会吧!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三三有些激动,以至于嗓门极大。
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