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想不太道德,但是若水是真心希望鲁力千万别醒,否则阮樊梨就得享受这种另类的解毒方式了。
这种事情虽然祸害的是旁人,但是作为一个全程观看的旁观者,若水真心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已经不能再吐了。
可是世间之事往往事与愿违,她眼睁睁的看着鲁力皱了皱眉头,然后半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之间,猛地打了个喷嚏,然后,那树枝子连带着上面黑乎乎的东西便一同飞了出来,落在了穆廖东的脸上。
“哈哈哈哈——”
若水突然就大笑了起来,她捂着肚子,看着穆廖东原地蹦起来老高,一边叫着一边拼命地擦着自己的脸,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不过,在场的人除了他们俩,谁都不知道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更加不知道这俩人的反应到底代表着什么,只能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各自发了癫一样的折腾,一时间竟然都没人敢上前去看鲁力。
其实,大家看着穆廖东发癫,有些人还以为这是解毒的必备过程,就好像驱鬼还得有个跳大神的似的,说不定像鲁力这样中毒颇深的,就得连上药带比划的才能好。
只有若水才知道穆廖东到底在抽什么疯,被陈年粑粑喷一脸,那酸爽,要隔她身上指定得当场死过去,穆廖东那只是跳着喊,已经算得上是精神强悍的了。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鲁力虽然气力不足,但是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他有气无力的抹了抹自己的鼻子,抹到了一手的黑,鼻腔中的臭气直冲天庭,直熏得他都已经有了反胃的感觉了。
“喂!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啊~好不容易把你救醒了,你竟然还甩我一脸屎!”
穆廖东一看鲁力醒了,上赶着就讨公道去了。可是这话一说出口,除了早就笑喷了的若水已经没办法再表达自己更加激烈的笑意之外,大部分的人脸色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众人可见。甩了穆廖东一眼的可是他口中的“解药”,那如今他又说是“屎”,难道那解药的本来面目,原来是这么污秽的东西么?
只有鲁力还是一脸茫然。他如今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很丑,穆廖东在那里说些什么压根还没听到他的耳朵里去。直到若水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意,捂着肚子从怀里掏出了自己平日里用的绢帕,故作严肃的塞到了鲁力的手里。然后说道。
“擦擦吧~嗯~不用还了~”
……长久而诡异的沉默……
不过好歹昏过去的三个人,有两个人都已经醒了,不管用的是怎样令人发指的方法,至少结果是好的。不过在知道了穆廖东解药成分的时候,便再没有人迫不及待的要给阮樊梨上药了。看来这武功高低真的跟心里承受能力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大家总算能理解若水死活都不肯让阮樊梨试药的原因了~
过了半晌,穆廖东试探着问道。
“怎么总不能一直在这站着吧~都过去不断时间了,老子这肚子可都有些饿了~不然就这么试试?大不了不告诉她,反正这种事情,不知道也不会觉得怎么样~”
……没人吭声。有几个人还看了两眼刚才被那“解药”唤醒了的古拉提和鲁力。古拉提的脸色发青,他在知道实情之后,刚刚才吐完,鲁力则是还在那里趴着拼命的作呕,让人看了都感觉挺恶心的慌。
“穆将军,你用的……额~那个什么~是不是取得强烈刺激的意思?”
最后,竟然是李显开了口。穆廖东想了想,点了点头。
“大概是那个意思吧~”
然后李显又问了一句古拉提。
“请问,你刚才昏迷的时候,是那股臭味把你唤醒的么?”
看得出来。古拉提也不想回想那个过程,但是他看见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便只能白着一张脸,仔细想了一会儿。这才回答道。
“我是记得,模模糊糊有一股特别强烈的味道,那刺激直冲鼻子,然后就想远离这个味道,所以才挣扎着醒过来的。”
“那就是说,只要是强烈的刺激就可以了。也不一定非要用这么恶心的手段,对么?”
李显好像早就已经想通了个中关节似的,胸有成竹的对着穆廖东如是问道。
穆廖东搔了搔后脑勺,然后又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大概是吧~”
很快,就有几个反应特别快的护卫脸色一变,其中,还要以那个下坑救上人来的那一位更快一些。他“噗通”一下就趴在了地上,抬起一只手来救搭在了阮樊梨的鼻下人中处,然后狠狠地按了下去。
一切正如李显所说,在掐人中这种强烈的痛感刺激下,阮樊梨悠悠地醒了过来。她看着围着自己的一圈人,先是眯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都还好吧?”
没有为自己的失误而推脱,也没有怨责任何人,阮樊梨谢绝了自己手下的搀扶,缓了一会儿,便靠着自己的力气慢慢站了起来。尽管是刚刚才中了招,就连鲁力这样身子精壮的男人都一时之间站不起身来,可是阮樊梨却是稳稳地站住了,目光也只浑沌了最初的那一点时间,如今已是锐利似鹰隼,其气势更是不怒自威,一身的皇族贵气不自觉的就透了出来。
“回主子,除了我与古拉提刚才中了迷毒,其余人皆是毫发无伤。”
鲁力作为护卫头领,上前回答了阮樊梨的话。
“好,我昏过去的多长时间?这期间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