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拉着她,感受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责备道,“怎么在这里吹风?”
顾温彦握住安然的手,又用自己的大手给她暖着双手。
安然眼中全是迷茫,她看着顾温彦,清俊的面容,冷漠的眉眼,却从来不会对她真正冷淡。
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真的要和这个男人走下去?过一辈子?
可是,一想到不能和顾温彦在一起,她的心里就很难过。
都说聪明的女人很难过得幸福,以前她不信,现在她信了,即使她不是很聪明。
“在想什么?”顾温彦低下头去,只看到她眼中的那团水雾。
“想起以前读高中时,学过一篇文章,白居易写的琵琶行,当初我们的语文老师说,白居易和琵琶女都不是什么好男人好女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渣男渣女,突然就明白我的语文老师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了。”
顾温彦不懂,他没去过学校,顾御承和温伯伦让人教他读书写字,但不可能是按照学校里的课本来。
要是安然让他背个唐诗宋词,估计他也背不出来。
“讲的什么?”
“就是讲一姑娘,在烟花场所生活多年,很多公子哥喜欢她,她的同行也嫉妒她,后来,她年纪大了,嫁给了一个商人,古代商人的地位是很低的,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位,商人出去做生意,不能陪在琵琶女的身边,琵琶女觉得寂寞,越发怀念以前的生活,我记得里面有一句,商人重利轻别离,那个时候,我语文老师说琵琶女不守妇道,古代对女子很严厉,甚至是残酷的,三从四德逼迫死很多女人,她却怀念以前荒诞的生活。”
“商人重利轻别离,”顾温彦喃喃道,“安然,你是在怪我吗?”
安然摇头,“我只是今晚突然想起琵琶女来,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既要自己的男人时时陪伴着自己,又要自己的男人事业有成,顾温彦,我有时觉得爱一个人太痛苦,嫁人也痛苦,不管嫁给自己爱的人,还是两人彼此都相爱,心中总是会患得患失,比如我现在,想想以后的日子,就会觉得恐惧。”
顾温彦搂着她,“是我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了,安然,世上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可是,只要两个人相爱,彼此都有心,一人改变一点,一人进步一点,就能够走到最后。”
安然抬头看着他,“顾温彦,如果过个十年,二十年,我老了,人也变丑了,你会出去找别人吗?会和我离婚吗?我今天去外面遛狗,听到有人在说,一男一女相爱多年,女人陪在男人身边多年,从他大学创业到他事业有成,男人有钱了,就和自己的老婆离婚了,娶了个年轻漂亮的,以后你会这样吗?”
顾温彦失笑,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安然,你自己说的,有钱就变坏的男人,他没钱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没钱,他收敛了自己,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以后也只爱你一个,如果我真的花心,我现在就可以花心,去外面找女人,一定要等到十年,二十年以后?”
安然生气,“那你出去找啊,就算你没钱,反正你有颜,那些小姑娘和老女人,也会主动来勾搭你。”
顾温彦把她抱在怀中,朝着楼下走去,“以后不要再这样乱想了,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你要是真的担心就告诉我,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安然去打他,“你挖了心,我怕我会坐牢。”
“那别乱想了?”顾温彦讨好地看着她,“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也不会出去找别的女人,我和我的小兄弟只爱你。”
安然羞得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上,“不正经,不可以说那些话。”
顾温彦把她抱紧了点,“今晚睡觉时再说。”
两人在大厅吃了饭,又去外面压了一个小时的马路。
回来的时候,还未到八点,小湖泊边围了一群人,正在那里烧烤。
安然拉着顾温彦跑了过去,和大家坐在一起吃烧烤,最后变成了顾温彦负责烤,安然负责吃。
到了快十一点,安然撑得走路都困难,只觉得胃里都是食物。
“顾温彦,我们快回去吧。”再不回去,安然真怕自己走不动路了。
顾温彦拉着她,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了下来,“喝酒了?”
安然低着头在那里咯咯地笑,她是喝了一点酒,而且还喝了白酒,只是顾温彦没有看到。
“就喝了一点,我以为是果汁。”
顾温彦“……”这是又骗他了,是不是酒,闻味道也闻的出来。
他把安然抱了起来,“明天再和你算账。”
安然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可不可以不算账?我肉偿。”
“好。”
虽然喝了酒,但是安然的脑袋却是很清醒,她想她是高兴吧,只要和顾温彦在一起,她就高兴。
第二天的早上,安然接到沙美的电话,说是一起去美容院。
因此,吃过早餐后,安然就拿着包,开着车子出门去了。
顾温彦眼神哀怨,又出门,家里养了那么多宠物,貌似没用,也不能把安然留在家里。
到达美容院是上午九点,从美容院出来时是十点半,安然和沙美找了一家咖啡馆喝咖啡,刚坐下,林黛打了电话过来。
两人在那里等了快半个小时,林黛过来了。
“放假烦死了,参加各种宴会,说白了就是相亲宴。”林黛坐了下来,“安然,昨天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可要放在心上,人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