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脂肌肤,红光泛滥。姣好容颜,令春花羞涩,嫦娥躲进广寒宫。手,轻抚陆怀媃光滑的脸颊,不忍离去。
“如果可以,这份痛,我愿你替你承受!”轻落吻,与陆怀媃的唇上,暖暖的温度,对上陆怀媃冰冷的唇。
月华从镂窗筛进来,落在书桌上。残留的墨汁,倒映着外面的明亮,犹如一盏明灯,绝不逊于屋中昏黄的烛光。
君子泊转身离开,吱呀的关门声后,陆怀媃睁开眸子,伴随而来的是炽热的泪光。装睡,躲过君子泊的安逸的暖语,令她心软的耳语。
瞧着烛光逐渐暗淡下来,陆怀媃这才闭上眼。愿明日,是一个好天气。
如她所愿,陆怀媃清晨醒来,透过窗户,便见外面柔嫩的阳光抚摸着院中的一切,如同暖手,安抚那些不安的烦躁。
刚推开窗,便见陈太后带着一群老嬷嬷走了过来。
“媃儿给太后请安。”陆怀媃娇羞地低着头,陈太后走过来,扶起陆怀媃,慈祥地说道:“傻孩子,还叫太后呢!就跟着岚王叫额娘!”
君子岚虽不是陈太后亲生,但据陆怀媃的了解,陈太后对君子岚比亲生的还要好。
“是,额娘!”陆怀媃更是羞红一片,亦如春风过后,剪开所有花蕾,齐齐绽放,甚是好看。
陈太后欢喜地笑了笑,说道:“赶快给哀家的儿媳妇打扮,别叫岚王等久了!”这话是对着陈太后身后的嬷嬷说的。陈太后又对着陆怀媃说道:“你这丫头,帝都的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天下人都等着看你这个新娘子呢!”
虽是夸张,陆怀媃心知,与君子岚的婚事一波三折,惹人注目,也是有理由的。天下人看的不是新娘,而是这场婚礼。
陆怀媃乖乖地坐在鸾镜面前,乖乖地任由手艺娴熟的老嬷嬷折腾。陈太后如亲娘般,在屋子里转悠,检查随身携带的东西都带完没有。
“耳饰可有这么多?”陈太后亲自问道。
“有!”
“头饰呢?”
“也有!”
……
一问一答间,陆怀媃的妆已经差不多了,青螺浅扫,如初春远黛,生机勃勃。轻点绛唇,淡却自红。
换上嫁衣,冷艳被红色掩盖,仅剩下,娇羞的腮红,还有美丽的容颜,清雅纯净的眸子。柔和的脸部线条,为妆容增添了温和之感。
陈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不愧是岚王挑中的妻子,果真是蕙质兰心,温文儒雅!”
“太后,”话刚说完,陆怀媃露出俏皮的笑意,连忙改口说道:“额娘!”
撒娇,声音娇滴滴,令人心软。
“赶快盖上红盖头,别误了时辰!”陈太后说道,一边拿起桌上摆放好的红色盖头。鸳鸯戏水,恩恩爱爱,亦如两人感情甜腻,如胶如漆。
红盖头轻落在头顶,遮掩住周边的光线。仅能往下看,亦是红色的嫁衣。全是喜气洋洋的红色,与血腥的红色,融成一片,分不清伤悲还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