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媃本以为是青鱼所为,青鱼乃君子岚的人,当危及其利益时,青鱼总该做点什么。而墨兰,她并不认为是一个安分守已的丫鬟。
她静听两人的答案,内心里做了多种对两人处置的假设。然,青鱼与墨兰皆不知此事。当君子岚进入时,青鱼与墨兰便随了宫中的姑姑去挑选是否还有不足的东西。
轩中丫鬟,自然有伶俐之人,可服侍她。
知二人并未撒谎,陆怀媃的心思更加凌乱。兴许,她能够感觉到,有更多的人再加入这场权利的斗争。
君子武并未如陆怀媃想象般,夜探碧云轩。而她,近乎一夜无眠。月华如练,筛进了镂空内,散碎的跌落在平坦冰冷的地面。充满愁绪的眸子,死死地盯住那些光华,希望从中找到答案。
微微叹了一口气,她做不到冷静。太多的弱点,曝露在视线范围内。她有些懊恼,或许在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翌日,当天际的那朵五彩霞云飘远,寝房内,已经亮了通透。陆怀媃勉强睁开眼睛,见青鱼与墨兰已经张罗着。
“来此处,又无事,你们两不必忙碌!”陆怀媃懒懒地伸了伸胳膊,打起精神,坐在床上。
墨兰手里抱着她的衣裳,走进,嘟囔着嘴,略带埋怨地说道:“小姐,这是一夜未睡。等会儿见了皇上,可怎么是好?”墨兰看了看青鱼,青鱼亦是摇摇头。
见皇上?陆怀媃这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天刚亮,孙公公身边的小太监就来了。说是,让小姐等着皇上下了早朝去御书房等着。”
墨兰说完,她才注意到墨兰手中的衣服不一般。
泛着光泽,花草刺绣更是栩栩如生。
“这是皇上赏赐的?”陆怀媃并未过问昨日君子武赏赐之事,想来都是些金银首饰,不值得一观。
“这可不是,”青鱼走进,赶忙抢在墨兰前面说到,“这可是太后送的。这料子,这做工,都是一等一的。丞相府的东西及这十分之一也不到呢!”
皇家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她不足为奇。只是,她不明白,陈太后与君子武到底唱的是哪出戏,她有些看不懂。
衣裳穿在陆怀媃的身上很合身,就像贴身做的。只是这颜色,让人有些尴尬。陆怀媃脸色偏黄,而这衣裳绿色为主,生生让陆怀媃的美掉了档次。
内穿浅绿色罗衫,外穿长袖直领褙子,领口处绣有吉祥如意图案。下穿白色绣粉红桃花百褶裙。袖、裾皆有边缘修饰。腰间系有佩绶、丝绦,沉稳淡雅。
墨兰手上端着的盘子内盛放着陈太后赏赐的头饰,金灿灿的,扰乱视线。陆怀媃从中挑了一个较为满意的步摇,简单,大方。
青鱼本欲再说点,话却被陆怀媃坚定的目光给堵在喉咙。
陆怀媃看了看一身的打扮,说不出哪里,总觉得哪里奇怪。兴许,是颜色,或者是头饰。不由得皱起眉头,望着外面的日头,昏昏暗暗,像是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