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心软,明知道这一切都是错的,是不应该发生的,可是她还是心软了。
似乎,从小到大,面对他,她永远硬不起心肠……
此时,清醒过来,却发现昨晚的一切是如此荒唐。
理智崩溃的一刹那,他们又犯了错。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喧闹声,似乎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言姝微微皱眉,正要起身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腰上的手却突然紧了紧,“外面有人……”
“不要管。”
男人霸道的手臂圈着她不堪一握的小蛮腰,不让她离开。
言姝心里本就对昨晚的事懊恼不已,而男人此时的一言一行都无疑是火上浇油。
“放开!”言姝突然加重语气,对着身后男人不耐道。
说完,她便发现男人圈在她腰上的手一僵,她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此时的反应,再次挣扎到,“昨晚的事只是一个错误,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的。”
闻言,男人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双眸蓄满怒火瞪着床上的言姝,脸上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看着她,声音如十年寒冰,道,“你说什么!”
简单的四个字,仿佛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弥漫着威胁和危险的气息——
言姝握了握被子里的拳头,看向他仿若未闻。
径自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下床——
待看到地上被他撕碎散了一地的婚纱时,言姝全身一怔,心也猛地狠狠一揪,眸子里划过一抹痛色,但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了正常。
那是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应该感到惋惜。
婚纱是不能再穿了,当然,被他撕得粉碎也没法再穿了。
言姝视线掠过那一地的紫色,而后就这么顶着全身上下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痕迹在他的怔愣下走向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穿来哗哗的流水声。
言锦城还愣愣的坐在床上,双眸空洞而泛红,不知是在走神还是伤痛到极致而忘了该如何反应。
直到门外那道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他的眼睛才渐渐恢复清明。
拉过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腰间的腰带随意扣在一起,朝着卧室门口的方向走去——
拉开厚重的房门,南心敲门的动作一顿——
南心一大早便找了司机开车来了法式庄园。
她昨晚回去想了好久,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放任言姝不管,所以今早一起来她便差了司机送她到这里来。
出门的时候恰好遇到晨练回来的慕北宸,她以为他会震怒,会千方百计阻止她来找言姝,没想到他只是深深的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进去了。
见到门外的南心时,言锦程的眉微微拧成一个“川”字,他并没有将门完全打开,而是只漏了一只脚宽度的缝隙,看着面前的女人,十分不悦。
他是认识南心的,虽然昨天是第一次见面,但事实上他很早就从言姝口中得知了这个女人的存在,也不知一次听过她的声音。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南心有何贵干,面前的女人却先他一步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