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是怎么啦?”刚才搀扶劳冕的那两位家丁,见状慌忙询问。/
“呸,呸,呸。”劳冕使劲的将嘴中的血水往外吐,随即就见到几颗破碎的门牙掉落了下来,“那个王八羔子使阴手暗算本公子,有种的给本公子站出来,躲在暗处尽做些见不的人的勾当,也太辱没了你的一世英名了吧?”劳冕漏着风,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道。同时,他那阴戾的眼睛冷酷的扫视着四周,试图找出那个在暗中偷袭他的人。
然而,面对他的叫骂与激将,四周围硬是没有一个人出声回应,许多人默默地看着他不语,似乎所有人都跟刚才的那件事无关。见到这种情况,劳冕也是毫无办法,这么多人,没人承认,他也不知道拿谁出这口恶气。找不到罪魁祸首
,总不能胡乱的从人群中抓来一个,兴师问罪吧。如果这样的话,就极易引起公愤,虽然他是不会惧怕的,但也不能随意的惹众怒啊。真是这样,想要摆平,难度很大,搞不好还会惹上一些势力跟他们劳府作对,那就不好收场了。毕竟,这个地方,藏龙卧虎啊。平时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但要是真的触犯了人家的底线,谁会忍气吞声呢。面子这东西,对于一些有后台有靠山的人来说,那是极其的看重的。
“龟孙子,不敢露面是吧,别以为本公子就没有办法了,等本公子查清楚,我非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光你的血,然后在将你抛尸荒郊野外喂野狗。”没见到偷袭他的人,劳冕恨得直咬牙,他只能恨声占一些口舌便宜。
“给我查,好好地查一查,我就不信这人会遁土而去,凌空而飞。”劳冕不死心,这样的被当众羞辱打脸,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就在站在他身旁的几名家丁正要动身挨个的前去查找之时,前方便传来了几声悲惨的哀叫声。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东西啦。”
“手,我的手,我的手呐。”
闻听到这些一声比一声还要渗人的惨叫声,劳冕的脸色更是越加的森冷,双眼之内pēn_shè出浓浓的凶光,“快,过去看看。”说罢,他带领着剩余的几个家丁,急速的赶了过去。而四周围观的人群,也是随之而动,纷纷跟了过去。前面应该又是一场难得一观的好戏,这样的机会谁会错过。劳府虽然蛮狠不讲理,但也不能无根无据的去冤枉人吧,这么多人看着,无理取闹,有人想包庇,也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前方在一棵老魁树下,那些前去追赶那身穿粉红色衣裙少女的劳府家丁,一个个仰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他们每一个人伤的很重。有的双腿骨折,不能行走奔跑了,有的眼睛里渗出了鲜红的血水,看不见东西了,双手朝着天空胡乱抓舞,有的双手瘫软,无力的垂挂在左右两边,脸上尽是凄苦之色。这些人无一例外,俱都遭受重创,他们的脸上全是恐怖的神情,身体还在瑟瑟的发抖。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身体上的痛楚所造成的。
“这......”见到这一幕,刚才还怒气冲冲,如凶神恶煞般的劳冕,也是深深的大吃了一惊。这也太恐怖了,也就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这群人就被一网打尽,没有一个遗漏。
“难道那暗中对我们下手的人,跟我们劳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连这些家丁也会下如此重手?”劳冕暗自在心中默想,随即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刚才就不会仅仅是打碎了我几颗门牙?是在警告,对一定是在警告,不然就不会如此,肯定会有人被打死。”想到这,劳冕暗自庆幸,这要是遇上一个嫉恶如仇之人,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了。
尽管心中有了一些安定,但劳冕也不敢再在此地久留,他阴沉着脸,带领着伤残的家丁,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这要是那个狠人改变了注意,再次杀个回马枪,那就惨了。所以,劳冕急急忙忙的回府搬救兵去了,他不甘心啊,这仇一定得报回来。
“呵,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这哪是劳府二公子的性格啊。”有了解劳冕秉性的人,此刻摇头晃脑的说道。
“都踢到铁板上了,不走,难道还想出洋相啊。”有人轻声低语。
“呵,恶人还是要恶人来磨啊。”
“老天开眼了,终于有人帮着出了一口恶气。”
“真是大快人心,这劳府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嘘,小声一点,别被劳府的爪牙听到了。”
“......”
望着仓惶而去的劳冕等一众人那越来越远的身影,四周围围观的人,再一次议论纷纷,片刻后,众人逐渐的散去,此地也恢复了平静。
“哈哈哈,真是一场好戏,太过瘾了。”
“小鹰兄,你出手也太保守了吧,给这种人还手下留情,不值得啊。”
“小灵老弟,不是我想手下留情,是主人吩咐的,我哪敢违背啊。”
“啊,主人,这又是为啥啊,这劳府不是跟您有不共戴天之仇吗?为什么还要心怀慈悲?”
就在这个时候,从那棵枝繁叶茂的老魁树上悄然的飘落下来三道身影,这正是厉兴以及猿猴小灵和小鹰。刚才的那番话,是猿猴小灵跟小鹰两者之间的一段对话。
“啪”一声清脆的击打声传来,厉兴又在猿猴小灵的脑门上敲了一个响亮的指扣。
“哇,好疼啊。”猿猴小灵故作大惊小怪的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