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先生,元吉又叨扰了,这次乃是奉了父皇之命,在此候着迎接先生与王爷等几位入宫一叙,还请先生万勿拒绝。”刚步入大厅,端坐椅上的元吉便起了身,笑言。
君未轻回以一笑,“太子言重,皇上谕令,君某怎敢托辞拒绝。”
对于恰巧的错开了司北玄离开的时间,两人都未提及,心照不宣。
“不知六王爷与安阳公主何时起身,元吉厚颜,还需在别院里多等些时间。”
“无妨,别院本就是太子所有,等多久,太子随意。”他可不想,也被人说成是鸠占鹊巢。
在君未轻身后始终低眉敛目的冷傲女子,引起了元吉的注意,却也只是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像这样甘当影子的人,他见过太多,没有什么特别。
两人之间的交谈不多,期间,君未轻偶尔端了茶杯轻咀,眸光低垂,元吉则是足总在不经意间,将目光往男子面上一掠而过,看似匆匆。
若初于一旁冷了眼,在元吉再次探过来的时候,走至君未轻另一侧,微侧身形,巧妙的阻断了元吉的视线。
元吉虎目一敛,朝若初看去,只看到那双冷傲美目里幽冷的辉芒,含了明确的警告。
警告他,别在君未轻身上动任何心思。
护主的女子,且,一点也不简单。
朝女子憨直一笑,元吉不以为意的收回目光,再不简单,也不过是个女子,而他印象里,女子行事,通常会为情所累,被心牵绊。
成了不大器。
比如,曾经让他心折,却最终为了个男人香消玉殒的裴紫嫣。
女人,大都感情用事。
“叫你等你就等,堂堂太子,倒变成跑腿的了。”门外,张扬跋扈的声线独属安阳。
“让安阳公主见笑了。”元吉起身施礼。
“嗤,别给我来这一套,明明虎背熊腰,偏要学着文人迂腐,文绉绉的恶心不恶心。”安阳不给面子的拒了客套,大剌剌的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了君未寻身旁,“木槿,有东西吃没,拿点过来,反正要等的时间长着呢。”
“不知安阳公主此话何意?”元吉不明。
“有什么何意不何意的,本公主是好心提你一句,等我六哥起床过来,院子里的那棵树,树叶也该掉光了。”
“扑哧!”木槿忙背转过身,捂着嘴巴,肩膀上下抖动。
骚包王爷赖床的功力几乎是无人能及的。
“笑什么啊,还不给本公主上早膳。”白了木槿一眼,安阳斥道。
“今日未备膳食,一会去宫中吃吧。”
温温淡淡,是君未轻的声音。
没什么情绪起伏,听在安阳耳中,就是能如春风细雨般,温暖,清新,润物无声。
“往日都备有……”安阳声音低了两个度,撇开头嘟囔。声音,旁边的男子恰能听的清楚。
他说是没有备上早膳,实在,也不过是因为未寻不在,他便没了用膳的念头吧。
君未轻又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温文浅笑,不答。
“我刚进门就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安阳,你就这么在别人面前亏损你六哥?”明艳的紫色出现在门口,人齐了。
“谁说你坏话了,就算说了,那也是你本身有太多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