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长!前面有情况。”此处正好来了二棚(班)巡逻的系统士兵,二十个人,各个穿着呢子大衣大皮靴,因为是巡逻任务,棚长带了个在营里公用的望远镜。
“两架马车,后面大批马队,目测三十人以上。”一名姓王棚长顺着路用望远镜看着。
“附近没有我们的骑兵,不是我们的人,战斗准备。”另一名姓张棚长用机械式的话语说道,随着他一声零下,二十个人都哗哗散开,分散隐蔽于道路两旁。两辆疾行的马车肯快行至到了跟前,巡逻队都突然站起身子,棚长掏出手枪对天明抢示警,让马车停下。车夫见这么多枪指着,不敢硬闯,立马拉停马车。
“车上的人下来,军政府命令,对过往不明车辆进行检查,请配合。”棚长机械式的说道,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冷漠。
“老爷,这怎么办……”车夫焦急道。
“枪都指上了,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完喽……”何顺曾放弃了治疗,蹒跚下车。
“你们从哪来,干什么来,叫上么?”王棚长上前问道,其他人都拿枪指着他们,以防异动。
“长官我们,逃难的……”一名搀着何顺曾的年轻人颤抖着说道,这是他的儿子,后面的马车下来三个女眷,两个年轻的一个老点的。张棚长与更多人转目行近的马队,显然这伙不明武装威胁更大。
“前面的不明武装听着,这是安徽境内胡都督治下,马上退出安徽,否则将视为对我军政府的宣战,后果我等概不负责……”张棚长半蹲在地上对着行进的一伙人大声喊道,不过用的是普通话对面听不大清。
“好像是在对我们喊话,在说什么?”穿大衣的军官皱着眉头,看来这是要出问题啊。
“头儿,好像是要我们退走。”一旁有人张着耳朵自己听着。
“退走,娘希匹,辛辛苦苦都追这来了,你让我退走我就走,还真不把我们金华军政府当回事啊。”领队的军官很是恼火道,这肥肉就在眼前了不拼上一把是不会甘心的。
“弟兄们,离咱们几十米的那老头最少值十几万两银子,他们人少,拼这一会咱们就都不用跟别人卖命了,****娘的!”领头的军官见对面的人都是步兵人还比他们少,信心还是很高涨的,众人一听这么说胆气也都足了起来,都鼓足了力气准备开干。
“头儿,这可是安徽军政府的人,咱们这么做……万一上边找过事来,这……”另一位低阶的军官脸上满是不安的说道。
“哈!怕什么,这兵荒马乱的,出点趁火打劫的土匪太正常了,他们被人埋伏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马上有人反对道,等把那人接下来得了钱,去哪享福不行。
“好!我带人绕他们侧面,你们从正面上,走……”随着领头的军官一声令下,三十多人分两队散开,向巡逻队冲锋而去,有人挥着马刀,也有人举枪射击。这个时候,特别是国内战场,骑兵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但是他们冲向的不是普通人。
“射击!”一见对面动向部队,张棚长马上命令士兵开火。对面的人正兴奋无比悍勇十足的冲向巡逻的队伍,长得个再高,没有马那也没用,这么近的距离,自己这边顶多死伤六七个人,就能把他们冲散,然后就能任意砍杀了。他们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系统士兵冷静的瞄准马上的鲜明目标,扣动扳机,拉枪栓,就好像是在打靶,没有即将丢掉性命的畏惧,也没打中靶子的兴奋,这就是克隆人士兵,他们只是在完成一出生就灌输在他们脑子中的战术动作。冲来的骑兵,一个接几个的掉下马或者伴随马匹的一声哀嚎,连人带马一块栽倒在地,对面的枪法显然要比他们想象中精准的很多。虽然马上的人也在全力开枪射击,但剧烈颠簸下,精度太差,上弹也不便竟然无一命中。
“撤……都撤!……md!你们给我等着!”这群人的军官一看形势不对,马上命人停下掉头,还好自己机智在冲他们侧翼,冲正面的弟兄死伤可是够惨的,剩下的人毫不犹豫,丢下了十七八个不省人事的兄弟,转掉马头使劲驱赶着马匹快速退走。
“停止射击。”张棚长看到对面都在掉头逃走,便下令停止射击,上面给他的命令只是警戒和驱逐,没有说要消灭敌人,追击,那在他的任务范围之外,在他脑中的士兵准则中,节省弹药也是其中之一。急促凌乱的枪声只持续了半分钟,但这次交火事件,给胡志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要给上面汇报,我先带着这几个人先回去。”王棚长捡起身边的弹壳机械式的说道,这个是胡志下的命令,在条件允许的时候收集身边的子弹壳……铜可是挺值钱的。他们的行动是比较死板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都有明确的规章,人性化需要他们长期的学习。
由于胡志未对清廷官员做什么严酷的举动,皖地的局面也因为胡志的一家独大而安稳些,整个变局中竟没有一名清廷旧官被杀或什么迫害,南方几省的官员多有听说,便陆续的往较为安全的安徽境内逃离,甚至有其他省的部队追至安徽境内,与胡志的部队发生了交火,何顺曾只是许多同僚中的其中之一。这让其他地方都认为胡志对清廷的态度暧昧,为同盟会和众多的革命人士所不喜,胡志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