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全部的证据。”办公室里,席迪将黑色文件夹交到郁澜溪手里。
会议因郁澜溪的意外闯入而暂停,席迪见她脸色有异,最开始还以为她是知道了总部的决定,带她先回办公室后,没料到她直截了当问起了渃玲璇。
看来,amy不但找了他,还找了她。
郁澜溪接过文件夹,翻开,里面夹着几页的照片,照片中的主角全都是渃玲璇,与田欣欣的、与夏添的……除此之外还有各个时期的通话记录、渃玲璇见过什么人,跟对方交易了多少钱均有详细说明。
“照片上的男人是谁?”她拿起其中一张照片,盯着半天问了句。
“应该是直接跟渃玲璇交易的人,他负责拿钱给渃玲璇。”席迪说话间始终关注着郁澜溪,她的脸色很难看,在看完这些证据后脸色更加苍白,他不是不清楚郁澜溪与渃玲璇的友情,就是生怕她看到这些东西备受刺激。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非多余。
郁澜溪此时此刻的样子令人担忧极了。
“我不能相信……”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很无力。
“我拿到这些证据后又顺藤摸瓜查了一下,果然,渃玲璇当初的确找了ay临时变卦,是渃玲璇偷换了视频。amy被迫离职,的确也是渃玲璇为了掩人耳目。”
席迪何尝不悲哀?不得不承认渃玲璇也算是个人才,工作上也颇有雷厉风行的架子,只可惜,她错得太离谱。
郁澜溪再也无力看下去,跌坐在沙发上,文件夹才指缝滑落掉在地毯上。
“澜溪?”席迪忍不住起身走到她身边,拾起文件夹后扔到一边,坐了下来,“这件事,我原本不打算让你知道。”
“早晚会知道的……”她的长睫轻抖,喃喃。
席迪沉默。
“她怎么会找到夏添?”这是郁澜溪最想不通的地方,夏添为什么会帮她?
“我只能理解成财可通神。”席迪若有所思,“至于渃玲璇会和夏添达成怎样的协议这点我们无法得知,但从照片上不难看出,她们两个接触不是一次两次了。赫斯特活动当天,渃玲璇是请了假吧?”
郁澜溪缓缓点头。
“只是为了避嫌啊……”席迪无奈叹了口气。
她心底的凉开始无限扩散。
良久后——
“amy要走了很多好处吧?”她低眼,无力问了句。
席迪苦笑,“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郁澜溪抬眼看了看他,一时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儿似的不是滋味,轻轻点头。是啊,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所以,渃玲璇连同友谊都用钱解决掉了。
“如今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澜溪,你放心,我会说服那些股东。”席迪伸手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嗓音低沉有力给予慰藉,“你是无辜的,不应该背上黑锅。”
郁澜溪看着他,唇角微搐,“你想怎么做?”
“她不能留在公司。”席迪目光转为严苛,“凭着这些证据,她足已经构成了商业犯罪!”
“还有多少时间?”郁澜溪低头,轻声问。
他眉心一挑。
“总部出面要我走人,我知道你一直在扛着,程总,那些股东们要的决定你还能拖多久?”
几露少的。席迪疑惑看着她,“澜溪,这件事没什么好拖的,你是无辜的。”
“我想找渃玲璇聊聊。”她意外说了句。
“还有必要吗?”席迪皱着眉头问了句。
“有必要。”郁澜溪的心寒到了极点,强忍着颤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倒要问问,她怎么忍心来害我!”
席迪闻言后想了想,半晌后才点头,“好,今天的时间我给你,明天一早我会直接交出渃玲璇。”
郁澜溪点头,心却疼得一点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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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雷母的生日宴办得有声有色,前来祝贺的嘉朋不少,贺礼更是堆积如山。
渃玲璇还是最终没能磨过雷诺,处理完手里的工作后便请了个假跟着他参加雷母的生日宴。
雷母的生日宴办得很低调,没她想象中那么大肆铺张浪费,只是前来贺寿的人都非等闲,出手的贺礼也更是大方。
雷诺今天穿得很正式,不像往常休闲时候穿得那么随便,整个人看上去干练沉稳,平日的吊儿郎当和桀骜不驯被高档文明收敛得一干二净。而渃玲璇是一身简洁的小礼服,与雷诺站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大有男才女貌之势。
从来的路上到入场,渃玲璇的心都没放松过,雷诺牵过她的手,愕然发现她手心已被汗水打湿便忍不住笑,“别这么紧张,弄得好像是要跟着我下火坑似的,放心,我在你身边呢。”
“你爸妈会不会很严苛啊?”渃玲璇不慌是假的,今天雷诺有意要把她拉进他的生活和家庭中了。
“不会,他们两人都很随和,一听今天我会带你来都很高兴,哦,他们在那儿呢,走,带你去认识一下。”雷诺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为她鼓了鼓劲,拉起她的手便朝着二老走去。
渃玲璇始终惴惴不安,整场一直拉着雷诺不撒手,直到两人来到雷母面前,渃玲璇更是没由来的紧张。
雷母看上去高贵优雅,见到渃玲璇先是微微一愣后眼神转为惊喜,始终挂在唇角的笑容加深,整个人看上去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跟疏离感,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