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面就生出了一种难以发泄的暴戾。
让他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毁灭才好！
师尊大人虽然身为魔尊，身上有魔族的血脉，但是实际上，身上也有一半的人类血统，不然他也不会能够在芙蓉门当了那么多年的掌门。
又因为从小生存环境特殊，其内心虽然不至于如他平日里面那样高冷无欲，但却也算是情绪淡漠之人，那种暴虐的情绪，以前是绝对没有出现过的。
更不用说那暴戾还来的那么突然，让他的温度嗖嗖的往下降，甚至连表面的淡漠都维持不了。
自然被那股暴戾搅合的心烦意乱。
而韶圣这样的人，不说无所畏惧，却也差不多了。
要只是如此，到还不至于让他惊慌。
让他惊慌的是司马浩然在看到师尊大人他每每看到自己家小徒弟受伤，就要心烦气躁地遮都遮不住的时候，为了拉关系给开的一个比师尊大人本身还冷的冷笑话：“哈哈，每次燕阳师妹受伤，韶圣掌门就坐立不安，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台上不是您的小徒弟，而是您的小情人呢。”
当然，司马浩然说了这话以后，心中还是有补充的——就是小情人，也没见人有这样紧张的。
毕竟他和韶圣虽无私交，但是一起活了五百年，大大小小这样的比赛还真是没一次不在一起，几百年了还从来没见过韶圣这样坐卧不安，心神不宁的时候。
只是无论他心中如何补充，师尊大人虽然表面上“淡淡地瞥了一眼司马浩然”既没有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就是”也未曾说出什么心虚的“不是。”
但是袖口里面的手掌却是紧紧握成了拳头，心中骤然惊慌了起来。
不过师尊大人如此惊慌倒不是害怕自己会真的喜欢上自家小徒弟什么的。
从他当初刚刚收燕阳姑娘为徒，就能够一点不讲究的对燕阳姑娘一个才六岁的小姑娘说出什么：“我娶你。”这种没节操的话，就能够看出，他其实——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节操的人。
他只是长的比较有节操而已。
在师尊大人并没有表现出来的中二心里面，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就是他一手养出来的燕阳姑娘，他喜欢燕阳姑娘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甚至世间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惊慌的是......
“不行，难道你忘记你的情况了么？”
——他惊慌的是，即便是他喜欢自己家小徒弟理所当然，但是却——并不能够喜欢自己家小徒弟。
不然......
“你只会害死她！”
——就是这么悲惨↑。
至于缘由......
以前毫无顾忌的作孽太多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