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茶有什么好弄得?”贾母见她不提花会,也只能就着她的话说。
“茶叶蛋啊!弄了鸡子、鸽子蛋的。新茶做了,就是可惜了。正好我这里有去年的滇西玫瑰,那味道必然是好的。”安澜笑着一脸向往,贾母听了摇头笑笑没有吭声。
安澜也没有说话,只是又喝了两口热茶才慢慢开口:“大舅子家的太太跟我说,下次的花会在端午前,到时候必然是有帖子送上府额。开会的,据说是往年头春的忠诚王太妃。到时候,不如我跟弟妹一起去。这当娘的看,总比我这个半路过来的伯娘好不是。我年纪轻轻的如何明白这个,自己的婚事还是迟了的呢。”
贾母听了也觉得在理,便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好事。往年第一次也都是忠诚亲王府做,只是今年听说开春身体不适就没得开。我跟她说说,看她是个什么想法。”
“哎!”安澜笑着点头,不再吭声。贾母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就打发她回去休息休息。
回到自己的屋子,脱了鞋拆了钗环发绳,只是编了一跟乌黑的辫子在身后。安澜舒爽的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整个人因着中午席面的酒劲有些昏昏欲睡。
贾赦下朝回来,跟熟识的人寒蝉完,又吃了些酒回到家中就看到一幅美人春睡图。看着他有些心动,转而又想到这女人的彪悍,愣是熄了心思。他的内伤刚刚好,眼下也不是寻欢作乐的时候。他让丫鬟细声,自己换了外衣,上了炕。隔着一个小巧的桌子,看着那美人的容颜,他竟然觉得有些痴。
安澜本就是步入先天,这些日子又长时间在坊内进行训练,如何感觉不出视线。只是睡意上来,懒得搭理。但是那视线过于火热,让她不得不张开眼睛。看着贾赦的表情,她噗嗤一声笑了:“怎么……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对于贾赦这个人,接触这些时间除了相貌不错外,倒是没有对原著中那人的厌恶。他本人也是个人中龙凤的,更不用说花间派的修炼,更是让他身上多了一层清韵出来。只是平日里给自己戴上了一个面具,到时看着猥琐了。不过眼下,但是有些痴呆。
“吸……”贾赦连忙吸吸口水,用袖子擦擦嘴角。他也不过是个刚刚三十出头的男人,眼下却如同少年郎一样让他觉得有些尴尬。
安澜笑着捶着枕头,笑够了才开口道:“我今儿见到张家那个女孩儿了,看着倒是个活泼伶俐的。只是……那女孩儿身上有外族的血统。浓厚的很,看着跟胡姬差不多。你可是有个准备了。”
“胡姬?”贾赦闻言楞了一下:“金发蓝眼睛?”
“那倒不是。”安澜单手靠着枕头撑起头:“发色棕红色的,很是艳丽。就是那眸子,也跟琥珀一般。若是成年,必然能够吸引足够多的青年小子。只是不知道琏儿是否能够接受。”
她说的是实情,当初若非张云溪的生母的生母是棕发来自西北的胡姬,也不会嫁到张家做妾。
贾赦坐起身,摸了摸下巴:“这相貌是不是偏西北一些了?”
看着他皱眉,安澜平躺着:“其实我倒是觉得,这没得什么。她必然会以张家嫡女的身份出嫁,嫁妆什么的也定然是多的。张家老太君对她,是足够的好。我看着,到时如同亲生母女般。只是,这媳妇终究不是你我,而是琏儿的。你问问琏儿的想法,我让人画了画相你带过去。我送了七绣坊的玉牌给她,说不定过几日就有邀请。”
贾赦点了点头:“你让人把画像给我,晚饭的时候琏儿一起用。顺便问问他的意思。”
安澜给身边的嬷嬷递了一个眼神,嬷嬷便走开去弄画像了。安澜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吩咐道:“将今儿见到的王家小姐也画上。”
“怎么要画她?”贾赦是不愿意给王子腾家结亲的,不是王子腾这个姻亲不好。而是她们家的女儿,有一个王夫人就够了。若是再来一个,怕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