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搬家,两家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后安澜就以需要查看产业去杭州为由离开了扬州。贾琏通过密钥之一得知,安澜不是去了杭州而是坐船去了七绣坊。并且留下了联系的方法,他也是放心了。给父亲写了信,也没多做他想。
贾赦在京城热火朝天的弄房子,半个月前安澜派人带着迎春入了七绣坊。让他没了后顾之忧,更多的也是在观察朝堂和江湖的事情。只是京城到底远离江南,他琢磨着是不是也过去看看。
安澜一身大红金丝绣牡丹缠枝的长裙,白色的半胸诃子将丰盈的双胸拖高聚拢,加上正中央绣着一朵瑰丽的墨色牡丹,很是不错。外罩的粉白纱衣,更是飘逸。行走间,连理枝的金丝香囊挂在从高腰带下垂的绦子上,烟云袅袅。高高竖起的发髻,上面一朵绢花牡丹,边白内红,艳丽无双。脸上画着漂亮的桃花装,用金箔点缀着眉尾和眼角。
她并没有易容,实际上她并不觉得易容了能够改变现状多少。那皇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其实就等于天下能知道的都知道,不能知道的多少也知道了。何必为了那些事情委屈了自己的脸呢?
此时迎春正好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她带着迎春小步走在外坊的坊市中,看着里面的热闹。
张云溪的学习情况,外坊的人已经报备过了。她想着给小姑娘一个惊喜,因此也没通知什么人。
迎春拉着安澜的手走在一边,左看右看的很是好奇。一身同样半胸诃子下面是翠绿的长裙,手臂上带着金镶绿宝的臂钏,梳着两个宝宝头,用绿色白色丝边儿的团布包裹着,垂着银绿相间的绦子,下面追着碧玉的铃铛,很是俏丽。
小小的人儿,此时一团儿得和气好奇。加上身边女子的大气妖艳,到底让整个平日人不多的街道上,纷纷停留注目。
安澜没有在乎那些,从小商贩哪里购买了一根水果做的糖葫芦递给迎春,她眯眯眼浅笑的样子,缓步慢行很是靓丽。她知道自己此时很吸引人,毕竟外坊已经对方开放。因此有一些江湖上的人,会借由着相熟的人进入坊内。加上里面的村庄允许让人购买土地居住,很多想隐居的人,也在考虑这里。不过,因为需要的银钱太多,到底是只能观望了。
“母亲母亲……快看,这里也有面人儿呢!”迎春拉着安澜的手走到一个棚子下面,一个娃娃脸的小哥儿正在摊子前捏着面人儿。看着过来的母女,顿时眼前一亮:“这位夫人,不如给小姐做一个面像?”
“做一个吧!”安澜笑着弯腰看着迎春:“想要什么?”
“孙猴子!”迎春回答的干脆,小哥也笑得开心。他手指灵巧的取面泥,快速的用竹签工具帮助不一会儿一个搭手张望的苏悟空就出现了。安澜接过面人递给迎春:“你看你吃的,都是糖汁。待会儿杏子见到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委屈呢!”
她掏出手帕,细致的跟迎春擦干净小脸。迎春虽然被训了,到底没有听出话语中的严厉,依然为得到面人的兴奋中。她蹦蹦跳跳的跟安澜说:“母亲快看,跟戏文里面画的好像呢!”
安澜没有管付钱的时候,她带着钱嬷嬷和璎珞。自然买了东西,由她们两个付钱。
临近中午,选择了一家不错的食店走了进去。在楼上靠近外栏的包厢内,安澜要了一壶梅酒给迎春点了两个她爱吃的小菜,自己要了一份酱汁水牛肉,上面淋了调味料,歪着身子听下面就餐的人说话。
“喂,楼上刚刚上去的那个小娘子是谁家的,你们谁知道吗?” 说话的是一个声音沙哑的老汉。
“怎么?你看上了?人家那穿着打扮的……怎么也是有钱人家的女眷。说不定,就是这七绣坊中的原先弟子。”另一个声音带笑的少年,很是清亮。
“只是好奇,这七绣坊开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到现在都没人看出什么门道来。怕是真的如那些臭道士说的,有什么奇门阵甲的。”老汉似乎吃了东西,声音有些含糊。
“咀……”一声十分的明显的汲酒声,那人放下酒杯感叹一声:“啊……要我说,管他如何了。眼下这里面貌美的小娘子如此多,也是江湖一福气。都说我们练武的当不得什么,就是那武林世家若不是彼此联姻怕是好女也不会嫁。眼下天下太平的,就是要嫁人也是才子佳人。也大概只有这里才能找到媳妇。不然那些少侠什么的,怎么老来这里找热闹。”
“谁说的不是啊!不过人家七绣坊的女弟子真的是水灵灵的不说,也是性格爽快。不像拿慈航静斋的,一副观音样子谁不知道底下做什么?”
“嘘……徐兄这话可少说。听说那慈航静斋的眼下还四下寻找花间派的传人呢!这么些年都找不到,都火气大着呢。到时候,一顿乱剑的戳死做了花泥可就糟糕了。”
这人话一说,顿时没有人再谈论的。只是不一会儿,又有人说了起来:“说起来,到了八月无情谷举行菊花宴,据说请了很多有名望的江湖前辈,也不知道坊主会不会去。”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轻后生,听声音也就十七□□的样子。安澜意外的是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也不知道师傅去不去,师傅没跟我们说。这事情还得问问才好。”
“若是忆盈师傅去就好了!一定能够让那无情谷的老妖婆灰头土脸的。我一想到她那一副清高的样子,就想吐。明明都是老太婆了,还天天一身白的穿着不说,说话还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