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云铃般的笑声,同时知道安澜的身份,眼下三个人都没有动作。只是瓜皮小帽的内侍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挪动身体好让伤势不至于加重。
安澜笑完收起笑容:“我这话说的你还是不同意了怎么的?既然都打开了天窗说了亮话,倒也不妨碍的。只是你可是清楚,那西域马场公子的毒,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说不得,也不过是你一个人的朔朔之言罢了。横竖的,拉上一个垫背的也比你回去受罚来的好。”
“哼……你们府里的老太太养着一个贵人还不算,难道杂家可是说错了?”瓜皮小帽的内侍清白着脸,狼狈的挪动身体靠着一个手□上。碰到这个女人,不小心被打伤只能是他活该。断不会为了这么一次袭击不成的事情,找什么理由。被安澜的话,刺激的有些气闷,他口气也变得更加不好。
听到这里,安澜抬高下巴垂着眼帘看着他。颇有一番审视的味道,看了一会儿安澜拿出一个小瓷瓶扔给他:“既然不想拉垫背的,那么就别在这场子上找本夫人麻烦。欧沐风七绣坊寻人来苗疆,本就不是什么隐瞒的事情。只是我很好奇,既然能够下毒为何不再下一次?”
接过瓷瓶,拔开姜黄色的棉布塞子,一股清香进来。都是行武的行家,这种出手如何不知道药品的正色。他将药瓶收入怀中想着安澜说的也没有错,毕竟如果真的惨呼在一起也没必要给药和在这里闲扯。他收敛眉峰看着安澜:
“既然夫人说没的事情,我也不做多说。只是这事情牵扯甚广,夫人若是无事最好早早离开的好。那马场公子,必是要死的。不管是替人带过,还是真有惨呼都是内府令和红蛇卫的事情。”
他本不欲多说,不管如何荣宁二府眼下都是入了册子的。看的就是日后那端坐的人,如何去想。只是这荣国府,更是混乱。不是分家、就是跟武林又牵扯。眼下又牵挂着金陵甄家,多少的都不是他们下面人可以评说的。更不能泄露半分,他隐着的意思已经是极限。为的,也不过是希望若是七绣坊没有参与,日后见面也算半分的颜面。
安澜心知这人做着南部边境方面的内府,必然是问不出什么的。能够说了些,也是卖了个好。她松了松紧绷的肩膀上前走了两步:“我只问一句话。那马场可是在西夏边儿上。”
“北方养马多有多个草场,春夏秋冬四季轮回。”
安澜闻言,回眸转身轻身飞了上去。她动态轻盈,那在背后的红伞承担了照明的作用。绯红、飘红落樱纷飞,一时间的午夜刹那烟花的美好。看着她的背影,瓜皮小帽的男人挥手撤回,同时下令查毒书生窦何华和宗亲的关系。
窦何华用毒的时候,就给了他一个很熟悉的暗号。那是宗师跟内府令之间的信号。说到底,若是窦何华是宗室的,那么简简单单的拦路怕是不成了。谁知这里面牵扯了什么。
安澜返回崖洞,此时窦何华正在给欧沐风处理身上的外伤。都是助攻的人用的兵器所造成的,本来是可能会有内伤但是安澜贸然出手让功力最好的那个落了下去,剩下两个也不恋战跟了下去倒是让他躲了一次。
安澜看着被窦何华一一扔下悬崖的黑衣人,眯了眯眼儿走到一边干净的石壁前坐下。她此时浑身肌肉绷紧的生疼,紧张刺激的感觉刺激着肾上腺素过度的分泌,造就了她的兴奋。紧绷的肩膀因为身后的石壁而慢慢放下,她将双剑横在盘膝的腿上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说。
欧沐风看了她一眼,想着她的功力又想到了窦何华的诡异,他没有做声要下去查看。只是在伤口包扎好后,决定天一亮就尽快进山。窦何华原本是想下去,毕竟红蛇卫的人多少还是打个招呼的好。但是看着这两个人都不想动,联想到刚刚那如同天外飞仙一般的剑技……他将到口的话受了回去,只等着日后再见面再说。
话说安澜这边恢复了平静,天一亮三个人就轻身上了崖顶,进入了深山老林之中。那边贾赦一到达丽江古城,就找到了联系人,去了脸上的易容贴片,刮了胡子完全换了摸样,坐在主位上听着那人的报告。
“禀主子,前不久夫人跟着毒书生进山了。红蛇卫和本守内府令的内侍,江浪也跟着去了。不过倒是听说他们此去铩羽而归。”
“嗯!”贾赦点点头,端起一边的茶碗:“她的功夫摆在那里,就是少林的秃头来了也未必比的过她。”对于安澜的功夫,他倒是不担心。只是内府令的人出现,难免不会让人误会。只是……那欧沐风不过是明教中人,算不上什么特别的大人物。难道是……毒书生?
贾赦并不知晓,内府令和红蛇卫出手恰恰是因为欧沐风。他所猜测的,是早年的一些关于毒书生的传闻。
只是说这个人原本不过是江湖一对儿夫妻的儿子,幼年身体不好无法练武。加上父母想要安定的生活,就在金陵附近买了土地做了富绅。这人也是有才华的,小小刚刚未冠的年纪就考上了举人。只是说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到底是进士未上。在京城停留了一段时间后,就没了消息。再次出现,已经学了一身的医术,考了医政回乡开了医馆。只是不知为何,生意一向不怎么好加上早年父母坐下的仇敌上门。最后就从医生变成了毒,他真正闻名江湖的,就是比美五毒教的蛊毒之术。加上一身书生气息,又有举人名头,故而被江湖人称毒书生。
只是他们年纪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