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拜祭了祖宗贾琏穿着一身九品官的红袍官服,系着镶嵌着玉片的腰带在拜见贾赦后,骑着马带着队伍吹吹打打的准备去迎亲。他们走的早,但要说起来新娘能够在下午动身就是不错了。想着新娘的兄弟父母,安澜坐在贾赦身边很有一种想要去看好戏的感觉。
贾赦扭头瞥了她一眼,扭曲了嘴角:“如果想要去看,就去看。”
“哪有婆婆上门去迎媳妇的道理?我让琉璃去帮我记录去了,虽说看不到现场到底还有文字版的。”安澜短期茶碗,抿了一口有些凉的茶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来人怎么也要在中午日照的时候了。我有些乏,先去睡一会儿。”
“你这头睡了,待会儿怎么迎客?”贾赦看着要睡的女人,很是不是滋味。因为贾琏的婚事,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可是这个女人却吃好睡好,眼下最重要的一天,她竟然还要补觉。
“无妨!”安澜不在意的摆摆手:“横竖的,我以我的功夫都能快速穿戴完成。”她拐了弯进入内室,脱鞋上炕不一会儿就闭紧了眼睛。
中午刚到,安澜已经焕然一新的出现在搭起棚子的正院内。哪里多是此次参加婚礼的故交好友,大多数都是七绣坊相关或者同贾赦荣国府有旧的。安澜这些年陆陆续续的认识了一些,倒也招呼的可以。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贾赦虽然多日没有睡好却还是有着一张灿烂的笑脸。这是他儿子的婚礼,结婚成人。
赞者请的是礼部的一位五品的侍郎。原本贾赦是没有那个地位邀请一位礼部侍郎来做这个的。但是他的大舅哥姜大人确是有这个能力的。
新娘的花轿在绕城一大圈后,喧喧闹闹的进了正门。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在越过火盆拜了天地后。作为晚餐的宴席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人声鼎沸贾琏推脱不胜酒力回到新房。看着已经换了一身鲜红的里衣的女孩儿,他腼腆着坐在床的另一边。
张云溪看着他,噗嗤笑了:“爷不去洗洗吗?”
“坐……坐一会儿……”贾琏此时耳朵也冒着红。他到底是没有经过人事的孩子,此时还带着羞涩。张云溪看着他,靠近了他坐:“那……可是要用膳?”
“用膳……对,用膳!”贾琏连忙起身让外面的人上了菜,毕竟新娘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而夫妻二人第一顿饭,显然是最合适的。吃饱了才好生儿育女吗!
用了晚膳,贾琏才觉得自己度过了刚刚的紧张。他让人服侍着脱掉衣服,在热水中舒缓了一下神经他才换上干净的里衣进入卧室。
张云溪此时已经弄好了被褥。张云溪曾经严令过,除非贾琏戴冠,否则不能圆房。一方面是为了张云溪的身体,另一方面也是考虑贾琏的年龄。过早的鱼水之欢,到底是不好的。对于子嗣也是不好。
两个人纯盖被,到底都有些兴奋睡不着。大眼瞪小眼下,便聊了起来。
此时宫中,结束了酒席的林卿飞身进入皇宫。五皇子此时正在一角落凉亭内摆了棋盘。看着如约而至的林卿,让人上了茶:“我还以为你会喝多了过不来呢!”
“皇上邀约,我要是不来岂不是要担心满门罪名?”林卿嘴里说着笑话,倒是洒脱的很。进入朝堂,本就是无聊之举。毕竟眼下他还需要入世,距离脱俗还有一段时间。
曾经的五皇子,现在的皇帝木承泽看着林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师弟已经定亲结婚了,你是准备何时?”
“七绣坊内仿的规矩重,若是没有脱俗这些事情是不敢想的。”林卿抿了一口茶:“上叶青有些涩!”
“我喜欢这种味道,所以并不是最好的那种。”木承泽看着一路上照顾他们如同兄长一般的青年,叹了口气:“今天三哥过来找我,说是二妹妹看上你了,要我指婚。”
听到这个,林卿有些意外。转而了然一笑:“他还是没有死心?”
“也许吧!”木承泽不想承认,他一点都不想经历什么兄弟相争的事情。但是,这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林卿放下茶杯想了想:“老圣人的威仪还在,若想拉你下马……那些对付太子皇子的手段可是不行。至少,你现在是祭天成功,眼下虽没有功绩但也没有大错的皇帝。七绣坊只要有水就能通行,因此信息方面也足够四通八达。老圣人既然扶你上来,一方面是因为你母族不显无法成为一个帝王的肘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其他几个皇子的母族眼下已经做大。”
说到这里他挑眉看着依然面容稚嫩的现任皇帝:“你还没有子嗣?”
“嗯!父皇暂时不希望我拥有子嗣。一来过早对身体不好,二来也是因为父皇建在。”
“那就只剩下一个理由了!”林卿长叹口气:“断袖之风……”
“呃……”听到这个,木承泽一时间有些别不开情面:“他的确是用这个理由威胁我。但是……你如何猜到的?”
“如何?”林卿自嘲的一笑:“你不知道吗?我十二岁之前,可是一直生活在哪烟花柳巷里面啊!”他略微苦涩的笑笑,拿起茶盅抿了一口。此时那种苦涩的口感,反而映衬了他的心情。
听到这个,木承泽到底没有想到。他表现的有些沉默,林卿倒也没怎么在意。他洒脱一笑:“我母亲是父亲的妾室,我是庶出。但是小的时候聪慧可爱,到底得了父亲的喜欢。我父亲不是一个很能担当的男人,主母母家势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