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吧。这样好的景色不好好赏赏岂不浪费?“陆时后半句自我喃喃,夏永川一时没听清问了句,陆时挥了挥手表示不用在意。
阿时常常说些很奇怪的话,他都听不懂。
“你冷吗阿时?”爬到中间的时候,夏永川放下了背上的陆时,然后巴巴地望着他。
陆时看了看自己裹成球样的身体,除了内外的衣服,夏永川才穿了一件夏妈妈过年刚刚给他织的毛衣,红色的,还被夏永川嫌弃了很久。陆时会知道是因为当初夏永川在他耳边碎碎念了很久,陆时被搞烦了,就说了一句“不穿扔了”,显然他不会扔,自然耳边就清净了。
陆时摇了摇头,他只顾着看山景,真是希望耳边聒噪的声音闭嘴。想当初,福生就从来不会。不过……
陆时瞥了旁边兴高采烈的小子一眼。
福生跟了他差不多十三年,而夏永川不过是短短三四日,这样的也算了可以了。
再□□一段日子就可以了。
不过显然的一点就是,陆时似乎是忘记了,夏永川可不是他家的仆人,而是他所寄居的家里的独子。
不过他自己一点自觉都没有,支使的倒是麻溜的很,夏永川自己也没这个意识,反而乐颠颠的凑上去被人使唤,高兴得很,两人也算是绝了。
山不高,但以陆时的体力来说还是吃力的很,夏永川平时就是猴子一般的人,上蹿下跳的,身体好得很,只穿那么点也不见得多冷。而陆时呢,却穿着两件的毛衣,一件事夏永川小时的衣服,一件事夏妈妈刚刚打了的毛衣,外边还套了两件的外套。这就可见他身体之差。
所以,但夏永川还只是微微暖了脸颊的时候,陆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呼出的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成了白雾,陆时感觉体力在流逝,腿脚酸软。
梅花的香气越来越浓,陆时精神一振,身旁的夏永川伸出手扶了陆时一把。
两人中,陆时时不急着赶路的,山上空幽无人至,翠松青柏,在这白雪天地间显出十分的生机盎然。这个时节,鸟兽或是迁移他处或是纷纷藏匿洞中,这山间安静非常,一时间只能听到两人踏着雪前进的声音。
本来这时节,是不该见到什么生物的。
走在这银装裹素的山间,生性文雅的陆时自然是顾不得其他,眼睛里只能装下景致,他走的可不是坦途,而是更加幽雅的小道,本来夏永川是不同意的,但是拧不过陆时的顽固。
这种时候,陆时肯定不会顾及其他,手上戴着厚厚的手指手套,拨开低矮的枝桠,或是光秃秃的灌木,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
那是种诡异的触感,软绵绵的一团,陆时一个不小心踩到,随机生理本能立马往后跳了一步,就碰到了生怕陆时摔下去的夏永川身上。
夏永川手上拿着一根前边在地上捡的,被大雪压断了的枝桠,随手的在地上划着,看到陆时突然跳到他身上,吓了一跳,“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