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南宫家随便开价,都是百万上下。
我说实话,学校来找我和张灵川,还不是看扁我们经济实力不行,所以想图个便宜。刚好我们又是学校里的学生,事情办不好了,还比较容易对我们两个施压,督促我们的业务能力。
“不是,他是高先生请来的。”我连忙解释。
就见到南宫池墨居然将手深入了尸泥当中,然后又将摸了尸泥的手指头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我看他这么认真的做事,也过去问他:“怎么了?这个泥巴有什么问题?”
“好像是河童,我……我不是很确定。国内的一般都是虫童,有危害的是卵。只有瀛洲那边,才会比较多河童……”南宫池墨也真是绝了,闻了闻那些尸泥,就知道这里曾经出没过河童,“如果是河童,那……那就遭了!”
河童和虫童本身就很像,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具体区分出二者的区别。
瀛洲民俗学家觉得二者就是同一生物,就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南宫池墨觉得二者有区别,可我觉得河童和虫童,就是公和母的区别,公的不会产卵,但是却很彪悍,凶残嗜杀。
母的会产卵,本身没什么攻击性,但是卵会孵化成比较恐怖的鬼虫。
不过这些也都是我和老爷子在讨论以前从篮球里剖出的玉胎那件事的时候,偶然得出的结论,也做不得真实。现在,就连南宫池墨都觉得这片人工湖里有河童出没。
那就证明那天晚上,我看见的很可能并非眼花之下看错了,于是我就跟南宫池墨提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
南宫池墨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了,他问张灵川,“张先生,我想问你,这几天这个湖泊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生吗?”
张灵川还在看着湖面的挖掘机发呆,我连忙拉了拉张灵川的袖子,“张先生,南宫大师在叫你呢。”
“张先生是在叫我?”张灵川一个学生显然是没有适应有人叫他张先生这么正式,然后脑子里的呆病又发作了,经过我提醒才知道南宫池墨是和自己说话。
他皱眉想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除了第一天有鬼手抓人,导致一个工人死亡,好像……好像就没别的事了吧?不过……南宫大师,你闻一下尸泥,就知道有河童出没了?你也太牛了吧?有河童的尸泥,和别的尸泥有什么不同吗?我除了臭味,可什么都闻不出来。”
我想想我闻这些尸泥,也是除了臭味也什么都闻不出来,所以我根本就不会去碰那些尸泥。尸泥里有什么异常的情况,通过张灵川月龄金童眼是能看出来的。
南宫池墨这个小屁孩还拿手摸了,难道尸泥里还有河童身上的气味么?
那个河童可是灵体,应该是留不下什么味道的。
我觉得南宫池墨判断尸泥和河童有关,未必是闻出来的,很可能他在心里用三清卜卦术给算出来的。
南宫池墨被南宫家那些趋炎附势的道士捧惯了,还不适应张灵川这样的呆患者。张灵川除了要主动攀附的时候,其他时候说出来的话都容易得罪人。
南宫池墨的嘴角明显是抽搐了一下,但明显是克制内心发火的冲动,淡淡的说道:“我也不是很确定湖里面是不是曾有过河童,如果有,眼下水都抽光了。应是上岸了……”
“上岸了?”张灵川明显吃了一惊,脸色也吓得发青了,“那他上岸了会怎么样?”
“会让我们找不到它,除非它短时间内大量作案,否则就会中断一切线索。”南宫池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湿巾,将手上的尸泥擦去。
我是听老爷子提过河童上岸的故事的,所以表情有些难看的说道:“这东西上岸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附身在孩子的身上,寄养着,没几天那个孩子就会死。另一种……就是寄生到别的水体中,继续祸害……如果不抓到,也太作孽了。”
南宫池墨盯着那个淤泥慢慢被清除干净的湖底,良久之后,才轻轻说道:“苏芒,张先生,虽然河童也许真的会威胁道很多人命。可这件事不该我们管,而且我们也管不了,那东西行踪太难琢磨。如果事情闹大了,幽都的那些守卫,自然是会插手这件事。”
“哎,到时候幽都那些眼球怪怕麻烦,肯定又要差遣我们这些阴阳代理人去处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那可是河童……”张灵川抱着脑袋抱怨,突然才想起阴阳代理人的身份是不能告诉活人的。
可一旁还有高天风在,高天风从未接触过阴阳之事。
唯今如同好奇宝宝一样,在旁边仔细聆听着我们说话。
看到张灵川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才微笑的伸出手,“真没想到张先生是真人不露像,鄙人想请张先生做一桩活计,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张灵川有些奇怪的握住了高天风的手,问道:“什么活计?高先生您不是请了鼎鼎大名的南宫先生了吗?还请我这个小虾米做什么?”
“张先生不要妄自菲薄了,您也是此道中的高手。还成了幽都的阴阳代理人,必定是十分杰出优秀的……”那个高天风真是说那套场面话的时候,舌头捋的特别直,张口就能说出好多来。
要不是南宫池墨打断,我觉得他能把张灵川活生生的捧到月亮上。
张灵川去多了阴间,脑子本来就迟钝,一旦飘飘然了,摔下来的时候还不得把自己砸死。就听南宫池墨用十分冰冷利落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