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片的静谧,我们都走到了砖头厂的附近。
老远就能听到棺材里,有东西在震动抓挠的声音。
凌翊在这里停住了脚步,眸光轻轻的在砖厂的黑暗处骚动了一眼,那棺材板子突然就老实了。
静静的立在那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我看着凌翊这副君临天下,秒杀终生的样子,实在编不出最大的官职。直接就说道,“你知道幽都最大的那个管事的不?就是那位……”
“阎王?”白道儿好奇道。
我看着凌翊松开我的手走进去,整个人的思想变得有些漫不经心了,“算是……吧!”
“阎王不都是年画里,五大三粗的么?有这么好看,我瞧着……我瞧着他比妹子你还要年轻个一两岁呢。”白道儿这话说到了我心头的痛楚。
可我却没工夫反驳他,因为在砖厂里面,凌翊纤细的手指头放在了棺材板上,嘴角溢出了一丝邪魅的笑意,“小可爱,我知道你在里面,恩?出来聊聊,我保证不打死你。”
那棺材安静了老半天,我还以为五通神躲在棺材里有恃无恐,不会搭理他。
结果是我想错了,五通神在棺材里慢慢的开口说话,“我才没这么笨呢,我不出去,你一定是在骗我。我要是出去了,你肯定得打死我。”
“以我的身份一言九鼎,怎么会骗你呢?”凌翊的手指尖轻轻的瞧着棺材盖,脸上是一副狼外婆骗小红帽的样子,颇有几分的慈眉善目。
可眼睛里却带着淡淡的狡黠,嘴角微微的上扬,“我就是想打听打你主子在这附近搞出这些名堂,到底有什么计划。”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五通神别说还真是个硬骨头,在棺材里粗声粗气的说话。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工夫在这里和你闹着玩,你以为就这破木板子,我打不开?”凌翊的脸上已经开始有些许不耐烦,玉珠一般圆润晶莹的指腹在棺材上一下一下的敲着。
每敲一下都会敲出一个凹槽来,发出“叩,叩叩……”听着就叫人头皮发麻。
好似那手指头随时都会插进去,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我想里面的五通神也是这样的感受,它沉默了半天,终于不确定的问道:“芈凌翊,我差点就扒光了你女人的衣服……你能轻饶了我?你只要答应我,饶了我一条命,我……我就出去把事情告诉你。”
我想凌翊大概还不知道五通神欺负这件事,所以一开始还能和五通神聊两句。
而且这么窘迫的事情,我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去找凌翊告状。
听到这句话,他的手指头一瞬间就插进了棺材盖子上,狠狠的抓了一把,木屑纷飞。那可是海柳木,硬度和钢铁差不多厚。
五通神在里头困的,都出不来了。
可生生就被凌翊这么给撕扯出了一个这么大一个口子,他就这么浑身散发着冰冷邪气的将棺材里的五通神给扥出来。
那玩意浑身都是红毛,乍一看还以为是红毛猕猴。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精瘦的侏儒,浑身长满了红煞红毛。
那侏儒大概是在棺材里呆的时间久了,皮肤成了深黑色。
脸上全都是红色的大长毛,瞧着就是一张雷公脸,怎么也和什么“神啊”“仙啊”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五官更是贼眉鼠眼,好似溜门撬锁的小贼一般獐头鼠目的。
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着,看着也挺恐怖的。
但身上却穿着金缕玉衣,那玉片年久可能没有什么光华在上面。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的玉片,由金线所穿,就这么如同铠甲一样穿在一个人不人,猴不猴的东西身上,的确有那么几分震撼。
而且这东西是红凶,也就是那种四肢能有敏捷行动,而不会僵硬的那种僵尸。瞧着和尸妖也差不多级别了,只是红凶身上皮不像尸妖一样,是铜墙铁壁。
用火烧一烧,还是能烧成灰的。
棺材里放满了金银玉器,瞧着也是厚葬的样子。
凌翊就这么五指张开的,从五通神的脑袋上抓下去,双眸中带着锋刀一样的杀戮之气。那五通神四肢手短脚短,就在凌翊的手中无力的挣扎摆弄着。
月光照在砖厂的无框无玻璃窗的外头,显得那样安静静谧。
凌翊的侧脸冷峻,恰似一尊邪神,眼睛里燃着火焰却是冰冷一片,好似是
片,好似是燃烧着冥焰一般。
他抿着唇,就这样一言不发。
“你……你放开我。”五通神紧张的乱叫,这个样子就跟小丑一样。
哪里有在之前在砖厂里横冲直撞的煞气,以及到处附身的狡猾。它宛如一只蝼蚁,只要凌翊动动手指头,就会被碾死。
这东西也是贪生怕死之徒,连忙说道:“我知道她的阴谋,你只要答应不杀我,我就全都告诉你。”
“说。”凌翊脸上都结了霜了,冷冰的就崩出一个字。
那东西好似被吓住了,缩了缩脑袋,说道:“主子其实就是想让冥子复活,再把冥子给救出来。我们……我们都是听命行事,对了主子还想……还想杀苏芒……”
这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冥子?
难道是说幽都的那个神秘女人,要把高家坟山上那大墓中的小孩给复活救出来?
墓中的阵法很厉害,那张化龄符也不盖的。
要想救出来,可没那么简单。
凌翊看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