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翊问我:“进来时,你没见有镜子对着门口吗?”
“见到,说是能把家里的东西挡出去了。”我虽然是老爷子收的弟子,可我没跟他老人家学过一天绝活。
这些风水的原理我不懂,可我知道镜子在风水学上绝对是门学问。
别的不说,就说简单的。
像我们那样的单元楼小区,在阳台弄个镜子,就能把家里的煞气给弄出去。可对面还有房子啊,这煞气就到了别人家。
亏得连君宸家的门前没有别的人家,不然被煞气冲撞了,还不死定了?
我想到这里,忍不住趴在桌子上,让自己脑袋的距离和凌翊的近些,“如果要挡煞,我听人说在还得在门上悬把桃木剑,外头的东西才进不来。”
凌翊顺势挑起了我的下巴,低头狠狠吻了一下我的唇,眼中是一丝邪异的笑意,“这个臭混蛋,干的孽债多了。也不知是惹了什么祸,虽然没放桃木剑,却弄了个桃木的柜子在门口的客厅镇着。”
我睁大眼睛,“你懂风水?”
没谁家里会放个桃木的家具,因为家里如果没有什么风水上的毛病,是受不了桃木上的正气的。
可万万没想到,连君宸的客厅里放了个衣柜子,还是桃木做的。
我开始有些暗暗责怪自己观察力不够敏锐,连衣柜被放在客厅这么古怪的现象都没有注意到。
“只是粗通一些,暂时还看不出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宅中的局应该是南宫家帮忙做的,很高明。”凌翊摸了摸下巴,给自己属下打了个电话。
说是要让他们查一查,这附近的人口失踪案。
过了五分钟似乎就有了结果了,凌翊在手机里听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听了什么。挂断了电话,便沉着一张面孔,眸光中似是带着一丝威严,“小丫头,来坐我怀里。”
我咬了咬唇,他霸道邪异的样子,就来气,“不坐。”
“那便陪我躺会儿。”他将我直接打横抱起,带到了床上。我的后脑勺枕在他胸口,抬眼便能看到他微冷的面容。
我问他:“怎么了?电话怎么说的?”
“人倒是没有失踪,只是死了好些野狗,全都是被勒死的。”凌翊似乎对这件事还挺上心的。
不过我也不是很明白,野狗的死和连家大宅有什么联系。我搞不清楚状况,就保持了沉默,想来凌翊也不是万能的什么都知道的。
连宅里的问题,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
和尚念经念了少说有半个小时,凌翊在此期间一直都是皱着眉头的。脸色也比平时更苍白,额上也少有的出了汗。
这些经文的诵念,多少应该是对他有影响的。
只是凌翊不愿表露,一直低眉看着书,偶尔会用手机邮件联络公司。他喜静不喜动,我便不想打扰他,乖乖躺着也没乱动。
只是躺久了困得慌,又在柔软的床上睡着了。
自从怀孕以后,嗜睡的情况就越来越明显,有些时候要上课,所以才不得不强打了精神去上课。
其实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五小时都在睡觉。
到了吃饭的时候,我才被凌翊冰凉凉的唇瓣吻醒。
醒来,满鼻子都是烧香的那种香的味道。
大概是连家那些诵经的和尚念完经,又开始烧香拜佛了。我肚子里怀着阴胎,闻着就想呕吐。十分不情愿的搂住凌翊的腰肢赖床,窗外透已经漆黑一片了。
连君宸似乎是个重视家庭的人,立了个规矩。非要一家人来齐了才会开饭,这还没吃饭,饭桌上就觉着尴尬。
连君耀在看报纸,佣人在一旁上菜。简思换了一副面孔,热情的从厨房里拿出来碗筷分给我和凌翊,还嘱咐我们多吃。
不过依旧是有些的刻薄,进了厨房就低声吩咐佣人,要仔细我们吃的碗筷。收拾的时候分清楚了,到时候拿出去砸了埋掉。
连君宸也不是聋子,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司马倩和简烨在这时候同时来了,简烨看到我目光猛然间一变,似乎有些激动,“芒芒……芒芒你来了!你知不知道……那天以后我到处找你……你……到哪儿去了?”
那天?
简烨说的“那天”我很清楚,就是我和他在酒吧遇到过他的那天,他喝的醉醺醺的还非要求我原谅他的所作所为。那天以后的第二天,我就和司马倩去了幽都。
我去幽都的时间虽然并不长,但幽都和阳间是有时间差的。
这一回来,少说过了个把月,连季节都变了。
听简烨这个口气,我离开以后,他还有去找过我。他也真敢说,自己的正牌老婆司马倩就在这,还敢说找我的事情。
饭桌上,不仅是凌翊脸色黑成了锅底,连家一家之主连君宸的脸色比锅底还难看。
“你去找过她?”司马倩不是个会大吵大闹撒泼的主,她只是冷冰冰的问了一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上更没有多余的表情。
简烨似乎更加迷恋司马倩,变了脸色将司马倩拉着坐下,语气温柔的哄着她,“我的姐姐,姐夫在呢。倩倩,你别生气,给我留点面子。我去找她只是希望她能原谅……原谅我,毕竟那件事是我理亏,你是对不对?”
“我没生气。”司马倩一直以来表情都是冷冰冰的,这时候嘴角溢出一丝冰柔的笑意,就好像莹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