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太白大人这个死肥鸡为什么会死。为什么要这样,凌翊离开了我,太白也离开了我……”我感觉内心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搂着笼子泣不成声,嗓子都哭的颤抖。
那种很想用一切,换回太白大人重新在鸟笼子里活灵活现的愿望无比的强烈。我多希望我也有鸷月一样无比强悍的力量,能够将一个人,或者仅仅只是一只鸟起死回生。
两个女人悲伤到一起,很容易抱在一起乱哭,甚至会失去理智。
我抓着冰凉凉的笼子的时候确实曾经感受到过绝望,可如果连我都觉得绝望了,那躺在卧房里被方左一弄的全身麻醉的连君宸不得更绝望了。
有时候我还真有点怀疑,鸷月早就来过书房,知道太白大人会死于非命,他竟然断定了我一定会去求他。
好让我这个赌,输的彻彻底底。
宋晴搂着我哭的比我还大声,她一边哭的是太白大人死的太惨了。活了那么久,还以为它长生不死,可以一直这么泡妞下去。
另方面她哭的是我,说我可怜,和那个变态鸷月打赌。现在打输了,还和人家冥婚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看来宋晴也是从对鸷月和我们的对话里知道,凌翊已经不在那具身体里了。是头七那天晚上,连君宸让道士把鸷月的魂魄弄进去了。
小妮子的哭声太大,很容易就惊动了别墅里其他的佣人。
外头都围了李二红和另外两个佣人,怯生生的看着满身都是血的我们。尤其是宋晴脸上还有被婴灵唾液腐蚀过的疤痕,以及脸上还带着被手指甲抓伤过的痕迹。
我们两个活脱脱就像,刚从阿鼻地狱里逃出来的俩恶鬼。
我肯定要比宋晴先镇定下来,既然,太白大人的血都已经干了,肯定是派不上用场了。本来血液凝固了之后,就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是绝对不可能变回液态。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连君宸暂时保持清醒,先不要进入梦中。
好在我们学习解剖死人的专业中,也有几门课是教我们外科常识的。于是我轻轻的拍了拍宋晴的脊背表示安慰,又小声的问宋晴,“以前上课的时候,导师是不是有教过我们,用特殊的药物唤醒全麻的人?”
“唤醒全麻的人?”宋晴的哭声止住了,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然后嘲讽了我一句,“别逗的苏马桶,全麻的人怎么叫醒啊?苏马桶,你这个赌是要输定了,你怎么这么笨啊。如果是浅度麻醉,只要外力刺激,就差不多能保持清醒状态。深度麻醉只能等麻醉时间过了,自己醒过来……”
我也是不希望用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给连君宸疗伤,好好的来世因果,就被鸷月这么被破坏了,才阻止鸷月给连君宸治伤。
况且,连君宸又不是被伤到要害,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
平时上课,宋晴在玩手机的时候,我还是听的比较认真的。我不算是个特别上进的学生,我只是将来想在解剖台上给我的“尸体”负责,做一个更加专业的法医。
而宋晴不一样,她有祖传的中医傍身,很多东西不怎么要学就会无师自通。
我大概回想了一下上课的内容,然后问她:“你记得吗?有一次上课的时候,导师提过用纳诺酮和氟马西尼拮抗这两种药物催化全麻的患者苏醒。如果一定的外力刺激,加上这两种药物,是不是……是不可以让他保持清醒呢?”
我和宋晴两个人都是治死人的,提到活人的医术,真是抓瞎的要命啊。
这唤醒麻醉剂的病人这节课老师只是讲了十多分钟,大概只提了一下,而且这还是一个外科手术的选修课。
去上课的学生,大概只是去大个酱油。
“纳诺酮和氟马西尼拮抗好像是可以,不过那只有催化作用,其实还是要看病人本身的意志力。”宋晴歪着头和我说了一句。
看到刚才连君宸在床上被全身麻醉以后,已然还能坐起来,这简直就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我想宋晴此刻的想法一定和我一样,连君宸的意志力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两种药都比较专业,外面的要点是买不到的,医院要买大概还要开证明。
如果回学校,我和宋晴和导师求求情,估计也能拿到。
不过,这都有点来不及呢,连君宸的状态支撑不了多久了。我试着给连家的私人医生打电话,让对方带着这两种药一起过来。
私人医生其实已经在来连家的路上,差一点就要到了。
听到我的吩咐,只好让自己的助理回去拿这两种药,还特地问我要这两种药干什么。我没时间解释,只是说连先生需要。
接下来,我放下了紧紧抱在怀里的鸟笼子,低声的喊了一声李二红的小名,“小红啊,家里有没有冰块,或者冰水呢?还有辣椒水,盐巴之类,气味越刺激的东西都能拿一点,到连先生的卧室里。”
李二红怯生生的从门外进来,答应了我一声,“好的……二夫人。”
她和其他两个佣人虽然不知道我拿这些东西的用意,还是听我的话去照办了。
连君宸虚弱的躺在卧室的床上,胸口的血还没止住,脸色苍白的几乎到了休克状态。他似乎还能保持一定的清醒,听到我进去缓缓的睁开眼睛。
那双淡漠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似乎还在这些许温情的情愫。
我把音响调到了最大声,让他听一听重金属的音乐刺激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