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了看已经垂下头默不作声的傅锦萱,轻声嘱咐道:“爷一会儿吩咐膳房给你准备几样清淡小菜与各色细粥,你用过早膳后再去给福晋请安即可。”
胤禛略微停顿片刻,觉得自己刚刚似乎说了一些无用的废话,然而侧头想了想,又继续叮嘱道:“爷一向崇尚节俭,晚膳亦不必准备得太过隆重。你只管做几样你最为拿手的菜肴即可,不要让自己太过劳累,爷不希望你太过辛苦。”
这样的胤禛不似先前那般冷漠,反而有着后世常见的温情。傅锦萱心中疑惑,面上却浅笑着应诺下来。
胤禛对于自己的言行也有些惊讶,抿着薄唇凝视傅锦萱半晌,神色复杂难辨,却终于没有再说什么,径自离开了傅锦萱的院子,往乌拉那拉氏的陶然居去了。
苏培盛脚步飞快的跟在胤禛身后,见主子神情莫测,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思忖片刻,却依旧硬着头皮低声询问道:“主子,傅氏那边,留是不留?”
胤禛脚步一顿,勉强压下心中涌起的不忍与怜惜,冷声道:“不留。”
傅锦萱自入府以后便跟在福晋乌拉那拉氏身边,说不定便是乌拉那拉氏的心腹。胤禛生平最恨被人摆布利用。因此,在查清傅锦萱的为人之前,胤禛不愿与她有太多牵绊。
然而,思及傅锦萱的年纪以及那身柔若无骨的纤柔娇躯,胤禛又不由得拧紧了眉头,“倘若不留,那避子汤会不会伤了傅氏的身子,以至于日后影响子嗣?”
苏培盛揣度着胤禛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若是经常服用避子汤,的确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日后即使停了药,只怕也是子嗣艰难。毕竟是药三分毒嘛!可是,偶尔喝一次……想来应该是无碍的……”
胤禛冷哼一声,淡淡的瞥了苏培盛一眼,“爷怎么不知,你什么时候还成了大夫了?仿佛自己能诊病断症似的!”
胤禛想了想,又问道:“若是不用避子汤,可还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苏培盛闻言一愣,随即认真的回想着宫中惯常使用的手段,认真的回答道:“除了服用避子汤以外,也还有一些按压后股穴位以及用藏红花汁液清洗下*身的方法,也可达到避孕的功效……”
苏培盛尚未说完,便在胤禛冰冷锐利的视线中住了口,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天啊,主子爷的眼神怎么像要杀人一样,可是这明明是主子爷要问的问题,我一个小奴才哪敢知而不答呢!唉,主子的脾气越发阴晴不定了,奴才真是难做啊!
仅听苏培盛此番简要的描述,便已经使得胤禛心中震怒。这都是一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下作手段,他的萱儿怎么可以经受那般委屈与侮辱?
他的萱儿?他的?
胤禛拧紧眉头思忖片刻,终于为自己反常的行为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胤禛认定一定是傅锦萱的身子太过美妙诱人,才引发了自己强烈的占有欲,除了他自己以外,他甚至不愿让其他伺候的奴婢或太监碰触她的身子,更遑论什么按压后股穴道,清洗下*身?胤禛光是设想一下当时的情形,便已经恼怒得想要杀人了!
胤禛冷冷的瞥了苏培盛一眼,轻咳一声道:“傅氏体弱,不宜用药。还是顺其自然吧。若是她有孕,便生下来。爷子嗣不丰,若府中能多添一个小阿哥或是小格格,也是喜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