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萱却是面无惧色,不卑不亢的解释道:“非是婢妾欲对福晋不敬,实在是茶杯太过油滑,婢妾才会拿不住,因此才会失手跌了茶杯。”
秀娴冷笑一声,“以前你在我身边侍奉的时候,也是个心灵手巧的。我记得有一次翠墨泡茶的水热了一些,而你在上茶的时候即使手都烫红了也没有松开手,反而细心的提醒我茶略微有些热,需要凉一凉方能饮用。”
秀娴眸色愈冷,嗤笑道:“依我看,你刚才并非没有本事拿住茶杯,而是不想拿住茶杯才是。很多时候能否成事,全在有没有心。”
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傅锦萱知晓今日无论如何,秀娴都会找一个借口惩治她,于是也便不再多费口舌为自己辩解,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秀娴轻叹一口气,无奈道:“你犯下如此不敬之最,本应重罚。然而,念在你昨夜侍奉得爷还算满意,也可将功补过。便罚你于院中跪两个时辰吧。”
如今已经时值深秋,地上已经十分寒凉。倘若此时在院中跪上两个时辰,到时候寒气入侵,对女子的身体极为不利,尤其于子嗣一事上,只怕会难以成孕。好在师父老饕已经将调养身子的方法教给了她,因此面对秀娴的刁难,傅锦萱心中并无惧怕,也不做无谓的辩解求情,只是顺从的按照秀娴的命令跪到了院中的风口里。
宋芷兰与伊佳萝等人只是冷眼看着傅锦萱的笑话,柔声劝秀娴莫要气坏了身子。
在宋格格与两位侍妾离开陶然居以后,张嬷嬷望着跪在院子里的傅锦萱,担忧的皱眉道:“原本福晋如何责罚后院中的女人,只要有理有据,都是使得的。可是,傅氏昨夜方才为四阿哥侍了寝,讨了四阿哥的欢心,如今福晋如此惩治于她,只怕会令四阿哥心中不满。不如先敲打敲打她,等摸清楚四阿哥对傅氏真正的心意以后,再整治她也不迟。”
秀娴冷笑连连,“爷的心意?我正是因为觉察到了爷对傅氏不同寻常的心意,才要严惩这个胆敢背主勾引爷的贱婢!”
“我当初真是看走了眼,以为傅氏一心想要离府过自己的小日子,应该也是对爷无心的。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善于伪装,竟然连我都被她欺骗了去。如今才发现傅氏竟然也是一个心大的,连我的命令都敢违背,既不肯用我赐给她的玫瑰露,又不知使了什么下作手段迷惑了爷。我若是再不想些办法,令爷早些厌弃了她,只怕她迟早会成为我的心腹大患!”
由于昨晚得了合心意的美貌佳人,胤禛的心情十分不错。心中惦念着傅锦萱答应为他准备的晚膳,在大朝会结束后,胤禛便推拒了胤祥的邀约,匆匆赶回府中。
回府以后,胤禛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回书房处理公务,而是脚步匆匆的向傅锦萱所在的偏远的小院落走去。
胤禛本以为会看到倚门而望的如花美眷和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膳,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扑了一个空,傅锦萱竟然不在院中。
胤禛顿时不悦的沉下脸色,冷声质问院中侍奉的两个粗使婢女,“你们主子人呢?怎么不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