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说?”红钥不解的问,夫人总是有些歪道理,可细想起来,却也都合情合理。
“你想啊,你们这两人新婚,正是密里调油的时候,就突然来了个小东西碍事,这男人不沾女人的身还能够坚持,这刚开荤就突然要戒肉,你可让他怎么活。”邢薇跟身边的丫头说话随意惯了的,又都是结婚了的,这话要是搁在以前她不好说,现在倒是无所谓,其实这话在前世看笑话和段子什么的算是轻的,比这还露骨的都有不少。
其实这也不是邢薇瞎诌,前世她虽然没哟结婚,可听说过不少,都说婚后过两年才要孩子最好,既不会耽误两人世界,又刚还在冷淡期重温感情,加深夫妻之间的情分。
这些下人们和贾赦,贾珍们这种少爷不同,十多岁就有长辈赐女人成人,条件好的,他们或许会去偷偷的花钱找女人,条件不好的,新婚老婆都是自己第一个女人。
当然也有那陪着少爷胡混的早早就可能开了荤,但那样的油滑小子,她这几个丫鬟都看不上,就算是有,在荣国府就让她开发了,早就不能让他们近身。
这男人初开荤是什么样子,嫁了人的女人都心知肚明,红钥果然红了脸,这种事情这个时代的女人即使是亲姐妹都不好说的,只是她也见了贾赦对邢薇的心,也期望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好十分,于是,蚊子哼哼似的问:“那夫人说该怎么办?”
“所以我说过个一两年才要孩子最好啊,”邢薇笑着指着她道:“你看,等你们两口子处的逐渐平常的时候,突然在有个臭小子来闹腾闹腾,他爹就算有多余是心思,想想你们娘俩,也该没有了念头了。”
见红钥低头不做声,邢薇不由得发自内心道:“夫妻两个本是互相不认识的人,突然成婚在一起,那里可能没有私心,人都是在交往的过程中交的心,这孩子只能说是在两个人的感情中加深感情,可若是真的没有孩子也能够守着对方的心,那才是真正的命里人。”
这一辈子她倒有幸也见到过一对,她兄弟媳妇的舅舅、舅妈感情就极深,可这样的情况真是少有,“孩子固然是女人的依靠,可真正陪你到老的却只有那一个人。”这也是这个时代嫡妻能够容忍小妾们的原因,丈夫年轻的时候在胡闹,老了最终多会回到嫡妻身边,家产权利也都是嫡子继承。
说来说去都是荷尔蒙在作怪,年轻人就是容易出现“激情”,等到老了闹不动了,还不是得回归“家庭”。
邢薇和红钥正说到兴头上,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打水,快打水来给老爷洗浴。”原来是贾赦回来了,邢薇起身去看,就见贾赦一身的泥巴糊的不见人形就那么站在院子当中。
邢薇看了笑道:“你掉进泥潭里了。”说着就要往他身边去。被贾赦止住了,“你先站住别动,等我洗了在和你说话。”
邢薇嘴角含笑就听着,就见抬水的人已经过来,目送着贾赦去洗浴。不一时,贾赦就换了干净的衣服过了来,邢薇抱着刚睡醒的贾瑛笑道:“你去捞什么了。”又逗孩子道:“问问你爹,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贾赦伸手逗了一下孩子,又急忙把手缩了回去,急道;“晦气,忘记找和尚念念经了。”
“哦,”邢薇奇道:“你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贾赦一听就有些眉飞色舞起来,刚才的懊丧也都抛到了了脑后,双手接过贾瑛点着他的鼻子道:“你爹爹我看到了一个死人。”
邢薇急忙把孩子从他怀里抢过来:“呸,呸,呸”,连呸三声,又转头骂贾赦道:“这种混事对着孩子说什么?”三年县官做下来,让贾赦最为遗憾的就是没有断过人命案,当一把福尔摩斯的瘾。
当然他也处理过不少官司,但大多都是邻里纠纷,家长里短的小事情,最大的一件事情可以说是为了一头牛。这年月牛比人金贵,一头牛可以买上几十个小孩子不止。只因为灾荒年月孩子不要钱,只要给饭吃就有大人舍得“卖”,牛却是任何时候都值钱,卖牛买牛必须经过官府登记,不经过官府杀牛是犯法的,等同杀人,就是老弱病牛需要宰杀的时候,也必须在官府登记备案,否则就等同无故杀牛,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可大户人家打杀奴仆却根本不需要报官经过官府审判,——在这个时代,没有自由的人的生命连一头牛都不如。
其实平民百姓也一样,他们虽然有些自由,可没有权利,一样缺少人权,有些官员富户随意践踏平民百姓的生命,完事就跟常人无异,比方说原著中薛蟠打死冯渊,人家照样大摇大摆的进京。
那一次报案的农户家的牛丢了,这也算一件大案,贾赦鼓足了劲派人去寻找,自己甚至骑着马跑了一趟失主说的可能的偷牛贼的藏身地,可惜,兴匆匆去失望而归。
倒是第二天从河对岸传来消息,说是那边临河的村子捡到一头牛,这下可好,皆大欢喜。却也让贾赦失望而归,他还以为自己能够成为断案神探的。
“查了,确定是意外身亡?”,邢薇看他的样子,这次大概真能够圆梦了。“仵作查了,腹部中了五刀,尸体还没有腐烂,可见时间并不是很久。”贾赦搓搓手,“我还是去衙门里住,等这个案子破了再回来,要不万一带些脏东西回来,对你和孩子不好。”贾赦不是没有下令打死人,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