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年头的人都疯了吗?动不动就做朋友!哪有那么多好朋友!最后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吗?
彦小明把头歪在一边,他本来就是长得很阳光的人,这样思索的样子贫的认真的可爱,他说:“高贵?冷艳?你是在夸他吗?”
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噎死,拼凑出很诚恳的样子点头。让洋鬼子了解我天-朝博大的一语双关文化,简直是太困难了!
彦小明侧靠墙壁,我看他个我留了条缝就往边上缩缩,真是辛苦,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他似乎陷入回忆:“你别看yan一副很cool的样子,其实他是个很不容易的人,我第一次见他是在芝加哥机场,他当时跑了三个月的船回来,跑船那样的零工那时候都是给现金的,他在芝加哥机场出来要等第二天早晨去买车直接开到纽约,周围都是黑人区,他直接就为了几百美金和一群黑人打起来的!要不是我当时去接我姐的航班开车路过报了警,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黑鬼,就是被打死也不把钱给他们。后来我问他的,简直想象不到,凌晨三点下雪天,他一下船就买了厚外套,把钱全藏在外套里,一个亚洲人坐在一群黑人和吸毒的洋人堆里等天亮的感觉。”
我停下往门口移动的身体,突然眼前能浮现雪夜里谢南枝裹着大外套坐在糟透了的街头的情景,我突然想起自己很没出息的google过谢南枝,说彦小明:“他不是美籍华人,哈佛高材生,出生高干音乐世家吗?什么几百美金被打死!你吹吧!”明明就是金光灿灿的人生害我差点可怜他!那种说着“人人都是坏人”的冷漠的人怎么可能需要人可怜!
彦小明却一副被我侮辱了的样子,竖起手放在胸口,言之凿凿:“我不喜欢说谎,yan有自己的pivacy(隐私),我不可能说,但你相信我,他的确有他不想提及也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
诡异的沉默,电梯“叮”的一声开门声都变得清晰。
我沉吟了半晌,开口:“难道……他是gay?”
然后我听到身后传来谢南枝一向微冷又很清晰的声线:“谁是gay?”
事实证明我和彦小明就是两二货,我头皮一紧,和他一起立正,异口同声:“我是!”
我抬头看到谢南枝一脸微讶的停住一只手用颈子上圈的毛巾擦汗的动作,即使通过宽松的短袖t也可以感觉到起伏的肌肉线条,我真是有先杀了自己再杀彦小明的冲动。
我“呵呵”两声:“开玩笑,开玩笑,我进去了,二位晚安。”
我低头哈腰和我的两位dà_boss打了招呼,赶紧开门关门,关门的时候我听谢南枝问:“你不是要见客户?”
彦小明立即回答:“对啊,在紫竹林,你说这地名真是奇怪,又没有观音还紫竹林,我都觉得我是去……那什么词?拜拜去了……”
晚上的人时候,我接到明安好友何佳的电话,她说下周末婚礼,一定要来当伴娘!
这消息终于给我惨烈的夜晚添了点美好。
我和何佳曾经许诺要当彼此的伴娘,即使结婚也要在彼此的房子的拥有一间房间,虽然最后一个只是儿时的玩笑话。
我笑她:“终于把你嫁出去啦!”
何佳的老公我也认识,是我们的高中同学,从小的青梅竹马,她暗恋的他,终于修成正果。
很可惜,我从小到大似乎因为父母的关系很难奋不顾身的长久的去喜欢去暗恋一个人,然后也因为无法长久的投入有过两三段无疾而终的暧昧。
所以,不知怎么的,每每我听见有人告诉我她的男友是同班同学,总会会羡慕她,觉得她很幸福,觉得这一定是一段暗恋的成全,觉得这样的故事也是存在的,觉得,曾经我没得到的似乎也得到了一种变相的,成全。
我怀着喜悦的心情打完电话洗好澡,换上我的小兔子大t睡衣,拿着青菜棒子转了一圈,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唯一朝夕相对的雄性──燕妮的宝贝兔子汤姆越狱了!
我对着空荡荡的兔笼子,再看看12楼的楼高,饱涵沉重的心情致电林燕妮:“我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要挺住!”
燕妮那边在和现男友看文艺片,捂着话筒和我说:“嗯,宝贝儿,没事,你说!”
我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一定在她的素食商人男友面前装。
我说:“你听好,你的汤姆,它跳楼自杀了!”
我就听燕妮在电话里惨叫一声:“什么!”然后不顾形象的告诉我:“向暖,活要见兔,死要见尸,你赶紧去找,我马上就到!”
没想到燕妮还是长情的人,和前男友的兔子就算丢给我了还是宝贝的。
我掏掏耳朵,看看抬头的一弯小月牙,听见楼里传来的嬉笑声电视声电话声,我觉得今晚绝对是不眠不休的节奏了。
就在我暗叹今宵的时候,我听到隔壁有“咯吱”一声,然后我看到谢南枝的侧脸在满墙绿植盆栽若隐若显,难道他刚才就坐在这?
然后我听他说:“你说的汤姆,是不是它?”
我看在那不远不近处的他扬起漂亮的下巴点了点手里白团团的物体。
我只想说:“雪特!”
明明不想招惹这个男人,可是命运是有多丧心病狂的折磨我!我气急败坏的冲出门,按隔壁的门铃,按门铃都已经不够用了,我开始“铿铿”敲门。
过一会,门才被打开,然后我看一身白色的v领t和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