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谢南枝,我中途帮elena接到他的电话,因为是公务电话,我没有报名字。
只听他微冷声线:“a.”
哪怕再怎么想把他挫骨扬灰,我也只有忍辱负重,和言细语:“谢董,彦总不在,您有什么我可以转达她。”
如果声音能够跪下,我早给跪了!
他似乎没有听出我的声音,说:“那请你转记一下,我有一组数据是她要的………”明明是请的语态,到他却有种是一惯的不容你抗拒的力度。
我手忙脚乱的拿纸拿笔:“不好意思,你等下。”
他说:“没关系。”那边响起了手指敲桌子的声音。
我一说:“好了,您请说。”
他就开始接着报数据。我记得一脑门子的汗,终于结束了。
他说:“麻烦告诉她,有问题给我回电,谢谢。”挂机。
他的音调微扬,声音却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我抱着挂了的电话,回头看到开门的elena。
她好奇的挑眉:“你和谁打电话,紧张成这样。”
我擦汗:“谢董。”
她了然的对我吐吐舌头,拍拍我的肩膀:“明白,不只你紧张,就是我和他共事七年,偶尔还是会紧张。”
我好奇的看她,她却开始翻冰柜拿酒出来:“累坏了!你说,真是可惜了那么张脸和好身材,亏我当年差点就想追他了。还好明智,真是不好惹的个性啊,如果不是他父亲当年……他现在应该是个阳光翩翩的白马王子啦!”
我想说她说谁啊?谢南枝吗?
八卦老板是员工守则上第一条大忌,尤其,还是和老板八卦另一个老板,我乖乖闭嘴。
只觉得自己要被这八卦憋死:elena曾经追过谢南枝?是谢南枝的过去吗?
老天,我知道的那么多,会不会被灭口?
回家的时候正好是周末早晨,我答应晚上去明安当何佳的伴娘,怕回来赶不及,问燕妮借了车子。
拖着行李箱,上楼回家的时候,我进电梯看到冤家路窄的谢南枝。
夏末的南京,天气忽冷忽热,今天就是热的那天还和三伏天一样。他似乎是跑步回来,脖子上一圈毛巾,t和到膝盖的短裤,似乎是看到我进来目光微闪,嘴角微勾。
我面无表情面无表情的转身,内心在尖叫:“没穿内衣,没穿内衣!”我简直是没有脸在出现在有这个家伙的任何场所!
电梯上升,小小的盒子空间里,只有我和他,一前一后,余光看到的模糊的镜面墙壁里的反射,一个立正站好,一个闲散的手肘搭在电梯后侧的栏杆上,镜子里的侧影,我偷偷感叹他的腿可真是长。
我一面回忆今天有没有好好梳头,一面一本正经看着前方顶上的广告电视屏。
二楼的时候,突然门一开,涌入一群高中生,嘻嘻哈哈和的打闹进来,吓得我跳起来后退,后退,退到最后,突然发现我和谢南枝一起被圈在了后面。
他似乎也感觉到空间的不足,收起胳膊站直,我站在他的左手,前面的高中生一面说着:“骆俊特地帮林佳佳买了蛋糕!”一面起哄的把中间的女生往后面的男生那推。
我被推的往右倒,感到深深的苦恼,即使要努力的保持距离,我还是无法避免的碰到他。我今天穿的浅蓝色及膝真丝连衣裙,小腿不由的碰到他的,简直是要嚎叫,他的身体是凉凉的,头顶感到他的呼吸却是热的,都要把我的脸烧红了。
不知道是哪个杂志写过,人的右脸和左脸是有点区别的,大多的人都是左脸好看点,更让人心动点。
我在拥挤的人群中抬头吸气,能看到他的左脸,没有胡髭拉撒的下巴,光滑而尖锐的线条,微尖,有小小的凹,饱满的颧骨,亮亮的眼神直视前方。
高中生门说:“林佳佳对骆俊表示一个!”
人群中的女生踮脚亲了后面的男生一下,现在的孩子啊!
我在思想上和生理上都算是个老人了,被一冲,小臂擦到他的臂膀,鼻子一冲点到他的胸膛,硬梆梆,严重怀疑鼻子有没有出血!
他身上没有汗味,倒是微凉的薄荷味,似乎是颈子里的毛巾传来。
我稳住身体,扪心自问,鼻血是迟早要出的,任何人在这种美色当前的情况下忍住那简直不是人!
死了很久的广告屏在这个时刻终于开始放广告:爽歪歪,爽歪歪,娃哈哈爽歪歪果奶……
显然我这等六根不静的人是要遭受惩罚的,家里没人,苏眉回她爸那去了,我放下行李,打电话给老妈报备周末顺便回明安住。
我妈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暖啊,不要怪妈妈,你奶奶这周不行了,已经……”
已经什么我也记不得了,我拿着燕妮的车钥匙冲出门去,冲出去了发现没有带房门钥匙,又回去拿。
好不容易锁好门,赶到地下车库,却找不到燕妮的车子,急得后脖子冷汗直冒,在车库瞎窜。
差点被进来的车子撞到,被一只手一捞扯到了一边,我失去焦点的眼睛好不容易看清楚来人英俊的总是有点冷漠的脸。
我抓着他的臂膀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却又讲不出什么:“我奶奶……明安……”
他反过手抓住我的手,我第一次感觉到一个男人的手能够如此的沉稳有力,他只说一个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