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幸亏当初买的这房子近。钟小荷心里庆幸着,懒懒地抬抬胳膊,放弃了起床的念头,蛋蛋上学了,臧傲回来自然要去上班,她干脆好好睡个回笼觉算了。再五分钟后,开门的声音,臧傲进来,问了她一句:“饿不饿?弄点东西给你吃?”
“不饿。睡觉。你去上班吧,路上自己吃早餐。”
交代完了,她抱着枕头闭上眼睛,然后讶异地感觉到床上多了一个人,某人扔掉了外套,坦然地钻进被子挨着她躺下。钟小荷不乐意了,踢踢他的腿。
“你不去上班?”
“谁结婚不放婚假?”某人理直气壮地说。
好吧,她重新闭上眼睛,然而很快发现人家跟她不一样,人家不是要补眠的,人家是真的来“睡觉”,钟小荷尴尬地推他。
“大白天,你做什么呀?”
“你说做什么?”
“……吃不消了。我投降行不行?”
“行啊,我优待战俘。”他笑得十分得意,“战俘先得要听话,昨晚不敢太那个,我可没尽兴呢。”
钟小荷拉高被子,心里哀嚎着躲进被子里,没羞没臊的臭家伙,男人是不是得了手之后都会原形毕露?
这一休息又是一上午,臧傲下午就跑去买了张床,放在隔壁的房间里。这家伙开始热衷于哄蛋蛋睡觉,十分称职的,当天晚上吃了饭,玩了一会儿他便早早抱着蛋蛋哄他洗漱睡了,二话不说关了她的电脑,拉着她进了隔壁房间。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开始了幸福的“偷.情”日子,晚上等孩子睡了,十分温馨默契的,便会在隔壁房间上床睡觉,忙完了或许会相拥浅眠,怕孩子夜间醒来见不到人哭闹,便又会大半夜的换回去,然后三口人一起醒来,开始迎接新的一天。钟小荷很快习惯了半夜被他抱回去的日子,只管晕晕乎乎睡自己的觉好了,好在小家伙睡觉总是十分香甜,少有中间醒来哭闹的,竟然没有打扰到爸爸的好事。
两天后臧傲给自己放完了婚假,身心惬意地回去上班,刘明杨便贼兮兮地凑过来,看着他坏笑。臧傲从容推开他,开始忙着处理这两天积压的事务。于是刘明杨便不死心地问他,说你俩怎么样啊?居然还真等到领证才同居,真够死板的你们。
“我跟你说,办事你得防着孩子,有没有感觉再可爱的小孩到了晚上也讨厌?我家那个浩浩,有一回夜里我跟他妈妈正忙活着呢,把他放在床那头的,谁知小东西突然醒了,抱住我的大脚趾就狠命咬了一口……”可想而知,老爸被咬得杀猪一样地叫,大半夜起床找碘伏找创可贴,浩浩小朋友却十分委屈地指责他说,你怎么欺负妈妈?
臧傲听的摇头,这样丢人的事情刘明杨也好意思讲出来,自己太笨,怪人家浩浩咯?他斜了刘明杨一眼,懒得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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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傲很快同意了捐献,在医院安排下,他去做了详细的体检,捐献日期安排在十天后,钟小荷当面问清了医生,是用的采集外周造血干细胞的方法,从手臂静脉采血分离出造血干细胞,不用做骨髓穿刺,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夫妻俩听了介绍,病人那方面安排的医疗条件,算是当时国内最好的了,病人身在北京的医院,配型成功后,对方家人也提出过跟臧傲见见面,或许有些商量祈求谈谈条件的意思吧,然而臧傲很快就同意了捐献,也没有提出其他条件,对方便没有再急着赶来见他,据说卫生机构和对方医院安排了得力的医生带了设备,专程赶到沂城,就安排在沂城人民医院采集。
提前四天住院,中间连续两天从静脉血采集干细胞,之后需要至少休息两天才能出院。等到完成了这次捐献,也就赶到春节跟前了,臧傲在钟小荷的监视下休息了几天,看着他的确没什么不适的表现,夫妻俩屈指一算,好嘛,再有三天时间就过年了。
钟小荷的店里一直安排到大年二十九还营业,当然,节日的加班费她自然不会小气,不过臧傲的工厂和矿上早在节前三天就放年假了,节后放七天,钟小荷索性也安排了店里农历初五后再开门营业,她做的孕婴生意不是超市和时装之类的,节前生意忙,节后能相对清闲一段时间。
于是,夫妻两个收拾准备一番,连同蛋蛋一起打包,快快乐乐回老家过年去也。
他们此刻却还不知道,这个春节,注定是不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