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余疏林摸到梁舟卧室,悄悄爬上了床。
梁舟睁眼,翻身抱住他,垂头亲亲他的额头,低声问道:“睡不着?”
“那个,你送的礼物……”余疏林窝在他怀里,将手里的盒子举起来,挥了挥:“不替我带上吗?”
梁舟勾唇,握着他的手捏了捏,说道:“我等着你来给我戴,嗯,当然,是在你喜欢上我之后。”
“我本来就喜欢哥哥啊。”余疏林不解。
“不是亲人的这种喜欢。”他起身,打开台灯,从床头柜里翻出个简单的铂金链子,将盒子里款式简单的对戒拿出来,串进去,轻轻的帮他戴上,摸摸他的脸,微笑:“是情人的那种喜欢,懂吗?”
余疏林抬手摸摸脖子上触感凉凉的链子,爬起来,与梁舟对视,握着他的手:“哥……”
“嘘,我明白。”梁舟回握住他的手,凑过去亲他的眼睛:“我说过,等你长大。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可以等,你别急。”
眼睛被亲吻的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人用羽毛轻柔扫过,直直扫到了心底。他闭眼又睁开,在暖黄的灯光中注视着梁舟温柔的双眼,心里突然有些酸涩,有些不知所措,良久,他深吸口气,扑过去抱住了他:“嗯,谢谢哥。”
梁舟垂头蹭蹭他的头发,叹气:“疏林……你要快点长大。”
“好。”有一颗迟钝的种子落入黑暗一片的河流里,被水光滋润,发芽抽叶,然后开出璀璨的花朵,光点飘散,照亮一片微弱的涟漪。
在经历过那样重大的打击后,荣华居然奇迹般的没有破产。
赵知翻着刚刚送进来的文件,表情难看:“居然有人给荣华注资。”
“谁?”张谦疑惑:“梁建还有这么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就他那人品。”
“是王晨。”赵知将文件合上,也是不解:“梁建离婚时,王晨突然要求与荣光解约,还一次性付清了违约金,以她的收入,这事有些蹊跷。”
“她拿到了荣光的机密资料,自然就跑了。”梁舟推开电脑,拿出一瓶眼药水开始滴,滴完缓慢的眨眨眼,继续道:“她背后有人帮忙,是梁子修。”
“梁子修?”张谦瞪大了眼:“他不是失踪了吗?而且他哪来的那么大笔钱去投资荣华,太奇怪了。”
“是刘家。”有了切入口,赵知的脑子就转得飞快,快速道:“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后,留下来的那个答案即使看起来无比荒谬,也肯定是对的。梁子修身边狐朋狗友不少,但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却不多,王晨是梁子修的人这事没得辩,那么排除掉梁子修的人际关系网之后,能拿出这么多钱的,只剩刘家了。刘家明面上装出一副为了女儿黯然退出b市的样子,放松梁建的防备心,暗地里却偷偷联系上梁子修,想借他的手搞垮梁建……若真是这个套路,那刘家这心思,可真够毒的。”
“卧槽!这样也行?那梁子修凭什么要听刘家的?”张谦被这猜测震傻了。
“就凭他不是刘羽的亲生儿子。”赵知想通之后,重新淡定下来,解释道:“你以为梁建的老婆真像网上说的那么可怜?她能憋着恨意和梁建过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钱!梁建的身家早就被她掏得差不多了。刘羽还是梁夫人的时候,最爱的就是带着女儿去国外度假购物,每次消费都是按百万的标准来,这还不包括她每年买的那些珠宝首饰豪车豪宅,再加上她偷偷藏起来的钱……天文数字,梁建这么多年,可全在为她赚钱。”
“我的天呐……”张谦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喃喃道:“女人好可怕……”
“确实可怕。”梁舟点头,说道:“但刘壕更可怕,梁建父子俩能有今天,全靠他算计,为了进军b市,他也算费了一番心思。”
“刘壕?”赵知皱眉,沉思起来。
“他想一石二鸟,我查到了一点东西,你看看。”梁舟将眼药水收好,丢了份文件过去:“王晨拿到的全是假资料,你拿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刘壕大概会用这些东西让梁子修对付我们,你做点准备。”
赵知闻言表情放松下来,点头:“我明白了。”既然早有准备,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卧槽,这就明白什么了?他怎么什么都不明白?张谦疑惑的看着这俩货,揪头发:“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都什么玩意?你们怎么看出来刘壕掺和这事的?给个提示行不行。”
赵知深深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看来你真的需要休假了,听说用脑过度会导致脑残。”
“这假我批了。”梁舟翻开一份文件,用眼神示意张谦滚蛋:“不是要假期吗?去吧,随便休。”
“……”他突然不想休了怎么办!求告诉真相啊亲!
半个月后,荣华新股东王晨联合部分小股东,将梁建挤下了台。
有了资金,换了管理人,这荣华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裁人整顿转换发展方针挨个来,然后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内,砍掉了大部分发展不好的分支,将所有资金,集中在了电影投资这块。
与表现出来的白痴性格不同,王晨管理起公司来那叫一个霸道独裁,说一不二,对比一下,简直精分得可怕。十月份《间谍》的热映让她小火了一把,网友们起了扒她皮的心思,结果扒来扒去,除了扒出她在《间谍》拍摄期间喜欢倒贴梁舟,还爱耍大牌欺负工作人员之类的八卦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