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可期待而殷切的目光注视着,即使再不情愿,顾初阳还是老老实实把煮面全都装进了肚子里。等他喝完最后一口汤,真的是连站直身体都做不到,抱着肚子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
徐可洗完碗,走过去推推他,“要睡回房间睡吧。”
顾初阳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把头枕在她大腿上,毫不客气地抱着她的腰。“喂,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哦?”
“哎?”
“抱也抱过了,亲了亲也过了。你是不是要等我做到最后一步再说喜欢我呢?”
徐可的肩膀微微颤抖一下。
喜欢……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可是她现在真的有勇气说出来么?在感情上,徐可从来都是死心眼,她的心太小,永远装不下两个人。可一旦有人住进了她的心里,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付出自己能付出的一切。
她低头看着躺在腿上的青年,即使两人离得这么近,她还是忍不住在想他,生气的顾初阳,撒娇的顾初阳,耍帅的顾初阳……也许,这就是喜欢吧?
见徐可没有反应,青年不满地捏捏她的腰,“你说话啊。”
徐可避开了他的视线,闷声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顾初阳一秒都没有犹豫,“喜欢啊。”
他回答得那么快,反而让徐可有些怀疑了。然而她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顾初阳却不依不饶,“你还没有说喜欢我。”
徐可小心翼翼地梳理着青年的黑发,“以后……会如你所愿的。”
也许是从小娇生惯养,虽然两个人都淋了雨,徐可甚至淋得更多一些,可第二天红着脸躺在被窝里,发着烧的人确实顾初阳。
徐可做好早餐,叫顾初阳起床吃饭,可叫了几遍都没人应。迟疑着推开门,立刻就被青年那副乱七八糟,半死不活的样子吓得不轻。
“顾初阳,你还好吧?”
顾初阳烧得难受,迷迷糊糊睡着,只觉得一会儿在半空中飘着,一会儿胸口又压着大石,连气都喘不过来。
顾少爷什么时候这么难受过?没人来管他还好,现在一听到徐可关切的声音,瞬间委屈得要命。“头好痛。”
徐可摸摸他的额头,“可能是发烧了,我去拿体温计。”
顾初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泪汪汪的,“你不要走……”
此时的青年就像是一只朝主人撒娇求关注的大型宠物,徐可看得小心肝软软得疼,柔声道:“我不走,你再睡会儿,我拿点东西来。”
“真的?”
“嗯。”
“那你亲我一下。”
“……”
徐可看着病得糊涂的青年努力地撑起身体,啾啾啾地向她索吻,吻不到,就委屈而控诉地看着她,徐可顿时觉得不让青年吻的自己实在是太残忍了,简直就是在虐待名贵的宠物。
徐可低下头,在青年发烫的唇上印下一吻,青年才心满意足地躺了回去,还不忘嘱咐他:“你快点回来。”
没有办法把这样的顾初阳扔在家里,虽然有点可惜全勤奖,徐可还是打电话给赵晴请了假。拿着体温计回到卧室,顾初阳又睡了过去,徐可把他叫醒,哄了半天才让他乖乖地量了体温——三十九度。
徐可皱起眉,“这样不行,还是去医院吧。”
“不要。”青年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我哪都不要去。”
徐可耐心地哄劝,“只要打一针,烧立刻就会退的,然后再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不要打针。”
“可是……”
顾初阳从被子里伸出手,和徐可十指相扣,轻声道:“你陪着我就好了。”
“……我会的。”
再醒来的时候额头上一片冰凉,原本灼烧般的喉咙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回想起不久前自己的模样,顾初阳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病得脸色发黄,还流着鼻涕的样子……简直丢尽了脸。
门突然被打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顾初阳果断选择埋头装睡。
徐可把刚熬好的粥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替顾初阳拉高被子,又忍不住拨一拨那散在额前的黑发。手指慢慢下移,描绘着青年精致的五官,然后又戳了戳他的脸颊。
顾初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而后睁开眼来,直勾勾地看着徐可。
对上青年的眼睛,徐可一阵不知所措,讪笑道:“看来退烧药还蛮管用的。”
“唔。”
“你现在感觉应该好很多吧?”
“嗯……”
“那我下午应该可以去上班了——你一个人没问题的吧?”
青年愣了愣,摆出一副病得很难受的表情,皱起眉头呻/吟两声,“头还是很痛,全身上下也一点力气都没有。”说着,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放在床头冒着热气的粥,“估计连碗都端不住。”
“啊?还是这么难受吗?”徐可慌乱起来,“果然还是去该看医生的吧。”
“不要。”青年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徐可,“我要睡了。你别管我,去上班吧。反正总不至于死在家里。”
被青年这么一说,徐可哪还放心让他一个人。“你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
“你还要去上班啊?”问话的口气相当不情愿。
“我不去了。”
“哦。其实你不用管我的……”青年边说边端起粥,估计是真饿了,一下就喝了一大口,含糊道:“我